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太寸。
“我盡量幫你吹吹枕邊風,”舍友拍了拍嚴野的肩膀,“不過你也別報太大期望,畢竟我很難能爬上付神的床。”
其實不止他,任何人想要爬上付云的床都比較困難,尤其是現在。
付云已經對自己做出深刻檢討,認為自己近幾個月確實對上床對象的標準下滑了不少,才導致某個神經病能混入其中。
打完架的當天晚上他就接到教授的電話,要求他立刻去機場。
事發突然,關乎到項目的事,無法拒絕,付云只能拖著沉重的身體到小區門口的診所簡單包扎了傷口,連行李都沒帶就坐上了飛機。
在外地的前幾天很難熬,付云得忍著身上的痛沒日沒夜工作,還要對每一個來關心他的人編出借口。
晚上回了酒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他很生氣。
盡管此時此刻嚴野還躺在醫院沒有出院,但他認為嚴野千不該萬不該打他的臉,這讓他連吃飯都會扯到傷口,從而疼得沒有一絲胃口。
出差回來后的這幾天付云沒有回家住,一想到家里的狀況他就頭疼,所以直奔酒店開了房間。
今天是他第一次回來,來拿幾件換洗衣服。
走進電梯的時候,他還沒察覺到什麼,直到電梯門再次打開,嚴野從外面走進來,這才謹慎地往后退了半步。
嚴野沒說話,進了電梯后就沉默站著,仿佛只是來搭電梯的。
“不要臉了?”付云沒忍住開口。
嚴野淡淡看他一眼,回道:“不要也行。”
付云被他氣笑,等電梯到了甩手走出去,進家門后“砰”地關上門。
煩人精被關在門外,付云看著客廳的一片狼藉,心里忍不住冒火。
客廳里每一處痕跡都讓他不得不回想起那天的細節,地上甚至還留有血跡。
早知道先找保潔了,付云麻木地站著,覺得有些頭疼。
他收拾了幾件衣服,準備明天就叫保潔把家里清理一遍,可現在門外還蹲著一個神經病,他不知道該不該出去。
在沙發上坐了半個小時,想對方應該已經走了,付云起身打開門,沒想到嚴野還站在門口。
嚴野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想學之前付云抬手說個嗨,但學不出,只能站著。
付云在心里罵了句臟話,無視他,走過去按電梯。
電梯到了,嚴野跟著走了進去,付云終于忍不住,回過頭罵他:“你是不是有病?”
“沒有。”嚴野說。
“你跟著我干什麼,傷沒養夠?”付云回學校那天就看到了他腦袋和鼻梁上的傷疤。
之前垃圾桶打出來的那道口子在右邊,花瓶砸出來的口子也在旁邊,兩道傷疤形影不離,看起來關系不錯。
嚴野抿了抿唇,說:“我想確認你還有沒有在生氣。”
“我看你是有病。”付云冷冷說。
嚴野沒有再次反駁,嚴秋也經常說他有神經病,可能是吧。
付云走出電梯,在小區門口等車,嚴野站在旁邊:“我開車了,我送你吧。”
付云沒理他。
嚴野也不在意,就站在旁邊陪他一起等著。
今天出租車莫名來得非常慢,付云有些心煩,不知道是針對出租車還是身邊的人。
嚴野掏出手機點了幾下,看了微信,側頭問付云:“好友你為什麼不通過?”
“我看你是誤會了什麼,”付云手里拎著袋子,轉過身的時候發出了摩擦聲,“之前我跟你上床只是想找點樂子,不是想找麻煩,懂嗎?”
“懂,我是樂子。”嚴野說。
付云忍了一下,繼續說:“現在我已經煩你了,你以后沒事少出現在我面前。”
“我連樂子都不是了。”嚴野總結。
傻逼。
付云沒罵出口,閉了下眼,轉過身繼續等車。
第13章
嚴野回了宿舍,拎著在校門口打包的燒烤。
燒烤的香氣為他帶來了舍友的崇拜和敬仰,一口一個嚴哥叫著,不一會就瓜分完了。
晚上宿舍群里照例開啟深夜談心。
-嚴哥,你之前說你朋友要追人,咋樣了啊?分享一下進度。
舍友問得很謹慎,沒有一丁點漏洞。
嚴野在群里回復。
-要到了聯系方式,沒加上。
-那沒戲了。
-哪個天仙啊,能不能說出來讓我敬仰一下。
沒戲了嗎?
嚴野把手機放到一旁,睜眼看著天花板,直到半夜都沒睡著。
過了幾天,嚴秋支使嚴野給她送書,之前回家她把書放到嚴野書包里,忘記拿出來了。
嚴野下了課,找到教室,在門口等嚴秋出來。
這節課剛好教授又請假了,是付云代的課,他對所有同學都如沐春風,唯獨出來看到嚴野一下冷了臉。
嚴秋有些心驚膽戰地跑出來,她事先不知道會是付云來代課,不然打死也不會叫嚴野過來。
她壯著膽子擋在嚴野面前,生怕他倆見面再起沖突。
不過付云只冷冷看了一眼就走了,嚴秋放下心來,回過頭問嚴野要書。
把書給了她,嚴野不放她走,問他:“你有付云的微信嗎?”
嚴秋一臉憂愁地看著他:“你怎麼還不放過這茬啊,我都說以后不喜歡他了。”
嚴野伸手拍了下她腦袋:“我問你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