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過去看看嗎?”易年低聲的詢問他。
如果說他們要過去看一眼那個異獸,他們就得直接過去,但是并不確定周圍是不是有什麼機關的存在。
顧別點亮了光腦,然后在周圍繞了一圈,發現并沒有機關。
“進去。”顧別當機立斷的決定。
果然如同光腦所探查到的那樣,這里面并沒有任何的機關,顧別帶著易年走進了那個異獸,小心避開地面上的血液,然后站到了那個異獸的面前。
那個異獸嘶吼的聲音已經變得很低很低,聲音已經變得嘶啞,但是異獸并不放棄。
顧別有點佩服他。
“這個異獸也是被抓過來的嗎?”顧別圍著這個異獸旋轉一圈打量到。
這個異獸和之前的縫合異獸并不一樣,是一個純天然的異獸,不過異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能隨隨便便就能被人類給囚禁在這個地方了?
不等顧別想清楚,他們就聽見了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異獸的叫喚聲音。
顧別和易年對視一年,兩個人立刻往深處走去,隨著他們的逐漸深入,他們見到了更多的被困的異獸。
顧別今天的開口問易年,他們是不是就一直是這個樣子被囚禁在這里,然后等到有需要的時候才會被解開,禁止放出去。
易年搖搖頭,表示他并不清楚這件事情。
索性顧別也不是什麼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他只是對這個事情有點好奇,并不希望一易年能夠給他一個答復。
但是易年卻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兒,他看著眼前的醫生,然后回想著自己來到A433星這段時間的經歷,他終于確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確實是被派來送死的,也就是說呂上將已經完全放棄了他至于在出征之前女上將對他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事情,他并不做考慮,或許那只是遺言的一部分吧。
易年心有戚戚,被顧別拉著走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顧別動用自己管理員的操作權限進入腦系統內部,然后在辦公中拉出一道地下地圖。
地下地圖是實時顯示的,顧別很快就看到了半空中出現的一個個小紅點,想必就是這里的工作人員了。
工作人員其實是比較分散的,并不是很集中,但是顧別還是和易年商量了一下,兩個人決定朝著工作人員多的地方前進。
然而就在一路上,他們看見了很多被困的異獸。
有些很眼熟,但有些并不眼熟,易年很新的就變成出來,有很多是他在異獸朝中見過的異獸。
“這些異獸我們之前見過?”顧別打量著他的神情,說實話,他并不是很想回憶之前他在異獸潮中的表現。畢竟他到最后都已經昏迷不醒了,還是易年把他給帶回來的。
“你之前說的燈下黑是什麼意思?”突然之間易年就問到了顧別這個事情。
顧別還以為易年忘了呢,沒想到他突然又問起了這個事情,索性就跟他說了一下。
“按照常理來說,細作并不可能只在一個階層之中,也就是說除了你之外,所有的人都可能是細作,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如果你確定759軍團存在細作的話,那麼任何人都可能是。”
顧別相信,就算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易年也是能夠理解的,現在就是不知道易年該如何抉擇了。
其實并沒有什麼選擇不選擇的事情,一年本身是很相信曹朔和沈化的,但是現在被顧別這麼一說,之后他就并不是那麼相信了。
也不是什麼人的劣根性,而是在這種情況下,顧別已經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上,易年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什麼特別功于心計的人,他現在寧可相信除自己以外,任何人都很可疑,也不可能說放過任何一種可能。
顧別這個時候拿捏住易年,他并不是想看到易年陷入這種進退兩難的境地,只是如果涉及到呂上將的話,他不介意易年有這麼一次摔跟頭的機會。
呂上將作為他們唯一的一個嫌疑犯來說,顧別知道的消息比平常人要多得多,因此他很確定呂上將并不是什麼聰明且正直的人。
正因為如此,顧別才會對易年說這些話。
易年聽了顧別的話愣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任何人?我知道了。”
顧別的提示只到此為止,他見到過很多因為細作而發生的悲慘案件。
就如他,如他周圍的人一樣。
所以現在易年也踏入這個怪圈了嗎?
“你這樣的怪物,所有靠近你的人都會變得不幸!”
顧別的耳邊響起了這樣的一句話,突然他就覺得好像是挺對的。
“如果你不會再遇到這些事情的話。”顧別猶豫了一下,有些話想說又不敢說。
易年握住他的手用力,猛不其然地湊過去,將自己的唇瓣貼在顧別的嘴臉。
“我不想聽見你說這種話。”
顧別一愣,而后失笑,在這昏暗的地下笑的開懷。
“我不允許。
”
他聽見易年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