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革抓住他的衣領子,把他提起到眼前。
“黃凱,我是你的誰?”
黃凱被那雙手的力度給嚇住了,然后,就聽見他沉聲問著,我是你的誰?
這個,他身份很多啊,是兄弟,是竹馬,是朋友,是戀人。
“啥都是啊,兄弟,朋友,哥們,還有,戀,戀人。”
潘革抓緊他的衣領,把他的臉湊得更近一些。
“愛人,我只是你的愛人。這一輩子的唯一的愛人。你把我是你愛人這件事給我放在你心里去,刻在骨頭上。不要在發生這種事情。就因為你心里還沒有把我擺正位置,你才會一跑再跑,在敢出現這種事情,我真的會打斷你的腿,記清楚了,我是你愛人,唯一的,僅有的,愛人。”
他的眼睛都能殺人,那種嚴厲的眼神,讓黃凱心驚膽戰。慌亂的點頭,這位爺發下旨意,他無條件執行。
“記住了。我肯定記住。”
怎麼慣著他都行,他就算是叫著黃夫人,也無所謂,稱呼而已,晚上了到了床榻,誰才是夫人,就能見了分曉。他也只是痛快一下嘴,能有實質的嗎?
“你給我弄清楚,我不是你睡了就能丟的女人,你說分手想換人,我就離開。既然我們在一起了,你就給我老實點專一點,我們之間不會有分手,不管前面有多困難,你都必須跟我一起承擔。膽子小?沒種?慫包?你要是個帶把的男人,你就把后背給我挺直了。做好男人的本分,負責任。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你要是敢在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保證我下次絕對不跑了。”
黃凱指著燈泡發誓,他絕對不會再有第三次。
開玩笑啊,又不是想死,又不想是想做瘸腿,他有那個膽子嗎?不想負責跟斷腿之間,他還是爺們一點。
潘革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不在嚇人。放開了黃凱,給他整理一下衣領。
“叫餐吧,我餓了。”
黃凱馬上去執行命令,點的菜都是潘革愛吃的。然后靠近潘革,小媳婦兒一樣,給他捏著肩膀
百般討好。
“二哥,咱們今天去哪玩啊。”
“沒心情出去,今天哪也不去,就在酒店里。”
黃凱還想去長城的好漢坡,證明自己是個真漢子的,可是潘革不去,他也不去。
“對了,潘革,你的去向定了嗎?”
“也許會留在京城,做京官,晉升空間很大。”
潘革故意不告訴他。
黃凱一聽,著急了,繞到潘革的面前。
“你可不能留在這啊,這兩地分居的戀愛太折磨人了啊,你回來吧,咱們那才是你的地頭,在那里稱王稱霸多好,留在這里算什麼啊。你留在這,我難道每個星期跑過來跟你度周末?我才不要,這要是在一個城市多好啊,想什麼時候見面都行,哪怕是我半夜想你了,我也會開車去找你啊,不過半小時的路程。這我要想你了怎麼辦?咋回去吧,回去吧。”
“回去干什麼?你把我氣死啊。”
“我都說了我不氣著你了,我肯定不惹你了還不行?你這人,心眼太小,太記仇,我都認錯了你還不依不饒的。”
“那我不在本市,你不就輕松了嗎?”
“那我不是想你嗎?”
黃凱橫著脖子,跟他大吼。
這句話倒是把潘革哄得開心了,唇角揚起十五度,狠狠揉了一下他的頭發。不錯,知道自己的想法了。
他也舍不得留在這啊,官不在大,有實權才是主要的。他手里的權力不用很大,足夠黃凱怎麼折騰,都能保他平安就行。
畢竟他在黑道混了那麼長時間,就算是洗白,也不會很干凈。
再者說,他們的人脈都在本市,那里才是老家,做一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瀟灑自在王,不是更好?有了政績,保的一方平安,他就是一個好官。
去開門,送餐人員來了,擺放碗筷,黃凱是餓了,坐在那,看著滿桌子的菜飯流口水。至于剛才潘革沒有告訴他去向問題,他都忘記了,滿腦子都是吃飯。
潘革給他加了一個雞腿,黃凱吃得痛快。潘革就看著黃凱啃雞腿,啃得不亦樂乎。
“凱子,我是你的誰?”
潘革突然跳出這一句。
人在最不設防的時候,最能問出想要的答案。他的心思都在吃飯上,問這麼一句,他馬上就會隨著本能回答。
另一只雞腿,潘革也夾起來了,他要是說了滿意的答案,這個也給他。
“兄,不是,愛人。”
咬著骨頭,剛要說兄弟,馬上改口。
潘革把這個雞腿夾到自己的碗里,丟給他一個雞屁,股。
黃凱一臉的苦悶,吃吧,他吃不下去,不吃,潘革看著他呢。
干吃飯不吃菜了,把這個討厭的東西弄到一邊,就是不吃。
潘革也不搭理他,這是懲罰,讓他擺正位置,把他把自己放心里去,只有放在心里,他就有了為愛勇敢的勇氣。一直這麼畏畏縮縮,他能干得出一件漂亮的事情嗎?
黃凱吞一口白飯,嘟囔一句,黃夫人是自己的愛人。一再的給自己加強觀念,他不能再惹潘革生氣了,他又不是傻子,再惹的話,他會被潘革一腳踹出去吧。
黃凱覺得子就是一個小太監,伺候主子的,主子這沉默不語,他就要小心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