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文軒:“我以為那只是尋常小情侶。”
但他畢竟受過特訓,看了幾眼后也辨出其中的違和感,隨即神經立刻緊繃起來。
“他們一伙人攔路劫車,另一伙人則混在普通人里。”他擰著眉,思索道:“但他們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邢淵:“先下車。”
“叮咚”一聲,葉文軒的手機震了一下。他掏出手機匆匆掃了一眼,發現是前面房車里的夏炎彬發來的信息。
小妹:【我暴露了。】
“是小妹。”葉文軒含糊道:“他們查到他了。”
兩人混在工作人員中下車,葉文軒眼尖的看到前面的房車車門大開著,張明杰從里面跳出來,他立刻迎上去:“夏炎彬呢?”
“嗯?在車里啊。”張明杰莫名其妙,顯然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
葉文軒:“我去看一眼。”說完就跑了。
邢淵礙于傷勢不能劇烈奔跑,綴在后面與張明杰交談:“小張,麻煩給最近的警局打電話,就說咱們遇見恐怖分子了。”
張明杰:“……哈?”
邢淵換了種說法:“夏炎彬的英國黑粉準備把他劫走進行非禮,麻煩報個警。”
一聽說是“黑粉”,張明杰不假思索,立刻掏電話。
房車里,即將遭遇“黑粉”襲擊的夏炎彬正和葉文軒說:“這很好猜,我最近一直在倫敦活動,突然跑到坎特爾,而且身份敏感,他們肯定猜到你們會藏在我這里。”
他邊說邊從腳邊拖出一只箱子,打開后自里面拿出幾把手槍扣在桌上:“不過要在我那一群工作人員中找出正確的人,不費點兒功夫可不行。”
葉文軒拿起一把槍看了看:“這是準備來一場槍戰了?”
“槍只是拿來備用的。
”夏炎彬目中帶著點兒光:“早就想看看法師的絕技了。”
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張明杰正好從外面回來,看見兩人在擺弄一桌子武器,整個人都快不好了:“你你你……你們哪兒來這麼多槍?!”
邢淵從他身后跟上來,一把接住夏炎彬扔過來的手槍。
夏炎彬:“給大佬防身用。”
張明杰:“你別裝聽不見!這都是什麼……BB彈嗎?”
邢淵:“有狙嗎?給我一把。”
夏炎彬:“用不上的,你家法師一會兒要開大。”
張明杰崩潰:“彬彬!你是公眾人物,就算有黑粉想非禮你,也不能明目張膽把槍掏出來啊!所以你這一箱子武器是怎麼過的安檢啊?!”
夏炎彬莫名道:“黑粉?”
“我和他說外面那群土匪是你的黑粉。”邢淵將那把槍拆開來看了看,隨即又抬起頭:“有槍聲,他們來了。”
“我去副駕,那里視野廣闊一點兒,方便我行事。”話音未落,葉文軒已經當先一步打開門竄了出去。
夏炎彬緊隨其后,他圍上了口罩,帶這個鴨舌帽,提著兩把槍拍了拍自己的經紀人:“小杰杰,在這兒乖乖待著,我去客串一把司機。”
張明杰風中凌亂:“別叫我小杰杰……不是,你們要干嘛……我有點兒亂……”
另一位被留在車里的邢淵則拉開側壁的小窗戶,微微偏頭觀察外面的局勢。
“少一副聯絡耳機。”他不太甘心地握了握左肩,那里還有些隱隱作痛。
十點過后,天色越來越暗,在眾人沒有察覺的時候,陰云緩緩向這里聚攏。
夏炎彬的車隊被逼停的位置非常微妙,這里兩側都是田野,東北方向隱隱還有山脈,附近沒什麼村莊,天一黑就格外荒涼。
在沒有月亮的晚上,公路兩側每隔幾十米的一盞路燈便成為了這里唯一的光源。
此時有一隊吉普悄悄橫在公路的東西兩側,將中間的十幾輛車堵在中間,十分像是準備攔路搶劫的土匪強盜。
除了搖滾天皇的車隊,被逼停的還有幾輛私家車,一群人都站在外面,緊張的聚在一起互相詢問。
夏炎彬的房車在大巴前面停著,他將司機趕去后面擠客車,自己拉著葉文軒坐在駕駛室里,一邊從座位下面掏出個望遠鏡遞給對方:“我的人都回車上了,剩下的那些,十個里面有八個都是假路人,真當我眼瞎啊。”
葉文軒接過望遠鏡:“所以我們是被包圍了嗎。”
“我聽說皮皮魯特許你可以大規模動用能力。”夏炎彬道:“部里現在肯定有不少同事都遭遇了不明阻擊,不然皮皮魯不會這麼暴躁。”
“是啊。”葉文軒想起之前遭遇的異能者,有些含糊地說:“關于我的能力,回去之后還要和皮皮魯再問些事情,總之,這回出國真是刷新了我的世界觀。”
前方攔路的兄弟盟成員朝天鳴槍,示意車上的人全部出來。
因為有夏炎彬的吩咐,車隊的人并沒有行動,只有那些私家車主乖乖下車舉起雙手,態度非常配合。
“沒聽見嗎?都給老子下車!”為首的小隊長拍著前車蓋,食指朝身后勾了勾:“五個數,再沒動作,我的人就去幫幫你們。”
他身后,陸續有隊員從車里蹦下來。
這群人一出現,夏炎彬和葉文軒就看出了些貓膩,前者哦了一聲:“高壓絕緣服?有備而來啊。
”說著他拍了拍旁邊的同事:“法師,都絕緣了,你還行不行啊?”
葉文軒眨了眨眼:“我試試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