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縱容嗎?應該不算吧……
「當然不是讓你隨便亂來,我是指你真的真的很不安的時候。」艾多因可不想看到歐律司哪天又突然跪到地上求自裁,「而且綁個十天半個月我肯定受不了,但如果只是綁個一兩天讓你冷靜一些,然後開始談談的話,我還是可以接受的。」
反正夢魔的工作比較自由,少一兩天也不妨事,而且歐律司不會傷害他。加上歐律司各方面都很偏激,容易鉆牛角尖,真的到了那個地步,可能安慰起來也得過激些……
歐律司突然遮住艾多因的嘴。
「千萬別說這種話。」
「為什麽?」
「我高興得快瘋了。您越是這樣,我越想發狂地對您好,可是您已經不需要我給您更多了……這讓我很難受。」
是我平時因為害羞說得太少了嗎……?艾多因不太確定地這麽想。
「每當我覺得自己到了極限時您都會給我大開眼界。我實在是敵不過您,再這樣下去即使是我也會受不了……請您饒了我吧。」歐律司把艾多因的手掌放到他健壯的胸膛上,那裏真的像是發狂一樣地突突突地鼓動不已,讓艾多因手臂都忍不住發軟了,「雖然您的一切我都甘之如飴,但我也是有極限的。」
……艾多因覺得自己可能也得捂一下歐律司的嘴了,他說不出太直白的話怕是得怪歐律司才對!
「為什麽您這裏總是能冒出那麽動聽的話?因為您的唇本身就很美好嗎?」歐律司隔著自己的手掌親吻艾多因,動作小心到堪稱虔誠,卻又那麽曖昧,「……有多美好呢,我總是會這麽想。
」
艾多因從來沒有這麽清楚地察覺到歐律司的想法——歐律司想要親吻他,不是一般的親吻。
而且,這次歐律司一定會做。
果然,歐律司親上了艾多因的唇。
這次的親吻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歐律司竟直接伸出了舌頭。艾多因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縮,被歐律司抱著身體整個人壓了回去。
濕潤柔軟還會動的外來事物讓艾多因非常不習慣,舌頭再次往裏縮,這一讓歐律司便完全占據了艾多因的口腔,他追上去舔舐艾多因的舌頭,圍繞艾多因打著圈到處舔。空間驟然縮小,兩個人的舌頭你擠我碰的,親密無間。
口腔裏傳來了嘰裏咕嚕的怪聲,艾多因面紅耳赤,他感覺自己嘴裏多的不是一根舌頭而是一只撲騰的獸,多動到一刻也不肯停下。
觸電一樣的輕微麻痹感讓艾多因渾身發軟,逐漸趴在了歐律司身上。
「……嗯……」
就在艾多因開始感覺到有些喘不上氣時,歐律司退了出去,不過他沒有松開手,反而把艾多因的腰摟得更緊。歐律司用拇指擦去艾多因唇邊的一點涎液,說:「如果您不討厭,請把舌頭伸出來。」
歐律司說完便等不及地親吻艾多因的唇角,含吻艾多因的唇瓣,好像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
如燎原烈火般強勢的熱情讓艾多因無法抗拒地張開了嘴巴,顫顫巍巍地伸出了一點點舌尖。歐律司毫不猶豫地含住了艾多因的舌尖。
「唔……唔唔……」
歐律司的動作很溫柔,並不會讓艾多因覺得疼痛,卻也很纏人,他舔舐艾多因的口腔,時而搜刮艾多因的唾液,一邊細細地含吻一邊吞咽,時而和艾多因的舌頭纏在一起,緩慢且執拗地繞著。
即使動作再怎麽溫柔,這麽細密長久的吻也讓艾多因喘不過氣了,他下意識地掙紮,歐律司頓了頓,不用提醒便自己退了出去,拉扯出根銀絲。
歐律司見狀又湊了上去,舔進自己嘴裏,喉結滾動了一下,連帶著嘴裏掠奪的一起吞了下去。
「——哈啊……哈……哈……」
艾多因大口大口的喘氣,頭還是暈乎乎的,腿抖個不停。和之前任何一次親吻都不一樣,艾多因嘴裏好像還殘留著另外一個人的熱度和味道,熱乎乎酸漲漲的,他能清楚地感覺到歐律司對他的在意到極致的憐惜和謹慎,以及……難言的占有欲。
艾多因隱約感覺到歐律司或許比他想象中還要強硬……至少骨子裏是喜歡占據主導的。再怎麽放慢速度放輕動作,歐律司灼熱的呼吸、歐律司危險的表情、歐律司不明顯的禁錮人的姿態,都能透露出歐律司的想法。
——我比您想象中的更加無所不用其極。
艾多因覺得按道理來說自己應該害怕,可是他沒辦法。也是,歐律司偏激的性格早就露出來了,要是他無法接受,早就走了吧。他心裏嘆了口氣:真被吃得死死的了。
歐律司埋在艾多因的肩膀裏,嘴唇像是要不夠一樣在艾多因的脖頸流連,他沒有說話,而是深深地吸氣,發出一聲迷醉的喟嘆。
「……!」
艾多因被歐律司這下給嚇飛了魂,歐律司立刻察覺到,可他像是失去了察言觀色的能力一樣,僅僅只是讓自己的嗅探低調了些,沒有發出吸氣的聲音而已。
「您實在是太香了……請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