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和裏面的香有沒有關系。」
池魚:「什麽香?」
賀關:「這我怎麽描述呢,要不我們去香水專櫃看看?」
池魚:「不用,我給你帶點吧,燃香還是香水。」
賀關:「燃香……或者精油?我沒見到香水,只有不知道在不在燒的香棍。」
池魚:「好。」
第二天晚上,池魚帶著一個禮盒來他家,順便拿來了一車後備箱的香,讓賀關依次聞味道。
賀關最終選了一個比較接近的味道,問:「這是什麽?」
池魚:「薰衣草油。」
賀關:「和這個很像,但不太一樣。」
池魚:「這個可以安神。你是不困到那卻困了,還是本來就想睡?」
賀關:「前者。」
池魚:「……嗯,確實很可疑。」
池魚把他們討論的結果發過去,在臨近半夜收到了上面的回復。
賀關下次去最好能帶一點樣品回來,多少都行。
賀關敲敲腦袋:「好……那得讓我想想……」
進會所時,賀關會被要求在房間裏換好浴袍才能出門。
出會所時,賀關洗個澡,才能回屋拿到自己的衣服。
池魚:「不方便的話一點就好,能多則多。」
賀關:「好。」
賀關這天去理療會所,換好浴袍之後竟然還不算完。
他站在推拿室門口,指著自己,難以置信地問侍者:「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侍者準確地重復了一遍要求:「技師要求您什麽也不穿。」
賀關:「內褲也不行?」
侍者無情地搖頭:「不行。」
他想了想,又通人性地解釋道:「這是我們這裏最好的技師,您大可放心,只是穿衣服不方便推拿下半身。您知道的,推拿,一點布料都會影響手感,臀部的神經十分密集,多……」
賀關:「……停,停,我脫。」
賀關稍微彎身,拉著底褲邊,把底褲踩下來。
動作間,他小腿肌肉繃直,被黑色的底褲遮擋片刻。
很快,底褲被他踩到腳下,遮住一點透出青色血管的腳背。
賀關在侍者面前把底褲扔進了垃圾桶,才得以放行。
他走進屋時先環顧了一圈室內,確實有燃香一根,放在香爐裏沒點。
賀關不確定這是不是致使自己困倦的元兇,出於保守還是碾碎一點,接著裝作撓頭一般抹進了自己頭發裏。
那裏他放了一點濕潤的膠水。
當然了,只是一點點。
賀關還不想禿。
他做完這些,走回推拿的床面前,看向屋子裏的一個小隔間。
技師就在裏面,不知道忙活什麽。
明明賀關的腳步聲夠大,大到可以吵到室內的人,他卻還是沒出來。
賀關把浴袍帶子松了松,在床上趴下。
侍者的要求並非無禮,賀關也不是不能接受。
很多推拿全身確實要求顧客不穿衣服。
而且樓君奪這個會所看似有些大的離譜,這幾天賀關體驗下來,裏面的技師手勁都不錯,之前針灸時稍微體驗片刻,技師其實技術很好,有顧客也很合理。
他在床上趴的百無聊賴,從供人放腦袋的床洞向下看,數下面的地毯上有多少條細紋。
兩分鐘後,他身後的門開了。
技師一言不發——賀關這幾天在這裏已經習慣了,他們似乎都是啞巴,不能說話。
即使不是啞巴,也不願意多言語。
那名技師走到賀關身邊,在可以移動的收納臺上拿起藥油抹上,接著揉搓手掌,使手掌升溫。
他停頓兩秒,手帶著點微風,拿掌心按住賀關的後脖頸。
賀關……
賀關差點沒蹦起來!
這個手……
是他嗎樓冬藏的!
第76章 推拿 技術這麽差,還有下次?
賀關確定以及肯定這家夥察覺到了自己的緊繃。
但那人像沒發現似的, 手往下拂,把他的浴袍推到腰下。
賀關立刻光了一半。
藥油本身稍微溫涼,被人的手掌往後帶,在背脊上微微發熱。
賀關視野受限, 看不到身後, 只能感覺到這人抹完藥油, 手從自己頸部往下, 沿著腰椎下按, 問:「這個力道可以嗎?」
他聲線和離開前並無二致, 甚至更加溫和了。
賀關等他都按到尾椎,才悶悶地說:「疼。」
太久沒聽到他的聲音,他問出這句時,賀關的第一反應是委屈。
竟然是委屈。
對賀關來說, 甚至有點久違。
樓冬藏:「這——」
賀關突然擡起身體要自己起來:「我要去叫侍者, 讓他給我換一個技師,我按個鈴……」
他得確定那個偷聽的在不在門外。
這人看自己被打斷了,沒有堅持要繼續說話, 等賀關按好鈴重新趴回去, 才默默接著按摩。
但賀關背部緊繃著, 這樣的按摩純粹在和身體肌肉對抗, 非常僵硬。
技師只能更用力, 才能達到和放松時相當的效果。
門口的侍者敲了敲門,進來, 問:「客人, 有什麽吩咐嗎?」
賀關趁這時回頭看了一眼樓冬藏。
戴著口罩和帽子, 看不到發型和臉, 從上到下裹得嚴嚴實實, 穿著淺藍色的技師服。
賀關能感覺到樓冬藏立刻對他的掃視做出反應,轉眸想和他對視。
賀關沒接,輕輕避過了。
他擡起頭,指指站在自己身側的人:「能不能把他換掉?他按得我太疼了。
」
侍者搖搖頭:「客人,我們這裏現在就他一個技師,鑒於之前也有顧客一開始就喊疼,您可以先適應適應,畢竟才剛開始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