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更是不想回答，不管怎麽問怎麽做思想工作都沒有用，因此得到的線索並不多。

「沒關系，我這邊有線索，你先過來我家裏吧，我跟你說一下情況。」韓凈點了點裝著酒鬼的葫蘆，說道。

聽說韓凈這裏有線索了，段鶴辭也不再繼續糾纏，而是通知自己的屬下收隊，回韓凈家裏。

掛了電話後，韓凈就抽出黃紙畫了幾道符，接著在桌子上點上蠟燭，貼上黃符，布了一個陣法，接著把酒鬼放了出來，把他關在了陣法裏。

這個酒鬼縮在陣法裏，看起來就像一只幼貓，不過也足夠讓韓凈看清楚他的臉了，他正是鐘方垚的親生父親，李桂秀的丈夫——李龍波。

李龍波的意識還是有些渾渾噩噩的，在陣法裏不停地翻滾，不像是痛苦，更像是酒癮犯了。韓凈可不打算慣著他，犯酒癮了就忍著，他可沒想給李龍波喝酒。

他伸手戳了戳李龍波的腦袋，突然想到剛才跟鐘師傅說話的時候，他身上的黑氣似乎還在，而且更加嚴重了，而且他還聞到了鐘師傅身上若有似無的屍臭味。

段鶴辭來得很快，韓凈剛把在酒館裏發生的事情復盤完，他就解開了韓凈家門口的密碼進來了。

一回生二回熟，段鶴辭換了鞋子就直接上了韓凈家裏的二樓，剛好看見他趴在桌子上戳著李龍波的腦門玩。

「謔，好家夥，您這就直接玩兒上了？」段鶴辭回來得著急，剛才在走訪的時候更是一口水沒喝，所以說完這句話，他就直接去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喝了下去。

韓凈見他一副自來熟的模樣，也沒生氣，而是把剛才在酒館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末了，還補充道：「鐘師傅身上的黑氣越來越濃，而且我在他的身上，聞到了屍臭味。」

「屍臭？」段鶴辭放下水杯，皺了皺眉，「他做了什麽我們大概也可以猜到，就是不知道他做到什麽程度。」

「這不，我給你抓了你的業績過來，咱們可以好好問問他。」韓凈指了指桌上的李龍波說道。

段鶴辭過來，見李龍波被困在陣法裏，小小的一只，也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腦袋，「行吧，那咱們就好好玩玩……不是，好好問問他。」

第21章 酒香就怕巷子深⑥

李龍波在被韓凈和段鶴辭連續戳了好幾百下腦袋後，終於恢復了一些意識。剛清醒沒多久，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有點疼，但是面前的這兩個人表情都很嚴肅，他也只好當做是自己喝太多酒的後遺癥。

「我叫李龍波。」見這兩個人類沒有開口的意思，他便率先開口做了自我介紹。

「我們知道。」「我們知道。」韓凈和段鶴辭同時開口說道。

「現在，你能說一下你跟鐘師傅之間是怎麽回事嗎？你的老婆李桂秀怎麽會跟他在一起，你的兒子鐘方垚怎麽會喊他爸爸？說說吧。」韓凈問，段鶴辭就拿出紙和筆來記錄。

提到這幾個人，李龍波就嘆了口氣，說：「李桂秀跟我是同村的，小時候也在一起玩過，不過關系還可以，也沒有到特別好的地步，到了年齡後就登記了結婚，不過我們沒有談戀愛，也沒有什麽浪漫的求婚，結婚也只是因為恰好認識，而且當時家裏都在催婚，那個時候我沒有錢，只有她還願意嫁給我，所以就跟她結婚了。

」

「結婚以後，我們就來到這座城市打工，這裏的房租便宜，我們就在這裏租了房子住下，跟鐘行輝，就是你們口中那個鐘師傅，之前是一個工廠的，他的第一任老婆也是那個工廠的，我跟鐘行輝偶爾會一起喝喝酒，不過他這個人酒品不好，我就不太愛跟他來往，再加上那個時候我跟李桂秀還沒有孩子，家裏催得緊，我就戒了一段時間的酒。」

「後面再次跟他有聯系，是因為我們之間的朋友圈有點重合，有時候會約著一起喝酒，他這個人就愛吹牛，尤其是喝了酒以後，他跟我們說，只要以後他發達了，肯定少不了我們這群兄弟的，他找我們借了錢開酒館，那個時候是他的第二任老婆來跟李桂秀談的，談的怎麽樣我不清楚，不過他家裏釀的酒確實好喝。」

「我這個人就是愛喝酒，他又經常送酒來我家裏，一來二去就跟他關系好起來，不過他跟李桂秀搞上我是沒有想到的，甚至連什麽時候搞在一起的我都不知道，但是時間應該不短。我發現後很生氣，要跟李桂秀離婚，但是李桂秀那個時候卻懷孕了，確定是我的孩子，為了孩子我心軟了，就沒跟她離婚，我以為有了孩子她會斷了跟鐘行輝在一起的心思，沒想到他們兩個倒是裏應外合，我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麽，我只知道我的運氣越來越差，甚至有一次發生了車禍，導致我下半身癱瘓。」

「李桂秀根本沒想照顧我，直接就帶著六個月大的肚子跟鐘行輝舉行了婚禮，我不願意離婚，他們就一天天耗著我的生命，直到把我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