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懂什麽叔本華,相比他,我更喜歡咱們老祖宗說的,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他的手漸漸收緊,不讓孟橫逃走,仿佛宣誓又好像是在安慰她,「我不會重蹈覆轍的,你也不會,姐,該往前看了,我們都可以好好戀愛。」
「真的可以嗎?」孟橫低語。
兩雙手用力握在一起,好像它們本就是一體的。
「我會證明給你看。」孟舟說。
「那好,」孟橫笑了笑,好像放下了什麽,又似乎想通了什麽關節,她踹了一腳孟舟,差點把他踹得翻個跟頭,「去吧,證明給我看。」
「啊?」
「去啊,江星野不就住在對面嘛,和他告白證明給我看。」孟橫斜眼覷著孟舟,「還是說你這點膽量都沒有?那你剛剛大言不慚什麽呢?」
「哪有這麽快啊!姐你不要說風就是雨好不好!」孟舟慌裏慌張。
親也親過,摸也摸了,舔也舔了,雖然為誰在下面屢屢中斷,但也幾乎做盡了人和人最親密的那點事。他們的關系是顛倒的,先極盡肉身的纏綿,輪到論心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麽了,怪害臊的。
反正孟舟想起這些就渾身不自在,臉不經他同意就燒起來,和床上的主動不是一碼事。
這時,門鈴突然響了,江星野的聲音明明白白從門外傳來:「孟先生在家嗎?」
孟橫一拍大腿:「哎呀呀,天賜良機,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朝孟舟使了使眼色,孟舟本想裝作沒看見,可是門鈴又響,響個沒完,他都有點懷疑,難道江星野在外面聽到什麽了?老小區隔音並不怎麽好的。
他只好硬著頭皮把門打開。
江星野站在門口,這個點他本該在花店工作,身上都還穿著花店的工作服和圍裙,再普通不過的裝扮,可孟舟卻覺得他穿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和他面對面,仿佛能從江星野身上聞到一股花香襲人的涼風,好像他打開的不是自家的大門,而是花園的園門。
眼前人眉眼彎起,一如既往笑得和煦溫潤,江星野這是又套上了那層溫柔皮,一點也看不出昨晚的尖銳和威懾,好像昨晚鎖喉孟舟的人不是他似的。
「孟先生,下午有空嗎?」江星野言笑晏晏,嘴角翹起的弧度都賞心悅目。
聽見熟悉的「孟先生」三個字,孟舟呆了一會兒,眼前飛快掠過昨晚的一些片段,他靈光一閃,江星野這架勢,莫非是想約他?
他還以為江星野昨天說別招惹他,之後就真要和自己劃清界限呢。
果然江瞎子還是抵擋不住他的魅力吧?
「咳,我還挺忙的,」孟舟心裏頗有些得意,裝模做樣地清了清嗓子,「得看我的日程安排。」
「也是,孟先生這種精英,日程當然是緊的。」江星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吟吟地刺了一句。
孟舟這個假精英,臉皮厚,對此受之不愧。
江星野點到即止,沒有繼續揭短,他從圍裙兜裏掏出一張宣傳單遞給孟舟:「社區聯合我們店辦了個愛心花藝課,時間是今天下午五點,地點就在社區活動中心,有興趣可以來看看哦。」
孟舟一時楞住,剛剛得意得飄起來的心,啪唧摔地上。
哦,原來是社區活動啊,原來不是只邀請他啊,原來他倆還是顧客和店長的關系啊?難怪這人穿著工作服登門拜訪,還笑得這麽商業,原來都是為了他們店啊!
這會兒再看江星野的笑,完全沒有了剛開門那時的眼前一亮,只覺得那笑寫滿了虛假、欺騙、利益幾個大字。
孟舟沒有接傳單,倨傲地哼了一聲,正想說那句經典的搪塞之詞「再說吧」,身後陡然伸來女人細長的手臂,孟橫一把抓走那張傳單,笑得嫵媚,嬌脆的聲音甜到齁:「好呀好呀,人家最喜歡花花草草了。」
這一個個的,都是影帝影後啊,孟舟自嘆不如,姐姐這聲線比她跟粉絲直播的時候還膩歪,他當場就想用腳趾把地板挖穿。
「花藝課的內容,傳單上都寫著呢,你們可以慢慢看。」江星野朝他們點頭致意,也沒多待的意思,轉身就走。
孟舟目光追著他遠去,隱隱有些悵然若失,卻見江星野腳步一頓,又轉身說:「啊孟先生,昨晚您在我家床上落下東西了,我會帶去現場,記得來找我拿。」
說完才真的一去不復返。
孟舟望著他筆挺的背影,想了半天自己落下了什麽東西,還沒想出頭緒,耳朵猛地被孟橫揪起,疼得他嗷嗷叫起來:「姐、姐,放手!我又哪裏惹你了?!」
「你還挺能裝啊,給我灌一通情啊愛啊的雞湯,合著你已經把人家給睡了?!」
「沒有啊!」
「哦,那是他把你睡了?」
「……也沒有!」
「東西都落人家床上了,還沒有得手,」孟橫失望地撇撇嘴,松了手,「我看啊,你也別指望壓小江了,早點做好被他壓的心理準備吧。」
「笑話!」一說到這個,孟舟驕傲地挺直腰桿,忍著耳朵火辣辣的疼,維護自己的1權,「老子才是狂攻!」
「弗洛伊德老人家曾說過,把東西落人家裏這種行為,說明潛意識已經愛人家愛得死去活來,留東西是暗示非常想和對方有所發展,說白了就是,明目張膽地搖尾乞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