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懼都沒來得及說話,喻意就把他電話掛了。
喻意確實沒空,他跟著趙之舜在夜總會里繞圈呢。
喻意的電影高票房收官,同個劇組的人出來慶祝,找了個私密性很好的會員制娛樂會所。
好巧不巧,進門的時候,喻意又一眼看見趙之舜,摟了個和他身高差不多的男孩,親親熱熱地往里邊走。
有問題!喻意想也沒想就跟上去,跟到一個包廂門口,趙之舜拍了拍那男孩的屁股,男孩先進了包廂,趙之舜又向前走,喻意猶豫了一下, 繼續跟了上去,跟著趙之舜轉了個彎,趙之舜忽然不見了蹤影。
喻意左右看了看,走向前,突然被一只手抓住,拉進邊上的空包廂里去。
“喻意,”趙之舜把喻意按在墻邊,問他,“你為什麼老跟著我?”
“我替何懼看看,”喻意辯解,“你又出來約炮了,我真替他感到失望。”
“……”趙之舜露出了謎樣的微笑,“你以為我和何懼是什麼關系?”
喻意說:“懼懼很喜歡你,他為了你,連樓都不讓我上了。”
趙之舜的想起他今天白天打他親哥電話,他親哥還不接,本來還希望他是工作繁忙,沒想到轉頭原來都跟何懼住一起了,心情頓時有點沉痛。趙之昂跟何懼到底什麼時候認識的,難道是因為他跟趙之昂借銀行卡給何懼刷禮物?
實在失策!
喻意誤會了趙之舜的表情,以為他被自己當場抓個現行,正悔不當初,便道:“既然沒有約成,就還有挽回的余地。”
“我跟何懼不是那種關系。”趙之舜有選擇性辟謠。
喻意一臉不信:“哦。那你也不喜歡SM,沒包養過夏實?”
“不喜歡,沒有。
”趙之舜心想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喻意都問完了,轉身要走,趙之舜又拉住了他:“你去哪里?”
“我回自己包廂啊。”喻意回頭看他。
“你來這里干什麼?”趙之舜問他,喻意看到他的時候他也看到了喻意,喻意身邊一個腦滿腸肥的大叔,看著還挺眼熟的,趙之舜又想起上次喻意從口袋里掏出來的套子,心中不爽,“你這樣出賣肉體,還整天捆綁何懼,不怕拖累他嗎?”
喻意莫名其妙:“什麼出賣肉體,我們劇組慶功。神經病。”
“……哦。”趙之舜也想起來了,那個胖大爺是喻意新片的導演林春華,何懼也拍過他的戲。
喻意頭也不回地走了。留趙之舜在原地思考喻意到底是真清純還是假正經,也不想想這些究竟關不關他的事。
何懼被喻意掛了電話以后,回床上睡了一覺,被門鈴聲吵醒過來已經快十二點了,餓的腿軟起來開門。
他走到門口看視訊監控,趙之昂提這個紙袋站在他家樓下。
何懼給他開了門,呆坐在沙發上等,趙之昂進門來,何懼問:“你來干什麼?”
趙志昂將點心在餐桌上鋪開來,對何懼招手:“給你帶宵夜。”
何懼聞到了奶黃包的香味,整個人都振作起來,歡快地跑到桌邊坐下,掰開筷子,正要吃飯,趙之昂叫他等一等。
他打開手機對著何懼拍,何懼給面子的對著鏡頭笑了笑,夾起一個包子要往嘴里塞。
趙之昂說:“今天是2016年5月30日零點,天氣陰,我叫趙之昂,他叫何懼。”
何懼臉一紅,沖趙之昂道:“你哪根筋搭錯了?”
“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趙之昂問他。
這段視頻錄了整整八分鐘,視頻里的何懼才對趙之昂說:“普通喜歡。”
然后開始吃他已經冷掉的奶黃包。
趙之昂投喂了何懼后,老神在在坐在沙發上不動,一點走的意思也沒有。
何懼終于找到機會笑話趙之昂:“老趙,原來你也買不起上海的房子啊?”
趙之昂端起何懼的杯子喝水,道:“房產是有幾處,不過只有這套里有你。”
“要待在這里也可以,”何懼靠過去,拿走他的杯子,“先去洗洗。”
趙之昂平生從未見過這麼不肯吃虧的人,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起身去了浴室。
何懼目送趙之昂去洗澡,就拿出白天的兩個劇本看了起來,他對這倆個劇本都有些不明緣由的不滿意,或許是見過了劉琨的劇本,就除卻巫山不是云了。
何懼看了一會兒,聽見臥室里傳出播音員的聲音,便走進去看,見趙之昂躺在他的床上看新聞重播,咋舌道:“你知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的?”
趙之昂不接話,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明天準備做什麼?”
何懼走過去,翻到床上,直接坐在趙之昂的大腿上:“拍雜志。”
“明天晚上七點,我跟元易先生約在我家,”趙之昂道,“你幾點拍完,我來接你。”
何懼盯著他,手指從趙之昂的喉結摸到胸口,趙之昂八風不動,等著何懼動作,何懼跟他對視了一會兒,把手收了回去。
“沒勁。”何懼拍了拍趙之昂的肩,要從他身上下來,手腕被趙之昂一把拉住,接著就被他往下一拉,壓到身下去。
何懼滿意地笑了,抬起膝蓋碰著趙之昂微微鼓起的下體:“老趙好定力。
”
趙之昂俯視他:“你明天不是要拍雜志?”
何懼對他眨眨眼,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又不是拍裸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