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你升官了?真的?”
“只要調令下來就行了。凱子,我升官已經是板上釘釘兒的事了,我們的事情,什麼時候解決了?”
“我們?什麼事兒?我們不是好好的嗎?”
潘革一把掐住他的臉,扭了一下。
“現在開回軍區大院,找你爹媽說清楚了。跟你爹媽說,你睡了我,跟我勾搭兩三年,就不給我一個名分的事情。問問你爸爸,能不能給我做主。”
黃凱揉著臉,腹誹著,二爺,你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有一套,誰把誰睡了啊,誰又欺負了誰啊,你倒是說清楚啊,整夜的把我當褥子壓在身下,腰現在還疼呢,你給個說法唄。
可他不敢啊,他要說了,估計潘革會直接把他扯道副駕駛座上,他開車直接開回軍區大院。潘家人絕對不怕事情小,他不負責,潘家人負責。
“說好了要慶祝的,咱們去喝酒啊,去喝酒。”
“膽小鬼。”
再一次鄙視。
喝酒嘛,這可是大喜事,林木左一杯右一杯,黃凱高興的就跟自己升官了一樣,摟著潘革的肩膀對著張輝炫耀。
“我家夫人,我夫人,就這麼有本事,你有嗎你?你找得到嗎你?”
張輝一挑眉頭,挑釁?他承接。
一個電話打過去。
“親愛的,我們一起喝酒聚餐呢,你來不來?有人跟我炫耀他有愛人了,這不是刺激我呢嗎?你來吧,讓他們見識一下你。”
對方簡單干脆傳來一句話。
“滾。”
張輝臉上露出寵愛的微笑。
“這小東西跟我撒嬌呢。”
喲喲,有情況。黃凱大著舌頭湊過來。
“跟我家夫人一樣優秀?是個純爺們?上的廳堂下得廚房?”
“那倒沒有,優秀是必須的,他的治病救人同樣偉大。
”
黃凱豎起大拇指,高,張輝這是有主了。看過去林木,林木喝了一口酒,眼睛都快紅了。黃凱真是喝多了,林木喝多的時候不能招惹,他還去招惹呢。
就剩你了,你個剩男。”
林木在口袋里掏了掏,甩出一把手術刀,釘在桌面上,冷笑的看著黃凱。潘革趕緊一把把黃凱拉到身邊。
“老實點。誰都招惹,小心命玩丟了。”
林木喝多了就愛玩手術刀,喜歡去太平間,招惹他,那不是找死呢嗎?
果然,被林木這麼一嚇唬,黃凱不再囂張的滿世界得瑟了,老實一會,喝了一杯酒,又拍著桌子大笑出來。
我夫人,能力一流,升官就跟坐神六一樣,這速度,這力度,你們誰比得上?
所有人都很無語,黃凱啊,你囂張得瑟個毛啊,潘革淡定的喝酒吃菜,順便保證他不被林木給肢解了,好像升官的問題就不是個事兒,他就差那大喇叭滿世界的廣播了。
明明這麼與有榮焉,愛的很深,為什麼就是不敢對他爹媽說呢。坑爹不?
拖著喝多了的黃凱回家去,黃凱真是高興,喝的都五迷三道的,靠著車椅還在傻嘿嘿,我夫人,牛氣,無人能及。
潘革無奈的看著他,笑了,脫了身上的警服給他批上,睡吧睡吧,傻東西,知道你為我高興。知道你心地單純。如今,你擔心的都解決了,是不是,咱們也公布于眾,對你爹媽說明白了呢。
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一下,摸摸他的臉,跟他并肩作戰,跟他出生入死,為他高興,他被人暗害他幫著出頭,一心一意的為他好,怎麼也狠不下心來苛求。
只希望他的顧及少一些,希望他信任自己一些,有他在,官位名利都不只要。
一生一世的陪伴,恩愛相隨,才是他要的。
清晨,電話鈴聲急促的想起來,潘革趕緊摸起電話,黃凱發出被打斷睡眠的慘叫,潘革把他抱在懷里,接通電話。
“什麼?潘雷失蹤了?”
所有的宿醉,晨昏一下子全部消失。猛地坐起來,黃凱也不慘叫了,也不哼唧了,摸著潘革的后背,讓他不要激動。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潘革臉都白了,每年他都要接到這種緊急電話,每次都讓人心驚膽戰,緬甸戰斗,潘雷跟部隊失去聯系,一萬戰斗,潘雷不知去向。
潘革趕緊穿衣服,黃凱也跟在一邊忙忙叨叨的。
“我有啥能幫得上你的?”
“我去接田遠,先回軍區大院。問清了情況再說。”
“再著急你也慢點開車,跟田遠好好說,別讓他擔心了,潘雷就是九命怪貓,什麼事都不會有的。”
給他拿鑰匙,潘革頭也不回得出門了,黃凱再也睡不著,走來走去。能幫上什麼忙最好了啊。都是一起長大的哥們兄弟,可千萬別有事兒啊。
等呀等呀,給潘革打電話,潘革說還在聯系中,沒有消息。黃凱就開始抓耳撓腮的,這里的也太遠,那里也沒有他的什麼狐朋狗友,就算是想幫忙,也找不到人啊。
就在著急的時候,潘革一個電話打過來,快點,田遠跑了,趕緊去追他。
黃凱一拍艸,這溫和的人怎麼也會有不懂事的時候啊,趕緊去找啊。
飛機場火車站,哪都找了,就是沒有。潘革急的團團轉,黃凱給他一瓶水,再著急也別亂了陣腳啊。
“凱子,咱們開車往南走。走高速去追他。”
潘革去拉駕駛位的門,黃凱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