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辛魅笑道:“得到調戲你的快感。”
黎朔無奈地搖了搖頭:“別說話,會嚇到我的魚。”
“算了吧,你的心思根本不在魚上。你為什麼這麼倔強呢,又不讓我幫忙,又不讓自己親爹幫忙,你這不是尊嚴的問題了,是愚蠢。”
黎朔淡定地說:“我已經34歲了,一個而立之年的男人,碰到麻煩還要去為難自己有心臟問題的父親,這不僅僅是愚蠢了。”
“那我呢?接受我的幫助也那麼難嗎?”
黎朔沉默地看著湖面,就像他說的,他不想欠趙錦辛人情,現在趙錦辛就百般纏著他,真要接受了幫助,不是更難拒絕了。
趙錦辛失望地嘆了口氣,看著湖面發了會兒呆,突然用手托著半邊臉頰,偏頭看著黎朔,撒嬌道:“不過黎叔叔這樣也好帥哦,我更喜歡你了。”
黎朔哭笑不得。
“我們今晚去喝酒吧。”趙錦辛滿眼期待地說。
“今晚沒有空,等我的律師醒了,我們還有很長一個會要開。”
“那明天呢?”
“明天再說吧。”
“你這答案太敷衍了,我們一共在這兒也就呆四五天,你答應過我的,你說話算話吧?”
黎朔沒辦法:“那就明晚吧。”
趙錦辛滿意地笑了。
他們把釣上來的魚在船上料理了,除了鹽什麼都不放,烤魚、魚湯、生魚片,無論怎麼吃都鮮嫩得很,有著食材最純粹的美味。
兩家人都吃得非常開心,說說笑笑,好不愜意。
下午他們回到岸上,都有些疲倦了,紛紛去休息了。
黎朔一頭扎進房間,往國內打電話找關系,這幾天他幾乎把能求到的朋友都找了一遍,初步判斷出了邵群的目的,邵群多半是不打算真的把他弄進去,那樣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邵群想要達到的效果,就是讓自己不能回國,這目的暫時實現了,但他也不是吃素的,他一定會讓邵群后悔。
晚飯前,趙錦辛來找黎朔上藥,黎朔不想和他獨處,就把藥箱搬到了客廳,當著長輩和管家的面兒給他擦藥、熱敷,趙錦辛只能老老實實的,只是眼神有些不能得逞的哀怨。
趙榮天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滿意地說:“我看你們兄弟倆挺聊得來,回了國你們好好干,把北部貿易做起來,把我們這一輩的友誼也延續下去,中國人嘛,最看重傳承。”
黎朔笑道:“您說得對,我會用心輔助錦辛的。”
趙錦辛特別正直地說:“爸你放心,我一定會和大哥好好干的。”
趙錦辛故意一本正經地強調了某個字,氣得黎朔想踹他,這小子在長輩面前怎麼都這麼厚臉皮,簡直欠抽。
趙榮天滿意地走了。趙錦辛朝黎朔擠眉弄眼:“你看,親爹吧,真了解我。”
黎朔瞇起眼睛,拿捏著力道掐了一把趙錦辛的手指。
“啊!”趙錦辛痛叫一聲。
“抱歉抱歉,我再輕點。”黎朔背對著長輩們,一臉的“你活該”。
趙錦辛委屈地小聲說:“黎叔叔一點都不心疼我。”
黎朔白了他一眼。
趙錦辛突然露出一個壞笑。
黎朔還沒反應過來,雙腿就毫無防備地被趙錦辛的腿給纏住了,他瞪著趙錦辛,心虛地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沙發上聊天的長輩們。
倆人此時面對面坐在一張原木桌旁,桌子下面是鏤空的,只要有人往這邊一看,就能看到桌下的“茍且”。
黎朔想抽回腿,卻又不敢有大的動作,結果當然是無濟于事,他低聲喝道:“快放開!”
趙錦辛笑嘻嘻地說:“你夾我的手,我夾你的腿,禮尚往來,是不是很公平。
”
“放屁。”黎朔急得扭了扭,他相當緊張,萬一被兩家家長看到,他怎麼解釋?他這麼大人了,臉往哪兒擱。
趙錦辛小聲道:“別亂動,小心從椅子上掉下去,你別動嘛,我腿勁兒很大的。”
黎朔威脅道:“再不放開,我就不跟你去喝酒了。”
趙錦辛眨巴著眼睛,明明是自己先撩騷,還一副被欺負了的蔫兒樣,松開了腿。
黎朔真想為自己的脾氣和修養鼓鼓掌,換做別人接二連三地被一個比自己小了快一旬的男孩兒調戲,早掀桌子了。
一天下來,黎朔腦子累、身體也累,早早就上床睡覺了。
半夜時分,他隱約聽到了滴滴的聲音,但他睡得迷迷糊糊,只當是做夢,翻個身就又睡實了。
第二天早上,他起床洗漱一番,拿出手機想看看有沒有新郵件,卻發現手機沒電了,他把手機充上電,下樓吃飯去了。
吃完飯,趙錦辛又纏著他去一起遛狗。
黎朔一直都挺喜歡狗,但他是個有著過剩的責任心的人,頻繁出差的生活會讓他無法好好照顧寵物,他平衡不了。
Ann和Bee都是精力極其充沛的雪橇犬,力氣相當大,倆人一手拽著一只狗,大部分時間是在被拖著走,繞著度假區走了一圈兒,黎朔感覺比自己跑五公里還累。
反觀趙錦辛,跟著兩只狗上躥下跳,也不見疲態,黎朔頓時有些羨慕他的年輕。
趙錦辛牽著Ann跑出去百米,回身朝黎朔跳著招手,“快點啊。”那充滿活力的樣子仿佛是匯聚了這個美好晨間的所有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