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是的。」姜末一慌，扯住池予的袖子，解釋道，「我、我會努力抽時間陪你的。」

池予不聽，後背往沙發上一靠，沒因為姜末的話而動搖，面無表情地看著姜末：「我生氣了。」

姜末：「……」

姜末：「你、你能別生氣嗎？」

小笨蛋，怎麽被他騙了那麽多次，還會上當呢？

在片場從不NG的池予差點沒繃住表情，池予沈著臉，抽回手，不讓姜末的手碰到他的衣袖，姜末這副示弱的樣子太招人疼了，他怕他會忍不住。

「可以啊。」池予說。

姜末剛陷入被池予躲掉的失落之中，池予的這句話又讓他開心了，緊接著，池予又拋出一句話：「討好我，我就不生氣。」

姜末：「……」

「怎、怎麽討好？」姜末大腦一片空白，這種事情他從來沒做過，他不會。

池予：「很簡單的，我剛才不是教你了嗎？」

剛才？

見姜末一臉迷惑，池予好心提醒道：「在停車庫的時候。」

遲來的羞恥竄遍全身，姜末眼睛亂轉，不敢跟池予對上視線。

「怎麽？你希望我一直生氣下去嗎？」池予沈著臉，又是讓人耳熟的委屈聲調。

姜末嘴唇動了動，捏緊手，往池予身邊挪動，池予低著頭，視線一直落在姜末身上，這個角度，能看到姜末所有動作。

回憶起車庫裏的事情，姜末腦袋暈乎乎的，反復默念池予教他的。

他的右手按住池予的肩膀，仰起頭，快速在池予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小笨蛋動作倒是挺快的，像敷衍完成老師交代的作業一樣，親完了就縮回去了。

池予收斂起上翹的嘴角，冷淡道：「就這樣？」

「這樣不……不夠嗎？」姜末訥訥，他都親了還不夠嗎？

池予真會剝削人。

池予嗤道：「我是這麽教你的嗎？」

他說著伸手，將姜末拽了回來，大掌按住姜末的後頸，逼著姜末與他對視。

火鍋鍋底咕嘟嘟冒著泡，下下去的菜熟的不能再熟了，卻沒人在意。

池予：「都是成年人了，這個不算接吻吧。」

「親、親了就算的。」姜末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竟然有勇氣懟池予，雖然說這話沒什麽底氣。

「嗯，你說得對，」池予說，「但是，19歲和27歲的接吻方式是不一樣的。」

姜末：「……」

火鍋的熱氣飄了過來，將姜末的臉熏得一片通紅。

池予的手指在姜末下唇線上遊移，誘哄道：「看在我比你年紀大的份上，你就委屈委屈，遷就一下我吧。」

姜末眨了眨眼，眼皮耷拉著，眼睫遮住眸中的羞澀，池予的掌心按著他的脖子，像是借用這個動作傳遞給他一個信息——

他今天如果沒按照池予的要求去做，池予不會放開他。

姜末重重抿了下唇，強忍著內心羞恥，抓著池予的肩膀，擡起頭，視死如歸般往池予唇上緊緊貼了好幾秒。

好笨，怎麽教都教不會。

池予即將笑出來前，貼著他的嘴唇動了動，輕而易舉分開了他的唇，舌頭笨拙地鉆進了他的嘴巴裏，他眼裏閃過詫異，看到了姜末眸裏的羞澀，姜末的聲音從兩人唇間傾瀉而出，軟軟的，可愛極了。

一個十分不熟練的吻，異常青澀，卻讓池予心動。

「我還能在Z市待五天，進組後，會有很長時間不能見面，」池予松開姜末，讓姜末有換氣的時間，他摸了摸姜末滾燙的臉頰，「這幾天住在我家好不好？」

姜末什麽話都聽不進去，只知道，池予說什麽，他點頭就好了。

他不知道答應了池予什麽，看到池予笑了，他也開心了。

池予終於不生氣了。

這個吻結束後，到晚餐結束，姜末也沒嘗出來這家火鍋的味道如何。

……

池予開著車送姜末回到陸家樓下。

「去拿換洗的衣服吧，我家有電腦，你可以不用帶電腦，出門前跟你家人說一聲。」池予叮囑道。

姜末迷迷糊糊下車，才反應過來自己答應了池予什麽。

他要去池予家過夜，而且，還是五天。

說出口的承諾不能收回，姜末硬著頭皮回家收拾了行李。

不需要帶電腦，背包很輕。

父母睡著了，陸遇還沒回來，姜末給陸遇發了消息報備，陸遇沒問多余的，只讓他註意安全。

穿書前，姜末沒有親人，一直都是一個人，以前總夢想自己能有個家，但真有了，過慣了自由生活的他，如果遭到父母幹涉反對，他會覺得難受。好在，姜末在這個家過得很輕松，沒有規矩，父母哥哥不會幹涉他的事情，這讓他安心了不少。

-

池予的家離這邊不遠，坐上車的時候，姜末還有點緊張不安。

再一次來到池予的家，小白貓十分熱情地跑了過來，黏在他的腳邊，沖他撒嬌。

或許是小貓太過熱情的迎接，又或許是池予恢復了正常，沒再碰他，姜末的緊張感漸漸消失。

姜末在一樓的衛生間洗了澡，他帶了冬季睡衣，從頭到腳包的嚴實。

池予坐在客廳裏看電視，見他出來了，朝他招招手。

姜末又開始緊張了，但沒拒絕池予的招呼，乖乖走了過去。

手腕被扣住，這個動作做過太多次，姜末已經有了身體記憶。

姜末身體緊繃，坐在沙發邊緣，池予貼著他，拿起沙發上準備好的幹毛巾，替他擦起了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