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此,特種小隊才算真正的集合。
狍子圍著魏禹琛上下看了一圈,唏噓道:“符越是真厲害,您這媳婦兒哪撿的,我也想要一個。”
魏禹琛:“。…..”
海葵笑了聲:“你想的美。”
他正色道:“隊長,現在十二個化學家已經都帶回來了,我們暫時聯系不上外界,等雨停后符越帶我們出雨林。”
魏禹琛微微點了點頭。
海葵看了看圍成一圈的戰友,想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他這幾天在腦子里把這次行動的所有細節都過了一遍,他們上山正好落到了坤沙的包圍圈里,這件事絕對不是巧合,來之前上邊特意交代,這次的行動全部由森林狼全權指揮,所以根本沒有向上報告,這次的行動泄密必然是隊里的人做的。
他懷疑過森林狼,畢竟這次的行動和索米森林狼全隊覆滅簡直是異曲同工,但是在森林狼被捕和后來符越的營救看來,這種可能性非常的小,那也就是說,是隊里的其他人泄密。
那就不能打草驚蛇了。
符越回來的很快,他全身濕淋淋的,把一大把草藥交給了狍子,說了一下熬法。
研究員們對符越很尊敬,見他回來紛紛站了起來,不知道在營救的過程中發生什麼了,狍子總覺得他們有點怕符越。
他用一個狙擊手的專注,小心的把草藥一點點的放進小壺里,他已經煎藥煎習慣了,過去五天里,其他幾個戰友的藥都是他煎的,符越并不贊同他假人之手,剛開始他以為符越是不信任那幾個化學家,等戰友們的傷轉好有行動能力后他才發現,符越是不相信所有人,他不知道符越在顧慮什麼,但是心里依然美滋滋,至少符越信任自己。
現在他們只要等雨停,就可以出雨林聯系部隊了。
第18章
魏禹琛皺著眉看著面前的藥碗,做了個苦的口型,他現在虛弱的說不出話,只能用表情表達自己的抗拒。
符越低頭看他,虹膜里映著的全是他的影子,少年眼里帶著明顯的笑意,說:“哥哥,你這樣,我可要理解成你在索吻了。”
于是一碗藥魏禹琛并沒有嘗出什麼苦澀,只有符越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和失控的心跳。
兩天后,魏禹琛已經可以下床活動,燭龍因為傷的太重,能說話,但還是動不了。
大雨沒有停的跡象,大家只能在這里等著天公作美。
自從魏禹琛醒過來后的第二天浣熊試圖往出跑,結果差點被沼澤吞沒后,就沒有人再動出去的心思。
“現在我們可以說一說,這次行動的事了。”
魏禹琛聲音淡漠,這是他醒來后這兩天一直在想的問題:“誰向坤沙泄露的行動消息,大家有想法嗎?”
來的時候是十五個人,回來只剩下8個人,如果符越到的再晚一些,現在大家應該都已經被扔進山澗里喂狼了。
可是這同樣也有一點說不通,所有人都受了傷,所有人都面臨著一樣的死亡危機,這樣所有人都沒有了懷疑。
燭龍沉聲說:“自從我們進了雨林,所有人都在一起,通訊工具信號全都斷了,幾乎沒有人有向外泄密的可能性。”
魏禹琛看向狍子:“帶我們進來的那個人呢?”
狍子抿了抿唇,顯然有點抗拒這個問題,奈何森林狼視線銳利,只好吶吶的開口說:“你們進去的那天晚上,我和云雀高地架槍,就把他綁了扔一邊了,你們出事后,我們急著觀察情況,想起來的時候他已經……”
他小心的看了看魏禹琛,繼續說:“他應該是犯了毒癮,倒在積水里,淹死了……”
魏禹琛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說:“不是他。”
符越從烤好的兔子上扯了一條腿,細細的撕了遞給魏禹琛,說:“想知道這件事情多簡單啊,不用這麼猜來猜去的。”
眾人齊齊一怔。
“他未必是真的故意泄密,所以他和你們一起遇險,但是遇險后他肯定知道問題出在自己。”
他意有所指的說:“這個人知道是自己不小心泄的密,所以非常心慌焦慮,會忍不住去求證自己的猜測,不停的聯系外界,所以,這兩天最著急的人,嫌疑最大。”
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浣熊身上,就連一向最沒心機的狍子也皺緊了眉,在一片寂靜中緩緩開口問:“是你嗎?你早就知道?”
前邊那句話是問浣熊,后半句是問符越。
浣熊沒說話,他甚至沒有看任何人,只盯著手上的壓縮餅干。
他能感覺到所有的視線都落在自己的身上,他不敢抬頭,尤其是自己意識到問題出在自己這兒的時候,他就更不敢看戰友們的視線。
符越淡淡的應了一聲:“恩。”
浣熊臉色一白。
兩天前,他心里的焦慮不安在魏禹琛醒后達到了巔峰,他不敢相信是自己泄的密害了大家,他急著出原始森林出去聯系那人,卻沒想到陷入了森林沼澤,那片沼澤上邊被及腰的雨水覆蓋,只要陷進去了膝蓋那麼深,就有溺水的危險,他已經全然放棄了,拉開背包拿出手里的軍用通訊設備,他沒和別人說,在戰友們的通訊信號全都斷掉的時候,自己的另一個通訊器信號還是滿格,完全可以連接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