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偏還有力氣,撅著盈而彈的肉屁股迎合謝橋胯下兇猛的撞擊,兩相對接,謝橋的囊袋像都擠了進來,爽得紀真宜眼冒金星,瞳光都虛散了。
謝橋射精的時候格外漂亮,眉微微斂著,薄唇張合,臉上有一瞬的失神,又慢慢舒展開來。他射完埋在里面不拔出來,等再硬起來了,接著研磨,打轉,狂操猛干。
紀真宜被夯得整個上身都弓起來,屁股簡直落不下去,啪啪響著一直夾著不敢松,“別干了,不,脹死了啊啊啊……”
他腸子都被干麻了,軟腔里全是粘膩的精液,他感覺自己每被撞一下,肚子里液體也要跟著晃蕩。
軟靡的性器垂在前頭,射無可射,紀真宜慶幸自己做愛前尿過,要不然肯定又該被沒面子地干尿了。
“救救我,不要了老公……”
紀真宜眼睛都是腫的,他控制不住眼淚,既疼又爽,再是一種奇妙的感激,無與倫比的高潮席卷的那一刻他簡直要跪下來。
謝橋吻他,他的嘴,他的頰,他的眼淚,性愛來得太猛烈,紀真宜有種可怕的直覺,他覺得自己小臂上縫的線好像開了。
他不敢說,他迷戀性愛里的謝橋,那種冷靜的征服欲和兇悍的性能力,他怕謝橋停下。
四點方歇,紀真宜筋疲力竭地癱在床上,渾身濕淋淋的像脫水的魚,屁股和腿根還顫動不止,腿間通紅一片。
謝橋原本要起身,聽到紀真宜在身后叫他,一聲聲,“小橋,小橋……”
他嗓子哭啞了,是黏膩膩的不舍,既空虛又滿足,歡欣難掩又患得患失,脆弱得敲人心扉。
謝橋將他摟進懷里來,“嗯……”
然后他聽到了紀真宜的哭聲,在黑沉的靜夜里愈發清晰,手在謝橋后背無措收緊,“我的小橋。”
第五十六章(上)
謝橋早上起來渾身粘膩,昨晚紀真宜抱著他哭,他一動不敢動,竟然最后既沒洗澡又沒換床單就這麼睡了。
他看著身邊熟睡的紀真宜,臉色比以前要健康許多,雖然還是寡瘦,但至少沒那麼蒼白,已經有了些瑩潤的肉感和鮮活的血色。
他又懊悔起來,昨晚不應該一時頭腦發熱就答應談戀愛了,更不該稀里糊涂就做愛了,明明計劃好慢慢來,都怪紀真宜花言巧語!
打是舍不得的,又實在氣不過,戳紀真宜臉頰泄憤,手感很好,既嫩又彈,他得趣地戳了又戳。
紀真宜眼皮突然動了動,喉嚨里難耐地發出聲抱怨似的喃呢,腳在被子里蹭踹幾下,眼看要醒。
謝橋當即收回手,調勻呼吸,心虛地闔上了眼。
紀真宜皺著眉痛苦地撐開眼簾,看見謝橋沉靜地睡在身邊,在熹光下,連上翹的睫毛都密茂漂亮。
心都是熱漲的,沒耐住抱著他小雞啄米般「啵啵啵」在他臉上親了一圈,又一本滿足地將臉埋進謝橋頸窩蹭動不休,“好愛你……”
謝橋心里的小人問他,你真的不想戀愛嗎?
謝橋矜持地說,想。
紀真宜再次醒來的時候,謝橋已經洗完澡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小臂,確實又腫高了點,但似乎也沒裂開的樣子,疼還是疼的,沒昨晚做愛的時候疼得那麼劇烈了。他心大地想,應該沒什麼大事吧?
他要洗澡,謝橋用塑料把他受傷的小臂包住,又幫他去找衣服,結果在他衣柜里翻出一根尺寸傲人的黑色硅膠陽具,電力充盈,一按挺動不止。
他面無表情,頗有些興師問罪的意味,問紀真宜,“這是什麼?”
紀真宜不羞臊更不難堪,笑嘻嘻的很坦蕩,“照你的型號買的,大吧?”
謝橋蹙著眉較真,“我比它大。”
紀真宜從善如流,“那是!這是按當年買的嘛,我們小小橋還在長呢,以后就不用它了。”他打趣說,“沒你的時候,我就靠它,按資歷它應該算你大哥了。”
他舉起謝橋右手,眉眼機靈多情,“那這是我大哥嗎?”
“不是。”
紀真宜有些微的錯愕,謝橋抬起了左手,“這只才是。”
紀真宜忍俊不禁,“小橋喜歡用左手啊?為什麼,左手更好用嗎?”
謝橋擦著他肩膀過去,聲線低沉,“因為你喜歡用右手。”
什麼意思?紀真宜一頭霧水,難道一個左手一個右手比較好配對嗎?
中午紀真宜和瘦猴在機房外邊的休息室吃飯。
瘦猴數落他,說他沒一天安生,這回手出事了,又好長時間拍不了新聞,本來就倆月都只拍市內了,在這麼下去,就算他不辭職羅總都要容不下他了。
紀真宜心不在焉,微信上謝橋正發消息問他,今晚想不想去看戲曲。
紀真宜正揣著一顆怦然的熱戀之心,哪里能拒絕,別說戲曲就是跳大神也義不容辭。
田心說半天,見他一聲不吭光顧著對著手機樂,“你干嘛?聽見我說的沒?”
紀真宜神情端肅,難掩喜色,“有個事跟你宣布一下,我跟謝橋在一起了!”
田心疑惑,“不是早在一起了嗎?看流星雨的那會兒膩歪成那德行沒在一起?”
“還在追。”
瘦猴一副「媽的好惡心」的表情,狠灌了兩口飲料。
紀真宜再看微信,謝橋又沒回他了,來消息的是他們隔壁欄目一個姓葉的同事,五十來歲,是個挺關系小輩感情狀況的熱心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