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呀,去吧,熱鬧誰不想去看看啊。
這不就到人家地盤上。一進門,勁爆的舞曲就讓人熱血沸騰,黃凱邁著貓步進去的,搖頭晃腦,心情一下子就好的不得了。
舞臺中間,一個只穿三點式的美女在大跳鋼管舞,這個十二月的溫度,穿羽絨服都很冷,可人家硬是跳的讓現場所有人都感到嘴干舌燥,熱血沸騰。
叫好聲,起哄聲,口哨聲,連綿不絕。黃凱跟著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們一樣,敲著酒瓶子,跟著一起扭動身體。放縱啊,那就要放縱到徹底。
一口氣喝掉一打啤酒,等美女結束鋼管舞的時候,他已經醉得東倒西歪了。
狐朋狗友看著那美女手心刺癢。
“黃爺,把他叫過來吧,叫過來陪我們喝酒。”
黃凱站都站不穩了,挑眼看看那個美女。
“我要潘革過來陪我喝酒!”
潘革?誰?這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本市公安局局長是潘革。可是,這不可能吧。
“黃爺,這美女多靚啊。叫那個什麼潘革過來干嘛,就它吧。”
黃凱一拍桌子,虎著臉站起身。
“我就要潘革,這個,混蛋,他都很久,很久沒搭理我了,我要他跟我喝酒聊天!給他打電話,打電話!”
掏出電話,平時他是沒膽子打過去的,就說了酒壯慫人膽,一個電話打過去,奇跡呀,潘革沒有把他的電話拖進黑名單,接通了。
然后,掛斷了。
黃凱開始咬牙,再打。
又被掛斷了。
“你大爺的潘革,我擦你十八代祖宗!”
黃凱開始罵人,估計這句話被潘家人聽到,會把他吊起來打。
再打,電話接通了。
“潘,潘革,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出來,陪我喝酒!”
沒有人出聲。
“我說我要你出來喝酒!陪我喝酒!”
黃凱差一點掀桌子。大吼著。
“你是誰?憑什麼要我陪你喝酒?你是我的誰?”
潘革的聲音非常冷淡,啪的一下掛上電話。
黃凱愣了,氣焰消減下去,是啊,是他的誰?人家憑什麼陪他喝酒?
那群狐朋狗友一看,黃爺這是明顯被刺激到了,還是別跟著他胡鬧了。再鬧不準出什麼事。一邊一個,駕著黃凱,往外走。
“黃爺,今天就到這啊,咱們都累了,回去吧啊,回去吧。”
黃凱還很老實,雖然走都不穩當了,被扶出去的時候,還是一言不發,但是到了門口,黃凱一巴掌推開這兩個人,也不管是誰的車,沖上去就是狠狠一腳。
“是你的誰,老子是你的誰?你是我老婆,你就不知道我有多難受,你艸的說分手就分手,不搭理我,我舔著臉求你,看見你就跟你說話,你就跟別的小白臉打電話,你就不搭理我,有你這樣的嗎?多少年的感情了,你就這麼對我啊,踹死你,踹死你,不搭理我,我踹死你!”
所有人面面相噶,汽車發出尖銳的報警聲,黃凱就跟一個瘋子一樣,對著汽車連踢再踹,這還不夠,上躥下跳的,一拳打在玻璃上,估計是手疼了,撿起地上的一個磚頭就砸了人家車窗玻璃。
這群人趕緊上前攔著,這是干什麼呀,跟老婆吵架怎麼升級到破壞私人財物上了?砸了人家車不需要賠啊。
“黃爺,黃爺,這是干啥啊,有事回家說,喝多了吧,回家回家,我們送你回家啊。”
“都艸的給我滾開,滾!”
黃凱心里有火,沒艸出來他憋得難受,指著這些人的鼻子大吼,手里提著磚頭,一下砸在車前蓋上,砸出一個大坑。
借酒裝瘋,喝多了就這個德行,誰阻攔都沒用。這些人靠近不得,不敢去搶他手里的磚頭,也不敢阻止,只能著急的說著,黃爺,別啊,那可是人家的車。
黃凱砸上癮了,敲碎了人家車的所有玻璃,一個坑一個坑的,好好一輛車,被他弄得就跟一堆鋼鐵垃圾一樣。
車主出來一看,一拍艸,沖上去就跟黃凱撕巴在一塊。
“你奶奶的,干嘛砸了我的車,把話給我說清楚了,老子要報警,老子要你陪我車!”
“砸你的車怎麼了?再敢上來,老子連你一塊揍!給我滾蛋!”
車主畏懼的后退一步,傻呀,他手里可有磚頭,猩紅著眼珠子,一臉的猙獰,渾身的酒氣,這種醉鬼一點道理都不講。跟他廢話干什麼。
車主直接報了一一零。
“哼,砸吧,砸吧,我要你陪我一輛新車!”
車主反倒是不生氣了,抱著肩膀退到一邊去,看著黃凱砸車。有本事你都砸爛了,正好換一輛新車。
一一零來得很快,十分鐘不到,警察就到了。
到了現場一看,車主迎上去。一指還在那不停的砸著車,又罵又叫的黃凱。
“這個人喝多了把我的車砸了。”
圍了很多人,目擊證人跟車主說的一致。那群朋友也上來打著圓場。
“他喝多了,心情不好喝多了,多少損失,等他酒醒了他會賠的。別把他帶回去,我們這就把它帶走還不行。”
警察鐵面無私,這不是蓄意破壞嗎?沒有原因,就喝多了把人家車砸了,這種酒鬼,不懲治怎麼行?
管你是誰,警察執行公務都是秉公執法的。上去兩個警察,一左一右的靠近,黃凱指著他們的鼻子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