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朔低笑道:“你倒是夠執著的。”
“當然,我當時就發誓,有一天,我就要在這間廁所里艸你。”趙錦辛用嘴唇描繪著黎朔的唇線,輕淺地啜吻著,“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直到現在,我一直一直喜歡你,喜歡一輩子也不會夠。”
黎朔輕輕環住了他的腰,一邊回應著這個挑---逗的吻,一邊寵溺地說:“你這張嘴,我服氣了。”
“嗯?你是說我的嘴會說,還是會接吻,還是會舔,還是會……”
黎朔用力吻住了他的嘴,把他愈發下---流的調侃都強硬地堵了回去。
趙錦辛放肆地伸出舌頭,靈巧地勾纏著黎朔的,大手在他緊瘦的腰肢和勁翹的臀上流連。
在如此逼仄的空間里,他們被迫呼吸著對方的呼吸、感受著對方的溫度,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叫囂著要跟對方貼得更近。
黎朔覺得此時的舉動太瘋狂了,他如此體面而富有修養的人,居然會在飛機的廁所里被……
當趙錦辛緩緩入侵時,黎朔握緊了拳頭,臉憋得通紅。他不敢發出聲音,甚至要用身體去緩沖趙錦辛的沖力,以防止自己撞上墻板。他有些后悔自己太縱容趙錦辛了,只要這個小混蛋撒撒嬌,他都答應了多少不該答應的事了,可是……可是如果可以做到,又為什麼要讓喜歡的人失望呢。
黎朔也沒有多少腦容量去思考他是不是在“嬌慣孩子”了,他要用全部的克制力去盡量降低他們弄出的動靜,還要緊咬著牙關,抵御那種令他想要尖叫的快----感。
趙錦辛是對的,他真的喜歡危險和刺激,只是不好意思承認,而趙錦辛負責把他內心羞于啟齒的渴望強硬地表達出來。
趙錦辛有多了解他,正如他有多愛趙錦辛。
“就是在這種地方……”趙錦辛喘著粗氣在黎朔耳邊說,“這種,不尋常的地方,你會格外得緊。”
“……是嗎。”黎朔雙腿在發抖。
“難道你自己感覺不到嗎。”趙錦辛低笑道,“所以我說,我們是天生一對,我有數不清的新鮮場所和新鮮玩兒法,有一天,你會哪怕只是想想我都能高--c。”
黎朔咧嘴一笑,“好,我等著……唔……那一天……”
趙錦辛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甜膩的征伐。
黎朔下飛機的時候,都沒好意思看空姐,他也不確定人家知不知道什麼,只是做賊心虛。
倆人在機場暫時分別,趙錦辛旁若無人地親了他好幾口,親得光叔都把臉別開了,黎朔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頭,“回去吧,幫我給叔叔阿姨帶好,改天我去看他們。”
“你也是,給我岳父岳母帶好。”
黎朔捏捏他的下巴:“就會貧,快走吧。”
“黎叔叔每個小時都要至少想我一次。”
“那我睡著了怎麼辦。”
“那你清醒的時候一小時想我兩次。”
黎朔嗤笑道:“也不害臊,快回去了。”
趙錦辛提著行李箱,含笑注視著黎朔,倒退著往后走,而后將兩根修長的手指并在唇間,拋了個飛吻,一雙勾人的桃花眼里寫滿了瀟灑風流:“寶貝拜拜。”
黎朔眨了眨眼睛,用嘴型說了句“loveyou。”
知道趙錦辛走遠了,光叔才摸了摸頭上的汗:“真受不了你們這些年輕人。”
黎朔含笑道:“蜜月期嘛,過幾年就好了。”
“呵,我看趙家這小少爺的勁頭,幾年恐怕不夠。”
“那就多幾年。”黎朔笑彎了一雙眼,勾著光叔的肩膀往外走去,“走走,我們回家了。
”
回到家,黎朔的父母破天荒的頭一次沒有一見面就對他噓寒問暖,而是開門見山地說:“婚禮打算怎麼辦?”
黎朔一手拍在額頭上:“我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你們也不關心我累不累。”
“累了就休息嘛,但是婚禮更重要啊,我這幾天啊,一直在和錦辛的媽媽籌備著呢,我們都挑了七家婚慶公司了,都覺得不夠好。”黎夫人笑笑,“他們的方案都配不上我兒子。”
黎朔笑笑:“媽,別折騰了,婚禮簡單一點就好,最重要的是結婚這件事本身的意義,而不是需要多麼隆重的儀式,你看我爸就什麼都不管。”
“他不管我要管,這可是我兒子的婚禮。”黎夫人溫柔地摸了摸兒子的臉,“媽媽太高興了,簡直一輩子都在等這一天。”
黎先生輕咳一聲:“比你自己結婚那天還高興啊。”
黎夫人抿嘴一笑:“嗯,怎麼了,吃你兒子醋啊。”
倆人你來我往的斗了幾句嘴,黎朔在一旁笑吟吟地聽著,旅途的疲累簡直一掃而空。
這就是家,而他馬上也要有屬于自己的了。
在家休息了兩天,就到了長輩們千挑萬選出的良辰吉日——登記結婚的日子。
由于馬上就到圣誕假期了,來登記的人不多,男男的更是只有他們一對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倆人穿著同色同款的定制西裝,辦理簡易的手續。
在最后簽字的時候,黎朔頓住筆鋒,看向趙錦辛,趙錦辛也看向他,露出一個深情的笑容。
黎朔也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盡管已經在心里預演了無數遍,可當他真正進入婚姻的時候,他還是心跳加速,喜悅和擔憂并存,同時激動得快要掩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