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找他交過幾次作業,真的!我和你才是天下第一鐵好。」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就……」
「同性戀啊,想想就惡心,你以后遇見這樣的人一定要躲得遠一點,哦不對,你以后遇見這樣的人馬上來找我,我來收拾他。」
我轉身冷冷地看著他,甩開搭在我腰上的手,抬腳用力地往沈盡言的限量版球鞋踩去。
7
吃飯的時候氛圍莫名壓抑。回到寢室,坐在躺椅上的段臨眼睛瞥過一點,然后大叫:「沈哥!你你你!你的鞋怎麼被人踩了?!鞋不是你的命嗎?你的命被人踩了!」
室長和我的眼睛同時看了過去。
我輕咳一聲,轉了一個方向。
出門前沈盡言還干干凈凈的鞋面回來的時候就多了一個黑乎乎的腳印。
段臨湊過來蹲下,摸著下巴思考:「看這個下腳力度,沈哥你該不會欠了對方的錢吧?」
說完他又嘖了一聲:「不對,別人欠你錢還差不多。」
沈盡言聞言抬腳輕踹了段臨一腳,對方極其夸張地向后倒去。
室長在后面扯著他的后頸把人給提起來。
段臨反抱住陸長澤:「啊!親愛的,有人踹我,替我報仇。」
室長推了推眼鏡,只答應了一個字:「嗯。」
也不知道是應那聲親愛的,還是答應給段臨報仇。
沈盡言一直盯著我這邊,導致我根本不敢抬頭,也不清楚那兩人怎麼突然就沒事了。
沈盡言也低頭看著自己鞋上的腳印,沒忍住笑了笑:「你們懂什麼。」
段臨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原來這只是你們情侶之間的小把戲!」
段臨說著捂著自己小心臟,向著陸長澤的懷抱倒去,虛弱道:「原來我只是你們 play 中的一環。
」
「沈哥不愛我了,陳小饒你也不顧我的死活!」
沈盡言見氛圍輕松了起來,慢慢朝著我這邊移過來:「你今天怎麼了?」
我整理書本的手一頓:「沒,估計剛才太餓了。」
沈盡言一副領悟到了的表情:「現在還餓嗎?我囤了很多你愛吃的。」
我搖搖頭:「不餓。」
沈盡言一臉神秘地湊了過來。
「是不是剛才在外面踩鞋踩得不爽?我還有很多限量款的鞋,我現在換上都讓你踩一遍?」
我驚訝地抬起眼:「不是,你是變態啊?」
變態的沈盡言悲傷地洗澡去了。
我抓緊時間洗漱好,爬上了上鋪躺了下來。
下午聽見沈盡言的一番直男發言后,他再接近我,我依然會不受控制地心動。
我是真怕荷爾蒙的激發,我會不受控制地做一些無法預計的事情。
但是,我是能感受到沈盡言這個人的雙標程度的。
要不,再試探一下?也再為自己爭取一下。
洗完澡的沈盡言趴在我的床邊,他一邊擦著頭一邊看著我,又開始嘴炮:「把我的床位都留出來了?等著,我去把你的襪子洗了。」
???
我說呢,脫下的襪子離奇失蹤,居然是被沈盡言藏起來偷偷洗?
沈盡言再次爬上來的時候,我已經想好了話術。
我掰正沈盡言的肩膀,讓他對著我:「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老實回答。」
沈盡言點點頭,撩人的話脫口而出:「愛過,只愛你一個。」
我一拳頭打上他的肩膀:「認真點。」
他假裝哀嚎一聲,拿過我的手:「別打痛了。」
我咳嗽了一聲:「你對于同性戀怎麼看?」
話音一落,沈盡言幽深的眼神一直盯著我,眼神凌厲,仿佛已經看穿了一切。
幾秒的等待時間差點出了冷汗。
沈盡言的眉頭皺起:「誰?是誰給你說的這些?是今天那個人?」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打斷:
「難道是那個人來找你告白了?」
「以后看見他就離遠一點,同性戀這種人群傳染疾病的概率是很高的。」
「我聽人說兩個男人那啥是很惡心的,你懂吧,而且你在上面你這個小胳膊小腿能行嗎?」
?人身攻擊?
我咬著牙拎著沈盡言的睡衣領子:「給我滾下去。」
一拳打向沈盡言的臉,他快速躲開:「我靠,饒哥你謀殺親夫啊?」
真忍不了一點,我一拳一拳地向沈盡言打去。
沈盡言不敢還手,上鋪的空間太小,他好多拳頭也躲不開,只能硬生生地承受下來。
「你輕點,別把手打痛了。」
另一張床上的段臨要睡不睡:「家暴又開始了?一周不打個七次我都懷疑沈哥被奪舍了。」
陸長澤拍了拍他的肩:「嗯,睡吧。」
8
自從昨晚,我開始自覺和沈盡言拉開距離。
但是發現這個事情好像不是那麼容易。
這人仿佛黏在我身上一樣,而且還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以前的課不在同一個教室,只會約定好在哪里等對方。
現在變成了沈盡言每次都會在下課的時候悄悄地守在教室門口。
一出門必定會看見他。
周末想出門打籃球也要被跟著。
「你是沒有自己的事嗎?」
沈盡言:「你的事當然也是我的事,打籃球這是我的伴生技能,我教你,學費的話,要不饒哥你用肉體來當學費?」
「你還想要學費,你想得美。」
好不容易趁沈盡言開會,本來想著出門調節一下自己的心情。
被母上大人告知,小時候鄰居家的哥哥余周要回國玩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