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向明做了個“我噤聲”的手勢,慫慫地端起飯碗,埋頭苦吃。
邢淵這才慢條斯理站起來:“我去換件衣服。”末了,還伸手將葉文軒也拉起來:“你跟我一起。”
葉文軒:“啊?我還沒吃完呢。”
邢淵指了指自己身上還在滴水的濕衣服。
那水全是從自己嘴里噴出來的,葉文軒只好舉手投降:“行吧,走走走,我陪你換衣服還不成嗎?”
邢淵嘴角噙著一抹笑,拉著人走了。
這之后,雷向明愣是等了兩個多小時,才又看見他倆一起走下樓。
葉文軒走路還有些不自然,邢淵伸手幫他揉著腰,被報復性的蟄了一下。
“上午趁著我喝醉……下午還來……剛吃完飯,顛得我都快吐了……”他推開男人,憤憤道:“你買的那什麼玩意兒,涼絲絲還帶珠子……就不能搞個簡單點兒的套嗎……”
雷向明坐在沙發上,耳朵刷的一下豎起來,開始努力偷聽。
“名字太長了,記不清。”邢淵被電了一下也不在意,又將手搭在他腰上,湊在他耳邊道:“用著舒服嗎?”
葉文軒臉上一下紅了:“就……就還行吧……”
邢淵:“你一激動就會放電,看那反應,料想應該是挺舒服的。”
他低笑:“這回又電到我了。”
葉文軒撲過去,掛在他身上,拿手去捂他嘴:“混蛋,閉嘴啊啊啊——”
雷向明:“???”
兩人走進客廳,邢淵把葉文軒從身上撕下來,扔進沙發里,又找過來一只抱枕,試了試手感,然后墊在他屁股下面。
雷向明窩在另一張沙發上,看著看著,不由自主發出一聲:“噫——”
邢淵回頭看看他,沉默了幾秒:“忘記你也在了。”
雷向明:“……我和你講,你這樣是會失去我的。
”
邢淵:“哦。”
邢淵:“再見。”
雷向明:“……”
媽了個巴子,絕交吧。
下午邢淵的兩個助理來了一趟,給他送來新的手機,以及一些項目資料。
他們在雷向明的會客廳里談起公事,葉文軒和別墅的主人上了三樓,躲在游戲室里抱著電腦開黑,打游戲打得熱火朝天。
屋外的雷雨下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臨,葉文軒的手機突然響了。
彼時,兩個男人尚在被子里搏斗,葉文軒掙扎著伸出一只手,摸了半天才摸到自己的手機。
“停……我有電話……靠,老子說停啊啊啊……”
“你的要求……有些難度……”
等葉文軒看清是誰打來的電話,立刻飛起一腳把身上的男人踹下床,喘著氣兒按下接聽鍵:“喂,磊哥,您有事兒?”
邢淵撐著一只手重新翻身上床,意猶未盡地俯身,又在青年后頸上重重吮了一口。
葉文軒:“嘶……”
另一邊的鐘磊奇怪地問:“怎麼了?”
葉文軒:“沒,沒事兒……磊哥你這麼晚找我,是不是副隊唔……副隊那邊有什麼任務?”
他說著話,又抬起腿去踹邢淵,后者這回有了防備,順勢握住他的腳踝,低下頭,在那截小腿上吻了吻。
葉文軒莫名戰栗了一下。
聽筒里,鐘磊還在說:“確實是為了這件事。”
葉文軒捂住話筒,瞪著他無聲說:別鬧我。
邢淵笑了下,伸出一根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葉文軒深吸一口氣,湊過去和他接了個吻。
“剛來的消息,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有幾個人不是在S市火車站放炸彈,被當場抓獲了嗎。”鐘磊沒聽出這邊的動靜,繼續道:“謝升榮審了一個多小時,然后親自帶隊,跑去寶山碼頭一下抓回來三十多個人。
”
葉文軒被吻得呼吸困難,他大力拍了拍邢淵赤裸的后背,發出“啪啪”的聲響。
鐘磊:“葉子?你干嘛呢,不會睡著了吧?”
“沒……我這兒不還在打雷下雨嗎……信號不太好……”葉文軒好不容易推開邢淵,忙不迭打了個哈哈。
他伸手打了個響指,窗外果然降下一道閃電,震耳欲聾,連電話那頭的鐘磊也聽得一清二楚。
邢淵險些笑場。
葉文軒瞪他一眼,口中說道:“S市火車站?怎麼回事兒,沒人受傷吧?”
鐘磊奇道:“你沒看網上新聞?好像是八點四十幾分出的事兒,九點就有人上微博爆出來了,接著新聞頭條也發文證實了。”他又道:“不過咱們不用看那個,咱們組里還有倆同事在第一現場呢,隨時給咱副隊匯報情況。”
葉文軒想了想八點多自己在干嘛,隨后再次狠狠踹了邢淵一腳,對著鐘磊說:“我……這不忙著打雷呢嗎,就沒顧上刷手機。那啥,火車站什麼情況?”
鐘磊果然沒再糾結他為什麼不知道這消息,轉而道:“就是混在人群里,專門往人多的地方藏炸彈。感覺都是新手,一個個緊張得要命,刑偵部隊都還沒出動,就先被車站維護治安的協警給逮著了,忒不專業。”
葉文軒:“那炸彈呢?”
“沒炸,S市全天都是雷暴大雨,炸彈里面的接收器信號不太好,有幾枚還被淋濕了。”鐘磊忍不住笑道:“副隊早上生謝升榮的氣,叫你沒事兒打個雷震震那廝,結果反而成了第一助攻。”
葉文軒:“……哈?”
鐘磊:“我說笑的。”
“咱副隊上報過薛隊和羅部長,幾位大佬都沒反對,他這才敢讓你在S市興風作浪。
要真是因為想氣一氣謝升榮,光薛隊就能先削咱們老鄭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