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對,心里想的都是“臥槽真是X了狗了”。
雷向明尷尬的舉起手:“呃……我沒那什麼……”
柳天權警惕地回身進屋,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雷向明:“……”等等!你聽我解釋!我并不喜歡你啊你那一臉嫌棄的表情是給誰看的信不信老子“嗶”了你!
老邢你給老子等著!!!
邢淵毫無壓力的坑了雷向明一把,進屋后將懷里的青年輕輕放在床上,俯身將他的外套和鞋子脫了,換上睡衣,這才團吧團吧塞進被窩。
葉文軒被他這麼折騰一番竟然也沒醒,可見確實累得夠嗆,已經進入深度睡眠狀態了。
外面還在電閃雷鳴,屋里沒開燈,邢淵也不想嘗試在這種天氣打電話,索性將西裝扔在沙發上,拖了把椅子坐在窗邊,靜靜觀摩窗外的自然奇觀。
即使看多了葉文軒在各種危急關頭劈閃電,此時的景象仍然令人嘆為觀止。
兩人就這麼消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直到訪問團里的工作人員敲門,邢淵才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四肢,走過去把門打開。
“邢總,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隨時下樓用餐。”
邢淵點點頭:“謝謝,我一會兒就去。”
隔壁鐘玉山也從屋里出來:“老弟,一起吧。”
鐘玉山臉上的神色不太好,他手里拿著應急手電,走出來帶上門,一邊道:“把雷總和柳總一起叫上吧,現在酒店黑燈瞎火的,人多……安全一點。”
這位老總恐怕是被早上和下午的兩起事故嚇住了,要不是天上還打著雷,估計他都恨不得現在就包個專機趕緊回國。
邢淵沉吟片刻,琢磨著葉文軒估計一時半刻也起不來,便道:“行吧,我回去穿件外套。
”
他沒請人進來,回手關門,將沙發上的外套重新穿好,俯身摸了摸葉文軒的額頭,感覺一切正常,便又在屋里設置了幾個預警裝置。
做完這一切,邢淵環視一圈,隨手將一把手槍別在腰間,又翻出把軍用折刀藏于袖子內襯里,這才怡怡然出了門。
鐘玉山已經把雷向明和柳天權叫出來了,見他出來便道:“邢老弟你這速度可有點兒慢呀,咱們就吃個飯,你也得把自己捯飭得帥氣逼人嘛哈哈哈!”
邢淵只笑了笑:“久等了,走吧。”
雷向明翻了個白眼,張口就要說:“我弟m——”
邢淵背過鐘玉山,在昏暗的手電光下,對著他異常嚴肅的瞟了一眼。
對方表情太凝重了,唬得雷向明生生將脫口而出的話拐了個彎:“——弟自己在家這雷打這麼兇可怎麼辦吶!”
邢淵對著他露出一個和煦的眼神。
雷向明回過神來,怒目瞪他。
目睹這一切的柳天權:“……”
鐘玉山沒看見,心有余悸的附和:“這華盛頓的雷也太瘆人了,我以前來的時候也沒遇見過這麼夸張的,說實話,咱們這次出訪真是多災多難……唉!”
雷向明:“就是就是,老特麼嚇人了!”
這倆都是什麼也不知道,真的過來開會的。
知道真相的“蝙蝠先生”有些心塞,他看了看邢淵,雖然不想和這位溝通,但還是趁著鐘玉山和雷向明在前面聊得起勁,走到邢淵旁邊,低聲問:“那位是什麼情況,我看見你抱著他回房了。”
邢淵不予多說,只道:“早上起得早,他困得慌,就睡個回籠覺。”
柳天權:“……你這話也就騙騙雷向明那蠢貨。
海東青,你老實說,外面那樣子是不是法師干的,他到底什麼打算?”
邢淵一扯嘴角:“有本事你自己去問他。”
柳天權咬牙:“我要是敢去我會過來問你……”
雷向明:“喂,我說你倆干什麼偷偷摸摸的勾當呢,趕緊走快幾步,咱可都靠著鐘哥的手電過活呢!”
柳天權住了嘴,臉色陰沉的跟著其他人進了餐廳。
吃過飯后,鐘玉山仍然拉著其他人想湊到一間屋子里聊聊天,反正他是不想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里,現在既不敢開燈又不敢啟動電子設備,不管是想娛樂還是想辦公全都做不了,鐘玉山深深感到既無聊又不安全。
他覺得大家待在一起,出什麼事興許還有個照應。
可惜只有雷向明熱烈響應,邢淵本就還有一大堆事兒,他直言方亦城有事交代不好推辭,謝絕了鐘玉山的提議。
鐘玉山又看看柳天權,后者本就不準備答應,看見旁邊的雷向明更是嘴角一抽,立刻道:“我有些累了,先回房睡覺了。”
雷向明:“……”喂,看我一眼什麼意思,老子又不會吃了你!!
且不提雷向明心中又將邢淵和柳天權罵了一遍又一遍,只說葉文軒一場酣夢,醒來時屋里只有昏黃光亮忽明忽滅,葉文軒揉著眼睛找了半天,發現是邢淵在客廳點了幾根蠟燭。
葉文軒倒是不怕開手機遭雷劈,摸摸索索自床頭柜上取過電話,打開看了一眼時間。
凌晨兩點二十分。
他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漸漸醒過神來,便翻身下床,在臥室里隨意運動了幾下。
之前那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已經不在,因為開大招流失的力量也逐漸被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