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淼:“………………”
“什麼梁祝,紅樓夢,羅密歐朱麗葉,弱爆了。一萬年后人類考古,將從文明的遺跡中找到我們相愛的證據,博物館里展出我們的骨灰盒,下面貼著標簽:白晟,沈監察原配,情敵終結者,至高無上的大房。”
陳淼此刻的感覺就跟被S級大招精神攻擊了一樣,恍惚中只有一個念頭:未來人類考古就考這玩意嗎,人類還有沒有救了?
“吃了嗎?”白晟親切地問。
“……沒、沒吃,怎麼?”
白晟一把拿過陳淼那個單肩包,從里面翻出個天鵝絨小盒子——是他指名讓陳淼開車去他家,從床頭柜抽屜里取出來,然后特地送來這棟郊區別墅的。
“沒吃快回去吃,”白晟拿走小盒子,把背包丟還給陳淼,和藹可親叮囑,“監察處食堂今天中午有免費菠蘿湯呢,別錯過了。”
陳淼下意識抱住他丟還回來的包,滿心沉浸在難以言喻的震驚和茫然中,迷迷瞪瞪往外走了幾步,然后突然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地望著他白哥:
“我大老遠跑來給你倆送東西,你連杯奶茶都不請我喝,就打發我回去喝免費菠蘿湯?!”
白晟停下腳步,站在樓梯高處,自上而下對陳淼微微一笑。
“你們集體隱瞞我HRG真相的事,”他和顏悅色道,“等我蜜月完再找你們算賬。”
“……”
陳淼點頭哈腰地倒退出門,如果他是頭大金毛的話此刻毛茸茸的尾巴一定搖得像螺旋槳:“新婚快樂白哥,新婚快樂,你配我學長天造地設喲麼麼噠。”
咔噠一聲陳淼貼心地帶上門,火燒尾巴一樣跳起來迅速溜了。
·
白晟回到主臥,厚實的窗簾將天光完全遮擋,室內私密而溫暖,大床上一道側影蜷曲著,顯出修長優美的手臂線條,肌膚在昏暗中泛出冷白的光影。
床墊略微下陷,是白晟坐了下來,注視沈酌那張沉沉昏睡的臉。
他已經完全精疲力盡了,被汗濕的黑發有點凌亂,側頰到脖頸泛出一種被薄瓷被水浸透的白。薄唇被啃噬太多次而充血,無意識地半張,在昏睡中他眉心還是不舒服地微微蹙著。
當然不舒服。
任憑哪個人類被雄獸捕回巢穴反復貪婪地折磨幾天,身體內部都不可能舒服得了。
不遠處篝火無聲晃動,映得白晟神情也晦暗不清,唯有一點精亮的光在眸底深處微微閃爍。
只有非常仔細才能看見,那光芒分明是一種猛獸永遠無法滿足、永遠強行壓抑,呼嘯的欲望和愛意。
“……”沈酌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皺了皺眉角,逃避一般向更深的絲綢被褥中滑去,但緊接著被白晟伸手阻止了,掌心貼在他小腹上揉了揉,然后俯身含吮住了原本就半張著的薄唇。
繾綣交錯中,白晟的呼吸越來越粗重難以克制,直到托著沈酌后腦突然一發力,迫使他直接翻身坐了起來。
手指深深陷進絲綢里,沈酌早已嘶啞的嗓子里終于發出聲音:“不可能,你別……”
“你可以的。”白晟斷斷續續親吻他,極盡誘惑溫柔,盡管他額角血管已經在激烈地膨脹突跳,呼吸都裹挾著火熱的氣流:“昨天不是都可以嗎?”
臣服期混亂而劇烈,頭三天信息素壓制最強的時候,沈酌幾乎完全淪喪了意識,神志不清地坐在白晟身上,不論去哪里都緊密相貼,像一顆明珠被惡龍盤在懷里舍不得松開分秒。
白晟激動得都要瘋了,他甚至誘使沈酌狠狠咬他,在他身上留下血痕,癲狂到幻想要變成巨狼把生命中最心愛的珍寶含在嘴里,永遠藏起來不再讓任何人看見,不再給世間留下任何旖旎的幻想。
幸虧到了第四天,雖然還在臣服期,但信息素壓制沒有那麼強悍激烈了,沈酌開始恢復一點意識,在崩潰時能勉強掙扎和拒絕,讓白晟在強烈的不情愿中找回了半絲理智。
混亂氣味彌漫滿室,沈酌咬著牙,額頭抵在白晟肩頭上,聽見絲綢繃緊與細微水聲交雜在一起,火星聲響急促噼啪,漸漸融入更加熾熱的溫度里。
搖晃的火苗讓墻上的影子也隨之顛動,顛倒混亂,交錯不堪。海潮將感官淹沒到頂,最后一絲氧氣都被擠壓出去了,窒息瀕臨絕境,直到視網膜前終于炸開了星星點點的白光。
“你這個……”沈酌劇喘未平,從牙關里吐出幾個字,“……你這個混賬。”
白晟不斷親吻他,用醫療異能療愈血紅指印,否則這幾天的淤血指印會很快青紫發黑,足以橫貫一整段窄薄的腰背。
“真好,”他小聲說,更像某種沉迷般的喃喃自語,“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我的了,所有人都要從你的世界里滾出去。”
他說這話其實沒錯,因為臣服期只會來一次,從今往后再也沒有任何信息素能影響到沈酌——更遑論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任何一個S級的信息素強度能與暴君相提并論。
沈酌側頭避開那炙熱纏綿的親吻,因為過度狼狽而忍不住想罵他兩句,但在觸及白晟的神情時不由凝住了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