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生怕敖煜自己獨往,一個勁兒地說個不停,敖煜失神地撫上他的臉龐,指腹在細膩的皮膚上摩挲。
他答應道:「好。」
「什麼?」
敖煜的聲音很低,雲昭聽不清,握住他的手晃一晃,仰頭讓小龍再說一次。
看著青年幹凈明亮的眼睛,敖煜喉頭一滾,仿佛稍一低頭就能感受到他臉龐的溫熱。
就如同初見時,頭一次牽著他的手上山一般,暖得讓人舍不得放開。
敖煜長睫微顫,低頭湊了過去,微涼的唇瓣溫柔地輕觸著他的耳廓
雲昭仿佛被燙了一下,渾身一抖,把敖煜的手握得更緊。
唇瓣壓得小巧的耳朵有些變形,稍一退開又支棱起來恢復原樣,看得敖煜發出一聲輕笑。
尖牙在柔軟的耳垂輕輕一含,貼在臉龐一路往下,噴灑的熱氣逗得雲昭滿臉通紅。
雲昭只覺得腦中裝滿了漿糊,全身都滾燙得厲害。
在唇齒抵住他的舌尖時,忽然傳來幾道沒來得及壓抑的驚呼。
「喵!」
止住動作的兩人偏頭看去,就見一黑一白兩只貓崽慌亂得四腳打滑,用屁股緊急剎車,利落得把自己團成圓球,就連毛茸茸的尾巴都貼得死緊。
沒有辦法團成球的小鳳凰對上敖煜微微瞇起的瞳孔,左看右看,忙不疊地直接一頭紮進身旁的灌木叢裏。
華麗搖曳的尾羽還相當義氣地把兩顆貓貓球遮蓋住。
敖煜滿意頷首,壓低了竹傘,捧著青年還在發楞的臉龐垂眼吻了下去。
作者有話說:
忘記給大家說了,演講拿了第三茍進了二等獎,感恩我有個好隊友!留言給大家送個小紅包吧!
第70章 一場變故
被敖煜拉著手牽回山時, 雲昭紅著臉一頭鉆進了屋裏。
敖煜唇角一翹,眼中是說不出的暖意。
白澤和兔子們從靈田回來時,就看見敖煜一副滿面春風的模樣, 思忖著怎麼去山腳殺點妖物都能整得人渾身像是開滿了小花,亮得讓人眼瞎。
他走上前去, 忽然止住腳步皺眉:「你遇見什麼玩意了?一股子惡靈氣味, 難聞死了!」
白澤是天地間喜歡純凈之氣的神獸,對深淵的氣息格外敏感。
他打量了敖煜一圈,眼中的豎瞳還未完全退散,不知道是和什麼級別的惡靈交過手。
「是燭綏。」
「什麼!」
敖煜的聲音很平靜,聽在白澤耳邊卻如驚雷炸響。
深淵惡靈妖邪眾多,燭綏是最難纏的邪祟,與敖煜交手數次, 在最後一戰中兩人都受了重傷,沒想到這玩意兒這麼快就恢復了。
白澤的臉色沈了下來,燭綏能找上門, 恐怕不止是挑釁這麼簡單, 他以放大人心惡念為樂, 吸食惡念為力量,深淵那破地方恐怕已經不能滿足他了……
「你是不是想去深淵……」白澤猜測道, 不免有些擔憂起來。
敖煜點頭, 但還是多解釋了一句:「我會做好準備再去,不用擔心, 我沒打算把命留在那裏。」
白澤有些驚詫地看向他, 嘖嘖稱奇:「真不敢相信這種惜命的話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
「放在以前, 你肯定會……」他回憶一下, 把臉色拉得陰沈, 學著敖煜過去的語氣壓低聲音道,「別管我,駐守深淵本是我職責所在。」
白澤越想越好笑,學上癮般對著好奇探頭的崽子們繼續模仿,絲毫沒有註意到身後敖煜微微瞇起的眼睛。
「砰!」
一道法咒丟下,院內白光閃過,逼逼叨叨的白澤眨眼睛被變成了一只肥肥的小白鴨。
「嘎嘎嘎?」白澤震驚。
敖煜收回手,轉身就往暖泉去,絲毫不理會白澤的崩潰聲。
白澤焦急地想要解開禁製,卻發現自己靈力在敖煜之下,一時半會還解不開,急得原地團團轉。
忽然,覺得陰影將頭頂覆蓋,白澤擺動著身子回頭,發現兩只貓崽伏低了身子,圓溜溜的貓眼亮得可怕。
「嘎嘎嘎!」白澤撲騰起翅膀撒腿就怕,貓崽們得了趣味緊跟其後,一時間院中熱鬧十足。
……
雲昭在房裏擦幹了頭發,聽見庭院裏鬧個不停,便好奇推門出去。
雨已經停了,但溫度似乎又壓低了幾分,陰沈沈的天空給整座山都籠上一層淡灰的幕布。
庭院裏,烏木和落雪豎起尾巴,樂顛顛地用爪子勾著一只肥肥的白鴨。
急得鴨子嘴裏「嘎嘎嘎」的叫個不停,撲騰著翅膀左搖右晃地在院子裏亂跑。
樂凰蹲坐在樹枝上看得起勁,丟了顆甜果子給對面屋檐下的敖箐。
雲昭走到敖箐身邊,好奇問道:「哪裏來的鴨子?」
敖箐三兩口將果子啃完,回道:「是白澤,兄長丟了個法咒,再過一個時辰就能恢復。」
雲昭失笑,愛莫能助地沖白澤攤手:「那就再堅持一個時辰吧。」
這家夥不知道怎麼又惹到了小龍,變成鴨子也好,讓兩只好動的貓崽多鬧騰,免得半夜跑酷。
雲昭去廚房把草莓味的氣泡水交給兔子們,讓它們幫忙擺到庭院裏方便玩累的崽子們喝。
近來天氣越來越冷,得做點暖和的吃食才行呢。
他去地窖把存放的羊肉提了兩塊出來,切塊焯水,伴了些簡單的香料放進鍋裏清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