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
“我看看。”
嚴秋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機,嚴野點進付云的朋友圈,對方很少發東西,發也是轉發幾篇文獻,倒很符合學神的身份。
對話框里內容不多,只有寥寥幾句對話,大部分還都是嚴秋發的。
不過嚴野沒看,這是他妹的隱私。
他把手機還回去,問:“付云最近有跟誰走得特別近嗎?”
“我哪知道,他這兩個月都不在學校,”嚴秋皺著鼻子說,“他跟別人走得近了不是更好嗎,你不就放心了。”
好個屁。
嚴野又拍了她一下:“回去看書吧,馬上12月了,四級準備好了嗎?”
“要你管。”嚴秋就煩他這樣,抱著書扭頭跑了。
“這不是嚴大帥哥嗎?”
嚴野回過頭,看到陳菲走過來,便點了下頭。
“來找嚴秋?”陳菲依舊笑吟吟的,穿了一身白裙子,裙尾隨著動作輕輕搖擺。
“嗯。”
“你和小秋性格差太大了,你話好少。”陳菲雖然是在抱怨,但語氣并不會讓人不高興。
嚴野想了下,說:“是的。”
陳菲把耳邊落下的頭發別到后面:“帥哥有沒有興趣加入學生會?”
“沒有。”幾乎是下一秒嚴野就給出了答案。
陳菲做出遺憾的表情:“這麼果斷?不考慮一下?”
“不了,沒興趣。”嚴野如實說。
“我們宣傳部還挺需要你這樣的帥哥的,”陳菲說,“招新的時候只要往那里一站,效果要比所有手段都好用。”
“學生會應該不缺人加入吧?”嚴野說。
“確實,”陳菲點點頭,又惋惜道,“但就是帥哥太少了。”
嚴野愛莫能助,和陳菲說了幾句話后就回了寢室,誰想到舍長一臉嚴肅地拽住他說要和他談談。
“兄弟。”他開了個頭。
嚴野沒動,等他下一句要說什麼。
誰想到他下一句就說:“你放棄吧!”
“什麼?”嚴野一頭霧水。
“我已經知道你要追誰了!”舍長一臉心痛,“你還是早點放棄吧。”
嚴野心里一動,此時忘了自己只是幫朋友問的托詞,問他:“為什麼?”
“人家都有對象了,你說你干什麼非得...”舍長一臉欲言又止,“聽我一句勸,外面世界那麼大,花花草草多得是,何必單戀一枝花?”
嚴野放在旁邊的手指緊了下:“他有對象了?”
“你還被蒙在鼓里?”
“我不知道。”他確實不知道,最近校內論壇也沒傳出來付云和誰走得近。
“你們不是一個系的,平常也沒什麼交集,不知道也正常。但我們學生會基本都傳遍了,沒有人不知道。”舍長說。
學生會?
那天吃飯付云確實和好幾個學生會的人都很熟悉,更別提還有陳菲。
“他對象是誰?”嚴野問。
“校外的,我也沒見過,只聽陳菲提過好幾次。”舍長緊緊抓著嚴野的胳膊,苦口婆心,“聽我一句勸啊兄弟,天涯何處無芳草,名花有主的人咱還是忘記了吧。”
嚴野沒有說話,只深深皺著眉。
這在舍長眼里看來就是執迷不悟,也有可能是得知陳菲有男朋友有點受不了打擊。
他嘆了口氣,拍了拍嚴野的胳膊,很心疼他。
之后嚴野坐在凳子一直不說話,其他舍友回來看他渾身低氣壓,悄聲問怎麼了。
舍長小聲跟他們講了原委。
“陳菲?”
舍長點了點頭。
“嚴哥和她咋認識的啊?”
“都怪我,”舍長痛心疾首地說,“之前陳菲生日,我非拉他一起去,可能一見鐘情了吧。
”
“啊...”
幾人對嚴野的背影投去同情的視線,他嚴哥難得開竅,怎料對方竟然有男朋友。
這擱誰誰受得了。
為了安慰少男第一次初戀就破碎的心,晚上宿舍決定出去喝酒,讓酒精來麻痹失戀的痛苦。
嚴野不想去,他還在想付云那個校外的對象是誰,甚至都給嚴秋發了消息。
-付云有對象了?
-不知道啊,你問這個干什麼?
-聽說你們學生會已經全都知道了。
-啊?不可能,我就沒聽說。
-你是不是在學生會混得不好?
-滾!
嚴野放下手機,想是上次飯店門口那個男的嗎?
當時他沒太注意,只看到了付云,所以此時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有些想不起來那人長什麼樣。
個子挺高的,穿著西裝,車不錯,就這些,其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宿舍里的人無視嚴野的拒絕,強硬地將他綁架出學校,直奔KTV。
舍長鄭重地把話筒放在嚴野手中:“有什麼傷心的就唱出來吧,唱出來心就不會痛了。”
嚴野確實不太高興,但此時此刻更想揍人。
他把話筒扔到一旁,坐在沙發上,像尊大佛一動不動。
舍友當他傷心過度,連歌都不想唱,便不勸他,只點了一桌酒,再天大的事只要喝了酒就都不算事。
嚴野沒拒絕酒精,一邊喝酒一邊聽著包廂里的鬼哭狼嚎,覺得頭越來越疼。
他放下酒杯,實在忍無可忍,推開門走出去透透氣。
其他人已經唱嗨了,完全忘了今天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安慰嚴野,更沒發現嚴野不見了。
嚴野去衛生間用涼水洗了把臉,感覺腦子里縈繞的噪音終于消失了一些,垂眼想要不要聯系陳菲。
陳菲應該知道付云的校外對象是誰,雖然不一定會不會告訴他。
而且他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