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正在修葺，安敏遙和安婉瑤去香燭店取東西，幾人就站在祠堂門口商量。

「你們今天需要我們做些什麽呢？」段鶴辭問，他感覺這裏有韓凈和他的父母在，自己的作用應該不大。

「放心吧，絕對給你加夠業績。」韓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回答。

聞言，段鶴辭也有些無奈，現在局裏就只有他一個人，雖說他放假也不回家，但他也想好好休息一下。

不過他也沒有生氣，一把反摟住韓凈的肩膀，對他說：「行，不過局裏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你得幫我。」

韓凈沒有猶豫，點頭答應了下來：「行啊，忙起來你也不會emo。」韓凈知道段鶴辭跟父母關系好，現在過年這種一家團圓的日子，他自己一個人待著也不知道會不會胡思亂想。

段鶴辭自從跟家裏出櫃以後，已經連續好幾年是這樣一人過年，他也漸漸習慣了，現在韓凈替他擔心，他心裏倒是有些被觸動了。

祠堂被破壞的地方並不多，很快就修好了，韓清過去付錢，正好安敏遙和安婉瑤也把東西拿回來了。

現在是過年，煙火巷裏的一些居民都不願意過來吊唁婉棠奶奶，不過念在生前跟她關系還不錯，所以只是送了白事帛金過來。

祠堂裏有小桌子，曲藝婷幫忙墨墨，韓清就負責記賬，安敏遙負責收錢，他接過這些紅包，發現有人直接用新年用的紅包裝著帛金，裏面甚至都是雙數。

韓清在這裏長大，自然也清楚煙火巷裏的人情關系如何，倒也沒有太意外，還是有些居民按照規矩來給帛金的。

安敏遙拆開用紅紙包著的帛金，裏面還包了白紙，裏面有一張紙條，上面從右往左豎寫上了悼念的人的名字和死者的關系。

就算沒人過來吊唁，葬禮流程該有的還不能少，今晚安婉瑤和安敏遙要留下來守夜，韓凈和段鶴辭也留下幫忙。

晚飯是曲藝婷做好了裝進飯盒裏送過來給他們吃的，韓清記好了賬，把所有帛金都收起來拿給安敏遙保管。

「小凈，我跟你媽先回去洗澡，待會換你。」臨走前，韓清對韓凈說。

韓凈點了點頭，問站在自己旁邊的段鶴辭：「要不你也先回去洗澡吧。」

「行。」段鶴辭看了一下時間，發現現在還早，這些鬼要鬧事也不是選在現在，他洗個澡回來應該就可以趕上。

安婉瑤和安敏遙也被韓凈趕回去洗澡了，現在祠堂裏就剩下他一個人待著了。

祠堂裏沒有開燈，只有門口的白色燈籠和供桌上的蠟燭散發出來的微弱燭光，煙火巷裏其他居民家裏的紅燈籠光透進了祠堂裏，給祠堂更增添了一些詭異。

院子裏有長明燈盞，韓凈過去把它們點燃了。雪倒是沒有再繼續下了，不過天氣依然冷，韓凈進去祠堂裏燒紙錢，安敏遙買了很多，也好趁機烤烤火，暖暖身子。

連續燒了幾沓天地銀行的紙幣，韓凈感覺身體暖和了不少，他一邊烤火一邊慢悠悠地把紙幣扔進去。

即便是過年，煙火巷裏也不會過於熱鬧，甚至都沒有煙花，隔壁的山隱胡同比這裏要熱鬧許多。

韓凈燒完了十幾沓紙錢，段鶴辭先回來了，他身上還帶著沐浴露的香氣，看樣子像是匆匆趕回來的。

「這麽快就回來了？」段鶴辭剛在他旁邊坐下，他就開口問道。

「是啊，今天挺冷的，你不是還沒有洗澡嗎？正好你先回去。」段鶴辭接過他手裏的紙幣，用手指碰了碰他的手背，示意他先回去。

今天氣溫很低，段鶴辭騎的電動車上面也沒有擋風的被罩，所以他的手被凍得通紅，一陣冰涼。「你手還挺涼。」

韓凈被他的手冷得打了一個哆嗦，然後拉過他的手，放在火盆邊烤著。

「你先在這烤著火，我先回去洗澡。」

「嗯，你去吧。」段鶴辭點了點頭，一邊烤火一邊扔紙錢。

韓凈剛走出院子裏，安婉瑤和安敏遙就回來了，今晚他倆要在這裏守夜，所以都多帶了一件大衣過來，擔心晚上太冷。

「冷得話你們就燒燒紙錢和香燭，你們不是買了很多嗎？」韓凈說道，「又能取暖，又能讓婉棠奶奶在下面過得舒坦，一舉兩得。」

當時安敏遙買紙錢的時候，就買了很多，因為想著煙火巷裏的居民比較多，每個人過來吊唁的時候上上香，然後燒燒紙錢，只有一點可能不夠，說不定還會被說小氣，於是就買了很多，沒想到現在還剩下那麽多。

「這倒也是。」安敏遙點了點頭，「不過多帶一件大衣防著也好。」

「確實。」韓凈點點頭，「我先回去洗澡，待會回來。」

「好。」安敏遙和安婉瑤點頭，進了祠堂裏面。

回到家裏的時候，韓清和曲藝婷已經洗好了，正好要去換他回來洗澡，然後就跟他迎面碰上了。

「爸，媽，不用去換我了，他們三個都在祠堂裏，我先回來洗澡，你們早點睡。」

「沒事，正好我們去祠堂裏也可以幫幫忙。

」韓清說道，「你先洗澡，我跟你媽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