故而君浥塵只見他師尊嘴唇一張一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怎麼辦,沅黎好可愛。
少年的心臟跳動迅速,看著那紅潤水嫩的唇莫名干渴起來。
“師尊,我的什麼頂到你了?”少年逼迫的眼神看著他,非要讓人說出來,“嗯?我什麼頂到你了?”
危險曖昧的氣氛欺負地小狐貍想逃走——好可怕,君浥塵現在的眼神好可怕。
他想往后縮,又能縮到哪里去呢?
“不知道...別問我了,好不好?”小狐貍要被欺負地哭出來了.
不識情愛的仙尊終于墜落紅塵,全身都透著被人褻玩的粉紅。
“師尊....”
從前,君浥塵對沅黎有多恨,如今這種恨都變成了另外的滋味,看著身下的人可口的樣子,少年胸膛像是被沸水滾了一遍。
他的喉結滾動了兩下,有些狼狽的從床上起來。
“師尊,那這個怎麼辦?”君浥塵指了指自己起反應那處,臉上一片苦惱和懵懂,“我不會,你教教我。”
沅黎愣住了:“我....我也不會。”
“嗯?”君浥塵抓住了沅黎那十根又白又嫩的手,“那您平時是怎麼解決的?”
這話已經太過放肆,沅黎水汪汪的眼看著他:“我...我...”
我了半天,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君浥塵笑了——他現在要做一個壞人,他要好好懲罰師尊那一個月對他的苛責,要將他的師尊拖入泥潭。
“師尊,我教你,你幫幫徒兒,用你這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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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君浥塵從房內出來的時候,臉上掛著饜足。
而他的后面,正是易容術化成小郎君的沅黎。
回想起昨晚上,君浥塵對他說:
“師尊,您留在這里不太方便,不如化成散仙,說是一同前來解決此事的,大師兄才不會懷疑你。
”
沅黎當時一邊手心都要磨破了,一邊聽著他說話,乖乖點了點頭。
“師尊,我還未問您呢,為何會來到這里?”
沅黎被這話打得猝不及防,他總歸不可能說是我想你了,便扔下整個門派來找你吧?
“嗯?說話呀。”
“我...我擔心你,便來了。”
君浥塵輕笑一聲:“沅黎仙尊擔心自己的徒弟,于是來到怡紅樓里,還被女子唐突冒犯,不敢還手,師尊,你啊....”
他一時心軟,低喘著在他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
他的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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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當他們碰上宋泱的時候,宋泱好奇地看著他身邊的人。
“師弟,這位是?”
“大師兄,他叫白義,是一名散仙,此番也是前來解決此事。”
宋泱眼睛明亮:“原是白兄,失敬失敬。”
沅黎同樣對他抱拳示意:“不知哪里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請二位隨意差遣。”
“說笑了。”宋泱笑道,“誒,不過白兄長得確實像我一位長輩。”
聽到這話,沅黎手心都出汗了,與君浥塵對視一眼:“哪位長輩?”
“正是在下的師尊,不過他現在還在蓬萊閣,想必是我太過思念罷了。”宋泱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
殊不知在他說出后面那句話后,君浥塵看他的眼眸中劃過一絲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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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重新回到了“潭花樓”。
誰能想到剛到,潭花樓的老鴇就哭著上前,嚎啕大哭:“我的天老爺,您們終于回來了,昨晚上你們不在,昨晚狂風亂作,咱們樓都提心吊膽的,一整晚陰颼颼的。”
忽然,沅黎皺眉道:“狂風亂作,陰颼颼的?”
“是的,自從出了那事以來,此地就經常狂風亂作,嚇得人晚上不敢睡覺,可這潭花樓是奴家一身的本錢,又能逃往哪里去...”老鴇說著就開始哭起來。
這時,沅黎與宋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猜測。
“請您再帶我們去看看尸體死掉的地方。”
“誒,好。”
等三人再次看了尸體的位置后,宋泱恍然大悟:“果然。”
“宋兄,你也發現了?”沅黎道。
宋泱點了點頭:“這十七具尸體死去的位置,看似毫無干系雜亂無章,實際上每一具都頗有道法,所有的尸體連在一起,竟是一個未完成的陣法。”
“此陣名為嗜嬰陣,是以未出生的胎兒為引,實際上在地下圈養著十分可怕之物。”
沅黎補充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需要立刻挖開潭花樓下十層之外,才能知道到底有何兇狠之物被養在下面。”
他話音剛落,所有的人都寒毛豎起,那老鴇差點直接昏了過去,一個勁地哭:“天老爺啊,我到底造了什麼孽啊...”
“您不用著急,現在先把所有人都轉移走,只留我們再次鎮守,順便通知官府派人來挖掘。”宋泱不慌不亂地安排著,渾身流露出渾然天成的謫仙氣質,讓人不禁佩服敬仰——不愧是蓬萊閣大弟子。
“不錯。”沅黎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贊許。
忽然,他的掌心被一個溫熱的手圈住,沅黎吃驚地轉過頭去看,君浥塵眼眸又濕又潤,還帶著一絲惱怒——
“你別看他!”
一聲氣音將沅黎的耳珠染的通紅,他不禁往后退了兩步,離君浥塵遠了些。
這舉動簡直惹惱了少年,他抿了抿唇,臉色一下低沉下來,轉身就走。
“誒,浥塵!”
沅黎心叫不好,連忙去追人,可少年絲毫不等他,越走越快。
這是真的氣急了。
壞了!沅黎追著君浥塵到了后院竹林,對方都沒落下一步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