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手套麽?」路徐滿不在乎,振振有詞:「本來就是一個人做飯一個人洗碗,你自己規定的。」
蘇折寒理虧:「那今天都不洗,先堆池子裏,明天洗。」
路徐想了想點點頭:「行吧,明天還是我洗,你別搶。」
「不搶。」蘇折寒面上帶上笑意:「明天不管發生什麽你都得把碗洗了。」
比如等我坦白後一氣之下想走,也得留這兒,多給我洗一池碗的時間道歉。
蘇折寒生日當天路徐睡了懶覺,他這星期實在太累了,一覺睡到上午九點才醒,出去洗漱的時候蘇折寒剛遛完小林回來。
「生日快樂!今天天氣好好~」路徐拿著牙刷沖蘇折寒笑。
蘇折寒松開小林,眸中微妙:「小路徐,昨晚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麽?」
路徐歪頭:「忘了什麽?」
蘇折寒目光一撇,撇到路徐沒拿回房間的書包上,路徐也看向自己的書包:「我忘了把書包拿進去?哦,怎麽—」
路徐停了停,在蘇折寒明烈的意有所指中猛然頓住,轉身幹脆地走進洗手間鎖上門。
洗手間裏響起水龍頭放水的聲音。
蘇折寒走到洗手間門口:「早上看你書包開著,想幫你拉上來著,發現裏面還有點東西。」
「嘩嘩嘩~」洗手間裏水聲依舊,沒人回答蘇折寒。
蘇折寒故意壞心思地繼續道:「路徐,生日禮物是不是送錯了?要不你把木雕拿走,我想要另一個。」
「哢噠!」洗手間的門下一秒被打開,路徐滿臉水、滿臉紅地站在門裏,睫毛上水珠滾落:「我那是...備著的...」
越說越心虛,路徐垂了垂眸:「反正就是...跟你一樣,備著而已。」
「備太多了。」蘇折寒快笑開,他伸手攬過人的腰,把人撈進懷裏:「我那兒一堆、你那兒又一堆,想用到什麽時候啊小路徐?」
路徐嘴角動了動,而後忽地擡眸,臉頰紅得醉人,聲音打顫:「你要是、想要...也可以...」
蘇折寒眸色驟緊,夏日的躁動一下子就上來了。
路徐眨了眨眼,害羞地把頭抵在蘇折寒肩上,聲音悶悶的:「那是...周日買的,我想、要是木雕沒在今天前做好,就和你...」
聲音很輕很輕,但還是清晰地飄進蘇折寒耳中:「做。愛。」
看到路徐書包底部那盒安全-套和那瓶潤.滑遠不如現在親耳聽他說刺激,蘇折寒喉結滾得艱澀:「我現在要是還坐懷不亂,是不是就、太不是男人了?」
路徐額頭也熱,潮濕地沁入蘇折寒衣服裏,染濕他的肩膀。
蘇折寒扣住路徐的下巴,將他抵在墻上用力吻住,剛睡醒的小線長被人吻得再次迷迷瞪瞪,良久,蘇折寒松開他,眸色漸深:「你的書包在我房間,去拿。」
路徐紅著眼睛不解地盯著蘇折寒,嘴唇微張、露出剛被吮得軟.紅的舌.尖。
「我沖個澡。」蘇折寒聲音低啞:「等我。」
夏日寧江城的晌午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房間裏開著空調也能看到窗外無形的熱浪。
太陽拋灑出的熱意狠狠侵襲著這座城市,城市無法抵抗,暴露的每一寸都被勃.熱的能量覆蓋著,而熱意從不知疲倦,源源不斷朝這座城市攻城略地,直到綠葉打蔫、難以呼吸、甚至有人們逃離避暑,太陽光依舊倨傲地讓整座城市被高溫籠罩著顫栗發燙......
路徐眼底盈著淚,疼得厲害,他靠在蘇折寒懷裏,聽他安慰任他哄,還是哭得停不下來。
他向來堅強,但蘇折寒弄-得他好疼、一整個過程中他都忍著疼,直到蘇折寒盡興、終於放過他,他才哭出來,邊哭邊被蘇折寒抱著,眼睛、身體、連腳踝都是紅的。
「下次不會了,我跟你保證。」蘇折寒心疼得緊,他是真的懊惱,他也沒經驗,但路徐的滋味太好、那種發現新大陸的興奮讓他無法拒絕、甚至無法停止,過去的幾個小時實在是混亂、但也實在是美妙,讓他刻骨銘心。
路徐哭了多久蘇折寒就安慰了多久,直到人漸漸平靜,蘇折寒才去洗手間拿了熱毛巾,來給人擦拭身體,路徐還是有點害羞,不想要蘇折寒碰到太敏感的地方、不大利落地躲著。
蘇折寒強勢地握著人的小腿給人擦好,然後把人塞進新換的被窩裏,俯身盯著人:「先光溜溜一會兒,我去買藥,待會兒上藥不準亂動,否則就把小林的鏈子拿進來綁你。」
路徐被蘇折寒恐嚇地往被子裏縮了縮,蘇折寒給路徐在床頭放好熱水才出去。
路徐確定人出去後便費力從床上起來,他才不要就這麽等著被蘇折寒上藥,但實在是疼得走不遠,只得從蘇折寒的衣櫃裏隨便翻了件衣服和一條寬松的褲子穿上。
穿好衣服後路徐怔怔站在房間裏,似乎就打算這麽站著等蘇折寒回來,直到聽到門鈴聲後才從發呆中回神。
他給蘇折寒訂了蛋糕的,因為是昨晚訂的,所以蛋糕店說今天下午才能送到。
可現在蘇折寒不在,路徐整個脖子都是蘇折寒弄出來的痕跡......
門鈴聲還在響,蛋糕是冰淇淋的,不拿進來肯定會化掉,於是路徐又翻了件蘇折寒的運動外套穿上,拉鏈拉到下巴下面,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才慢吞吞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