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分了,潘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黃凱的衣領,領帶,摸摸他的頭。
“恩,很帥。走吧。”
那遙遠的就跟天上明月一樣的人啊,終于,就在兩分鐘之后,變成自己所屬了。他們的名字會并排出現在結婚證上,成為彼此的生活上感情上唯一的另一半啊。
能想象得出來嗎?就像是皎潔明月,突然變成自己手里的月餅,那種喜悅跟刺激。還有感激啊。用那句歌詞來說,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命運讓我們相遇。
“喂,你快點的啊,我們還等著呢。”
潘雷也著急他啊,要不是黃凱衣服恐怕登記處被偷走的憂心忡忡,他才不會把先后順序給變了。就讓讓他吧,他看起來好緊張,再不去領證,黃凱估計會沖進去揍人了。
不給他多少時間去發表感慨,潘雷推了一下黃凱。潘革淡淡的看了一眼田遠,潘雷馬上不在欺負黃凱了。二哥的意思很明顯,你再欺負我的凱子,我就欺負你們家田遠。
潘革伸出手,手心朝上。對這黃凱淺笑著。
“親愛的,跟我結婚好嗎?”
黃凱深呼吸,幸福就要爆了他的胸膛。
“好。”
手放在他的手心,潘革反手抓住,干燥的手心,暖暖的手心,溫柔交握卻不容許松開,這就是,幸福。
黃凱抽了想起一句話,你就是那天邊的云彩,我要用心把你留下來,不但留下來,還相伴終生,還在他身上蓋了章,此人有主,已婚人士了。黃家所有了。
黃凱咧著嘴就笑了。一看見那婚姻登記處的大門口,笑容更大了。舉步往上走,潘革了著他踏上臺階。
潘雷跟田遠突然爆笑出來,笑的囂張得很。
潘雷拉著田遠的手,也走上臺階,田遠正常走路,潘雷同手同腳。
“有人就這麼走上來的,就這麼上來的,他到底有多緊張啊,怎麼會同手同腳啊。”
黃凱滿頭的黑線,他剛才,同手同腳了?不知道,就一緊張的,就一激動地就忘了。
潘雷推了一下黃凱大笑著說他蠢,登記而以,看他緊張地同手同腳了,黃凱也不示弱,推他搡他,罵他猴急,一分鐘都等不了,干嘛跟他們一塊進去啊。,
潘雷勾著黃凱的脖子,可勁的捉弄他,跟著他們倆一起走進婚姻登記處,一手拽著田園,一手勾著黃凱,本來還是很莊嚴神圣的懷著激動的心踏入登記處,可是被潘雷田遠他們倆一鬧騰,你推我桑的,潘雷消除了黃凱的緊張,推推搡搡的四個人笑鬧著也就進來了。
其實不用很嚴肅,也不用很緊張,婚都結了,家里上下都祝福他們了,他們只是來領證,有沒有這張紙,我們都恩愛一輩子。可有了這個紙,可以讓彼此安心,不是為了束縛,而是一種身份。
可以在病床前給我簽下手術單,用家屬的身份簽下去。可以給我寫墓志銘,用我愛人的身份。還可以,合葬在一起。
預約的登記員也騰出了時間,還有一個工作人員剛起身送走一對結婚的客人,回身就看見他們四個。
潘雷剛要往前走,黃凱就扯著他脖子不讓他去。
“說好了我們先的。”
“老子不讓了,寶寶,來,咱們先辦理手續。”
黃凱松開潘革的手,沖著潘雷就撲上去。
“我讓你跟我搶,小時候你就搶我玩具,長大了你還搶我結婚證的先后,擦啊,老子跟你拼了
潘雷推搡他,今天就搶了,咋地吧。
潘革看著他們倆,你推我搡,用肢體語言表達兄弟情深,就覺得很白癡。整個一沒頭腦跟二貨。低齡兒童,丟人。
田園也嘆口氣,丟人都到國外了,前后不差幾分鐘,至于嗎?
他們倆無奈的對視,搖了一下頭。
也不知道哪個送走客人的工作人員是怎麼想的,大概是看見潘革和田遠相視無奈的一笑,還同時搖了一下頭。
走過來,拍拍潘革跟田遠的肩膀。
“請到這邊來,我可以幫你們。”
潘革跟田遠沒有反應過來,難道說他可以同時給他們同時辦理?那敢情好,不用再大打出手爭出個先后,跟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意思吧。他們倆就跟著這位工作人員到了隔壁的房間。
工作人員很熱情,對于這種想結婚在一起的男人,他是司空見慣了。
笑著看著潘革跟田遠做下來。把表格往他們前面一推。
“朋友們,只要填了表格,對我說,我愿意,我就宣布你們成為一對兒。”
一看表格上寫著結婚申請書,田遠還迷茫呢,怎麼回事啊,他應該跟潘雷一起填這張表,怎麼跟潘革一起填啊。這不對勁啊。
潘革推開表格,一臉的陰郁。
歉,你是不是理解錯誤了。跟我結婚的不是他。”
田遠一聽,什麼都明白了,嗖的一下站起來,怎麼回事啊,轉了一圈怎麼就鬧出這麼大個誤會,他不跟潘革結婚,他才不會愛上這個心里有些黑暗,超級無敵的只有黃凱能承受得了的潘革啊。
急的團團轉,嗖的一下就跑了。
潘革黑著臉,哪有這樣的,登記結婚還把人弄錯?
工作人員一臉的奇怪,看看跑出去的田遠,看看就跟龍卷風要來到一樣表情的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