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吃了「說反話」藥丸,我對著我死對頭瘋狂地輸出。
「你這身材挺有料啊,我從頭看到腳,看得我心臟『怦怦』跳。
「嘴翹那老高干啥,讓我親的?」
他面無表情地說:「知道你饞,但是你能收斂點嗎?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我解釋不清,開始瘋狂地用反話糾正自己。
哪知道這個藥變異了。
「不是你聽我說,我真的是故意的,我就是饞你身子。」
周圍人目光復雜。
操。
讓我死了吧。
1
和方恕斗氣,我跑去他書房偷了一顆他的寶貝藥丸吃了。
為了讓他心痛,我特意選了瓶子最貴的一顆。
上面寫著「大嗓門」。
吃完以后,我在餐廳找到方恕,準備罵他。
配合著藥效,我要讓全餐廳的人都聽到我的聲音,知道方恕這狗東西死不要臉的德行。
我想說:「方恕你個狗東西,就你身上那二兩肉,居然好意思在網上說你比我強,你要臉嗎?」
結果張口就是:「你這身材挺有料啊,我從頭看到腳,看的我心臟『怦怦』跳,我能再多看幾眼嗎?」
理直氣壯,中氣十足。
我震驚,我錯愕。
喧鬧的餐廳一下子靜悄悄的。
很好,確實很大喇叭。
誰他媽能告訴我,大喇叭為什麼還會說反話啊操!
方恕手里的筷子「啪嗒」落在了桌面上。
嘴翹老高,在抽搐。
我氣暈了,試圖補救。
一張嘴就是:「嘴翹那老高干啥,讓我親的?
「再往我這邊噘點,我夠不到。」
周圍人的筷子都掉了。
張大嘴巴看著我。
臥槽,讓我死了吧。
2
我捂著嘴,瞪大眼。
不敢說話。
生怕一世英名毀于此地。
拼命地思考對策,挽救剩余不多的臉面。
要不然,我余生都會在方恕的嘲笑聲中度過。
而方恕面無表情地擦了擦手,開始落井下石:「知道你饞,但你能收斂點嗎?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周圍的人一臉吃瓜地看著我們。
我頭皮發緊。
誰饞你!
你他媽不要瞎說啊。
你不找對象我還要找呢!
瘋狂地擺手,我企圖制止住方恕的動作。
方恕這個狗東西,看穿了我的想法。
立馬冷笑:「呦,怎麼不說話,嘴被人親啞巴了?」
伸長脖子往這邊望的眾人「嘶」了一聲,一點都不小聲,吵得我耳膜疼。
很好,這波操作,社死的是我。
3
飯沒吃完,方恕不肯走。
我他媽臉皮丟到太平洋了,實在沒勇氣自己從餐廳離開。
只好坐下,藏在方恕后面,開始思考。
我得弄清楚我吃的到底是什麼藥。
要不然,就這麼被方恕牽著鼻子走,我會很被動。
不僅達不到修理他的目的,還會把自己給搭進去。
太危險,實在是太危險了。
畢竟,方恕的命不是命,但我的命是命。
冷靜下來,我開始分析。
我發現,每次我想罵方恕的時候,脫口而出的話都會變成夸他的。
聲音不大,侮辱性極強。
我想,肯定是我吃錯藥了。
沒吃「大喇叭」,吃成了「說反話」。
畢竟方恕又狗又自戀,搞點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讓大家違心地夸他。
是非常符合他一貫的風格的。
這麼想著,我開始用反話糾正自己的行為。
務必趁著大家還沒走,為自己正名!
我想好了,就說:「不是你聽我說,我真的是故意的,我就是饞你身子。
「你身材這麼好,給我饞一下也不過分吧。
」
這個藥丸肯定會自動地給我轉變成極其難聽的反話的。
嗯,就讓暴風雨「嘩嘩」打方恕的臉吧!
我做好準備。
志得意滿地站起來。
信心十足地開口。
不開口無人在意。
一開口驚艷四座。
「不是你聽我說,我真的是故意的,我就是饞你身子,饞得不要不要的。
「你身材這麼好,給我饞一下也不過分吧。
「當然,我現在這麼做沒有別的原因,單純就是因為我喜歡你,喜歡死了,不說出來我都覺得我他媽白活了。
「要不然,誰他媽從家里追到餐廳來啊!」
聲音很大,還帶著點兒顯而易見的驕傲和自信。
穿透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
徹底地撕下了我最后一點臉皮。
方恕微微地瞪大了雙眼。
周圍人目光復雜。
「現在都流行這麼直白了嗎?」
「嘶,不知道啊。」
「嘖嘖嘖,有一說一,這兄弟牛波一。」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給埋了。
我真傻。
真的。
有什麼好解釋的啊?
還是死了比較好。
4
情急之下,我戴上帽子遮住臉。
貓著腰,撲到桌子底下。
一整個就地掩埋的架勢。
動作過于激烈,頭還磕到了桌子上。
發出「咚」的一聲響。
原本就沉默的大家,更沉默了。
擺擺手說:「別緊張,我理解。
「我見多識廣,你隨意。
「這是新的情趣嗎?年輕就是好。」
?
你理解不了一點。
我也情趣不了一點。
方恕低頭看我一眼,貼心地撈起自己的外套,蓋在我頭上。
拍了拍:「別怕。」
臥槽。
我現在最怕的就是你。
誰知道你下一秒會口出什麼狂言。
要不是為了搞清楚我到底吃了什麼東西,我他媽早跑了好嗎!
我以一種極其屈辱的姿勢窩在桌子下面。
憤怒地在手機上敲字問他。
【你那垃圾藥到底什麼情況,不是寫著『大喇叭』嗎?】
現在他媽的讓老子總對著你說情話算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