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驚醒,這個新聞,昨晚不是聽父親看過了嗎?今天怎麽又在看,不可能兩天的早間新聞都是一樣的。
掙紮了幾秒後,阿珍還是起身了,她想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弄個清楚。她回頭看了一眼手機,手機安安靜靜的待在床頭櫃上,沒有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也沒有變成血紅色的屏幕。
等了幾分鐘,電視還是放著新聞播報的聲音,但是說的什麽阿珍已經聽不太清楚了,只聽得清楚新聞播報裏甜美的女聲逐漸變得沙啞低沈。
浴室裏水龍頭滴答的聲音依舊響起,接著有擰開水龍頭,水柱砸到洗手盆上的聲音。
阿珍沒有動,想看一下自己不過去開臥室門會發生什麽事情。
水流動的聲音依舊沒有停,阿珍坐了快五分鐘,一直維持這個姿勢不動,她的身體有些僵硬和酸痛。
房間裏似乎又變冷了起來,阿珍把身上的被子裹緊,又轉頭看看手機,發現手機依舊沒有動靜。
流水的聲音依舊沒有停,再這樣耗下去估計可以到天亮。
這是要自己去開門才能觸發後面的事情的意思?阿珍思索了一會,還決定起身去開門。
果然,流水聲戛然而止。
手機消息的鈴聲響起。
雖然是已經發生過一次的事情,但是阿珍心裏依舊會恐懼,她躊躇著不敢上前。
手機響了一聲後便沒有再響起了,阿珍心裏想要弄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卻對這種無法掌控的事情無能為力。
明明是已經發生過一次的事情,但是她卻沒有辦法找到一個突破口。
知道這樣猶豫不是辦法,阿珍還是鼓起勇氣過去拿起了手機。
手機上面依舊是那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短信,但是上面卻不是「償命」二字,而是「醒醒」。
這是什麽意思?
阿珍握緊了手機,難道說自己現在一直夢裏,並沒有清醒過來?
那要怎麽樣才能醒過來?
阿珍握著手機,在房間裏轉著圈。
墻壁上的時鐘顯示著是淩晨三點,手機上的時間也是淩晨三點。
難道是跟淩晨三點有關?
「阿珍,你怎麽了?做噩夢了嗎?」這時,母親在門外敲了門,問道。
阿珍沒有回答,她想看一下自己不回答母親會怎麽說。
過了一會後,母親又說道:「好,那你早點睡,有事情叫我。」
哪怕事情已經經歷過一次了,阿珍依然覺得毛骨悚然。母親在那裏自說自話,自己一句話都沒有對她說,就像存在著一個她看不見的「人」。
一連幾天,家裏都是這樣子的情況。阿珍由剛開始的恐懼逐漸變得麻木,每到淩晨三點,家裏就會重復上演那一幕。
阿強的電話自那天之後就打不通了,無論阿珍在什麽時間段打給他,他都沒有接聽電話。
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阿珍發現自己的眼影盤,都換成了紅色系的。
「我沒有買這麽多紅色系的眼影盤啊。」阿珍翻看著自己的購物訂單,發現在三個月前自己下單了一筆紅色系眼影盤之後的一個星期,自己每個星期都會買一盤紅色系眼影盤。
而這些訂單,阿珍都不知道自己曾經買過。
為了搞清楚這件事情,阿珍決定每天早上都記錄一下自己化妝的過程。
今天阿珍特地拿了一盤基礎款大地色系的眼影盤,上好粉底以後,阿珍拿出眼影刷開始畫眼影,最後一步塗完口紅後,阿珍拿起手機,翻看自己剛才的錄像。
確定視頻裏面的自己畫的確實是大地色眼影後,阿珍放心的去上班了。
因為家裏的古怪情況,阿珍這幾天上班時候的狀態都不太好,工作效率也實在不高,所以今天決定留下來加班,把前幾天沒完成的工作給做完。
直到華燈初上,夜幕降臨。
辦公室裏的同事都走的差不多了,阿珍把文檔保存好,並且發送到了組長的郵箱裏,把電腦關機然後回家了。
回去後的父親仍舊是上夜班,阿珍連續幾天都是吃紅燒排骨,再喜歡吃都快膩了。
「爸,你可以不要再做紅燒排骨了嗎?」阿珍對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的父親說道,「這幾天一直吃紅燒排骨都快吃膩了。」
父親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把手心上的藥丸放進嘴巴裏後問道:「你明天想吃什麽?」
「都可以,就是不要再吃紅燒排骨了。」
父親點頭:「好。」
吃完飯洗漱的時候,阿珍在卸妝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眼影又變成了紅色系的。
阿珍覺得不可思議,自己今天早上明明用的是大地色的眼影,中午也並沒有補妝,為什麽會變成紅色的眼影呢?
為了證明,阿珍打開了手機,發現早上的那個視頻沒有了,早上自己明明有拍攝下來,並且確定過的。
「不可能,怎麽會沒有了呢?」
阿珍從櫃子裏翻找著眼影盤,發現裏面都是紅色系的眼影盤,沒有其他顏色的。
這個時候,鏡子再次出現了那幾個女人的臉,對她說著:
「放棄吧,阿強不會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