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終于實實在在抱到這個人,橫沖直撞地撬開他的唇,在里面胡作非為,嚴野滿足地連手指尖都在顫抖。
他們吻了很久,直到再不停下來就會出事,嚴野才強迫自己放開對方。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喜歡和付云上床,但現在他發現他也喜歡和付云接吻。
光接吻不上床,他大抵也是能接受的。
回家的路上,嚴野把車窗降下來,讓冷空氣充斥在車內,以保持頭腦的清醒。
為此,回到家的時候他已經幾乎成為一根冰棍。
過了幾天,陳菲又約了嚴野,這次只有他們倆。
還是因為上次拜托他的事,陳菲拿了很多資料,讓他幫忙看一看。
嚴野坐在咖啡廳,認真幫她篩選,聽她說請自己吃飯,才抬頭說:“不用。”
“也對,最近快過年了,你應該很忙吧。”陳菲托著腮,喝了口咖啡后決定,“等過完年吧,叫上付云,我請你倆吃飯。”
嚴野沒再說話。
一下午時間嚴野看完了所有資料,解決了陳菲大部分問題,她高興地讓店員打包了幾個蛋糕,讓嚴野帶回去吃。
嚴野說自己不愛吃甜的,她就說帶回去給嚴秋吃。
“多虧你了,我這兩天要回老家,時間很緊急。”等蛋糕的時候,陳菲說。
嚴野不覺得自己幫了多大忙,只淡淡點了下頭。
“你是本地人,過年應該就在這里過吧?”陳菲說著,不知為何提起了付云,“付云今年也在這里過年,但就他自己,我讓他和我一起回老家,他嫌太遠。”
“他爸媽不是過來了嗎?”嚴野問。
“這兩天已經走了,他倆就是因為過年回不來,所以才提前陪付云幾天。
”陳菲說著,蛋糕已經打包好,店員送了過來。
嚴野拎著蛋糕回家,嚴秋果然很開心,一邊吃一邊不忘問他哪來的。
“路邊撿的。”
嚴野沒說陳菲買的,以防嚴秋借題發揮,對他長篇大論勸他做個合法公民,不要當男小三。
很快到了過年的日子,嚴野對過年沒什麼特殊情感,倒是嚴秋還像小孩子一樣,興奮得不行,又穿新衣服又做美甲還燙了新發型。
除夕當天,嚴野把手機調了靜音,因為從早上開始就有人不斷發祝福信息。
到了下午,他才看到付云也給他發了拜年。
他拿著手機躊躇了一會兒,回了個嚴秋從幾天前就一直不斷用的可愛兔子拜年的表情包。
晚上吃年夜飯、看春晚、吃餃子,每年的流程都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新意。
但新年的意義在于圍聚在一起,所以每個人臉上還是很高興的,即便看的春晚小品一點都不好笑。
晚上發了紅包,爸媽欣慰地看著已經長大的嚴野和嚴秋,祝福他們新的一年健康成長。
嚴秋拿著早就買好的仙女棒要去院子里玩,嚴野插兜站在門下看著,突然想起付云。
陳菲說付云今天一個人過年,不知道他有沒有吃餃子。
嚴秋拿著燃燒的仙女棒在院子里轉圈,爸媽已經累了,回樓上房間休息。
客廳的電視還放著春晚,雖然沒人看,但大家都認為此時應該放著。
嚴野回身走到廚房,從櫥柜里拿出飯盒,往里面裝了些餃子,又裝了菜。
他今晚沒喝酒,所以出門的時候拿了車鑰匙。
“哥,大半夜你去哪?”嚴秋把手中的仙女棒玩完才看到嚴野要出門。
她小跑過來,身上帶著燃燒后的焦味。
“我出去一趟,你在家把門鎖好,早點睡覺。”嚴野叮囑她。
嚴秋盯著他手中的飯盒,問他:“你去哪,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不是女朋友。”嚴野把她推進門,又叮囑她玩完的仙女棒收好,不要扔在草坪上,會著火。
除夕的街道上很冷清,雖然路邊都掛著紅燈籠,但幾乎很少能看到車輛和行人。
從市區往外開去,漸漸能聽到一些炮竹聲,噼里啪啦的,偶爾還有炸在天上的煙花。
嚴野在等紅燈的時候感覺心里有些著急,但又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麼。
等到了付云小區,坐電梯上樓,按響門鈴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是急著想見到付云。
可能沒想到有人會這個時候來訪,過了很久付云才慢吞吞來開門。
看到嚴野的時候,他難得露出驚訝的表情。
嚴野感受著心里的慌亂,語氣卻很冷靜:“你吃餃子了嗎?”
“啊,”付云緩緩點頭,“吃了。”
“可以再吃一點。”嚴野說。
付云看了他好幾秒,然后側過身,讓他進房間。
走進客廳,嚴野才知道付云沒說錯,他確實吃了,還吃得非常豐盛。
餐廳的桌上擺滿了各種餐盒,不知道是從哪家酒店叫的年夜飯,比嚴野家晚上吃得還要豐盛。
不過吃的人看起來胃口一般,因為菜品幾乎保持完美,沒有被吃過的痕跡。
嚴野把帶來的略顯寒酸的飯盒放在桌上,對走到他身后的付云說:“餃子皮是我搟的,你可以嘗嘗。
”
付云似乎笑了一聲,但嚴野沒看到,也不能確定,只聽見他說:“好。”
嚴野家過年都會包兩種餡的餃子,因為嚴秋喜歡吃芹菜肉,而嚴野不吃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