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究竟誰是誰的救命恩人還不一定呢。
葉文軒被可怕的重量壓得無力吐槽,只奄奄一息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他話音未落,頭頂上一聲怒吼,切爾諾背抵著下面的兩人,已經將壓在他們身上的半塊兒門板掀開,同時將砸在門板上的無數石塊一并甩飛出去。
這動靜著實不小,碎石嘩啦啦飛出去一地,有幾塊兒還掉在了葉文軒身旁。
片刻后,葉文軒身上徒然變得輕松許多,他睜開一只眼睛,看見黑暗里兩個人影在身邊晃悠。
“你們倆這麼站著,我還以為是黑白無常來鎖魂了。”他抬起一只手,氣虛地吐槽了一句,而后又問:“為什麼就咱們仨,其他人呢?”
切爾諾要來拉他,被邢淵阻止了,他自己親自俯身抓住伸出來的那只手,臂部猛地使力,將葉文軒拉著坐了起來。
“事發突然,我旁邊就你離得近。”他松開手,淡淡道:“幸好切爾諾抓了半塊兒門板擋在上面,不然咱們仨都得去半條命。”
葉文軒坐著拍拍身上的灰,聞言頓了一下,還是說了聲“謝謝”。
因為樓里著了火,三人都沒站起來,只是壓低了身子避免呼入濃煙,一邊尋找其他人,一邊搜尋出路。
五分鐘后,他們在十幾米外的殘骸里,找到了同樣從四樓掉下來的李飛和張晴雪。
李飛被飛下來的石頭砸到肩膀,一條胳膊斷了,張晴雪被他護了一下,摔下來的時候有多處擦傷,不過都不致命。
“咳,嗚嗚嗚……阮助理她……沒掉下來。”張晴雪一邊咳嗽,一邊嚶嚶地哭道:“她從后面推了我一把,自己跑了,嚶嚶嚶嚶……”
李飛嘴角溢血,拖著鮮血淋漓的右臂,小聲道:“飛狼要是夠謹慎,肯定會進來斬草除根,我們必須趕緊離開這里。
”
葉文軒借著火光觀察所有人,一邊在阮玉姍的標簽上打了個重重的問號。
難道阮玉姍才是“食人花”提及過的內奸?
還有之前出去探路的兩名保鏢,他們一直沒回來,有沒有可能……其實是出去通風報信了?
越想得多了,后腦勺的腫塊就越是叫囂著自己的存在感,葉文軒忍不住又拿手去摸了摸,索性皺著眉不再思考這些問題。
當務之急,是將邢淵待到“食人花”說的后門,尋找運奶車。
他正思索怎麼行事,冷不防邢淵在旁邊突然道:“有槍聲。”
眾人動作一滯,都不說話了。
葉文軒聽了一會兒,突然有些毛骨悚然。
不知是在什麼地方,有厚底靴碾碎石子,正不緊不慢的踏著步子。
那行走的腳步聲有時會停下來,接著便能聽到“噗”的一聲,葉文軒對這聲音還挺熟悉,他條件反射般想到了當初在特事部特訓時,射擊教練曾讓他嘗試過這個。
那是安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發出的聲音。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四周的呼救聲似乎漸漸消失了。
葉文軒呼吸急促起來,旁邊的邢淵一手捏住他后頸,那手在他頸子上揉了揉,一邊低聲說:“冷靜下來,跟著我,先找掩體。”
葉文軒努力平緩呼吸:“嗯……我不怕。”
張晴雪在一邊哀怨道:“邢總……邢總我怕呀……”
一群人都當沒聽見。
腳步聲越來越近,邢淵快速看了看周圍,他一邊吩咐切爾諾對付來者,一邊查看李飛的傷勢:“你的傷口再不止血,整條胳膊就要廢了。跟著我恐怕無法及時治療,你自己行動,脫離危險再聯系。
”
李飛咬咬牙:“老板,您小心。我們中間一定有對方的人,不然不會那麼快暴露,那個錢伍,還有……”
邢淵打斷他:“別說,都記在你腦子里。等出去以后,你替我查。”
李飛咽了口帶血的唾沫:“是。”
兩人說話間,切爾諾已經離開了眾人身邊,與那名黑暗中的殺戮者戰在了一處!
“哈哈哈哈!”那人瘋狂大笑:“找到你們了,小寶貝兒們……”
切爾諾喉間發出一聲低吼,兩人在火光中過了幾十招,一直從走廊打到隔壁已成廢墟的階梯教室,間或有槍聲和磚瓦倒塌聲傳來,可想而知戰況有多激烈。
邢淵一推身邊的人:“走!”
葉文軒早就等著這個機會,他猛地抓住邢淵和張晴雪,貓起腰開始在坑坑洼洼的通道中艱難前行。
遠在邢淵同李飛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觀察四周的環境,搜尋逃跑的路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張助理其人####
某次歐洲出差,邢淵一行遇上火山爆發。
助理張晴雪湊過來:“邢~總~,人家好怕怕哦~”
邢淵:“冷靜。”
某次去中東會見XX國國王,邢淵一行人遇上反叛軍暴亂。
張晴雪:“邢~總~,人家嚇死了啦~”
邢淵:“冷靜。”
這次維斯豪爾演講,突遇恐怖分子。
張晴雪:“邢~總~,你摸摸我的小心肝,一跳一跳的呢~”
邢淵:“冷靜。”
葉文軒:“其實……我感覺大妹子還挺冷靜的。”
邢淵:“我是在提醒我自己,一定要冷靜,不能一拳打死她。”
第29章 維斯豪爾大學恐襲案
此時他們身處教學部二樓昂長的走廊里, 朝南一邊的教室大半都被炸得面目全非,坍塌的房梁也波及到了朝北一側的房間, 很多教室的門窗都被掉落的石塊掩埋, 還有一些則是被大火阻隔,迫得受困者不敢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