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我,”何懼出聲了,“因為殷山。”
聽見殷山兩字,殷海的眼神變了變,身上一股兇煞之氣遮都遮不住,用很輕的聲音問:“殷山?”
“殷山是自殺的吧,我一直在想,他為什麼要給我媽玉環,又在玉環外面套魂香繡線的荷包,還用魂香做的線穿它,這種行為,分明就是自相矛盾。事出反常必有妖,殷山背后,一定還有個人。”
“后來,我們在caming的錄像里看到了殷離,拿給殷臨辨別后,他看出來,這是施咒的動作。我猜你第一次施咒是在5月24號凌晨,可惜,被我的夫妻命截胡了,第二次你找到了我們的節目現場,在那里施咒,可惜我和趙之昂的魂魄已經綁在了一起,你意識到了問題。但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非要奪我的魂魄?趙之舜的明明更容易嘛。”
“當明星有趣啊,”殷海微微低頭,對著何懼笑,他好像什麼也不怕了,用肆無忌憚的眼光打量何懼,“我也想要那種,站在高戲臺子上,萬人吹捧的感覺。本來我挑的是殷離,誰知上了他的身,才知道這小子都快死了。我無聊看了一些你的電視劇,有趣,我要做你。”
“至于小山……”殷海的表情柔軟了下來,“他從是個小孩子開始,就一直跟著我,我不該叫他給你媽媽送追魂玉,他以前就把我做的東西套在繡魂香的荷包里,以為我不知道……這只會壞事兒的東西。若不是你脖子上的魂香給你擋了幾劫,憑你們這什麼勞什子夫妻命,也想攔著我?”
“你可以去地府罵他,你活的夠長了。”殷離建議。
殷海笑了起來:“不,還不夠長。
”
一股黑氣在他身后凝結,隱隱形成了一把斧頭的樣子,殷海打了個響指,斧子就朝著殷離做的結界劈下去,黑斧力道十足,殷離臉一白,這結界和他身體是連著的,用他的氣幻化而出,劈在結界上的力道太大了,非常人能夠承受。
“我要做你,何懼,”結界雖未破,卻被他砍得后移了幾米,殷海帶著他的斧頭,邊砍結界,邊走近何懼,“倘若不是看到了你,小山怎麼會死?我要做你。先殺了你的姘頭,然后……”
黑斧精準的劈向了趙之昂,最后一劈,結界終于碎了,殷離白了臉跪在地上,啐了口血。
何懼見斧頭又要砍下來,不管不顧地撲向趙之昂想用身體護住他,趙之昂按著何懼一個轉身把他壓在身下。
千鈞一發之時,黑氣忽而散開了。
趙之昂等著承受疼痛來襲,疼痛卻沒降臨。他放開了緊抱著何懼的手,往后看了一眼,成成站在殷海面前,背對著他們,道:“你把小昀叔叔打傷了。”
殷海沒想到自己燒了靈力制成的靈斧被這小孩兒一擋,便消失殆盡了,一臉呆愣地看著成成。
“你打傷小昀叔叔了,爸爸會生氣的,成成也會生氣的!”成成也很生氣,他伸出了手,殷海的身體憑空被吊到空中,好像有一只堅硬如鐵的手抓住了他的脖子,讓他窒息,殷海眼球暴起,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音。
“成成,”殷臨的手輕揉的搭上成成的手,“放開他。”
成成扭頭看了一眼殷臨,不情不愿地松手,殷海掉在了地上,捂著脖子嗆起來。
“成成,”殷臨道,“幫我把他的魂吸出來。
”
成成乖巧地點點頭,走上前去,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鈴鐺,還有一個小布袋,他打開布袋,輕搖鈴鐺,哼唱起了一首童謠。
殷海用恐懼的眼神看著成成,這眼神又漸漸失焦了,成成哼了一會兒,合上了布袋,用線系起來,放回口袋里。
“殷臨,我弟弟……”趙之昂見趙之舜的身體成了一個呆滯的木偶,開口想問殷臨。
殷臨擺手:“成成已經把趙之舜的魂魄召來了,成成?”
成成又開始吮他的棒棒糖,剛吃到嘴里,不愿吐出來,含糊的“啊””了一聲。
殷臨彈了一下他棒棒糖的桿,道:“把趙之舜的魂裝回去。”
成成又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片小黃紙,走到趙之舜身邊,拉開他的嘴把紙片塞了進去,點了一個香線,當香線燃盡時,趙之舜咳嗽著醒了過來。
趙之舜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痛的,難道是昨晚玩得太厲害了,不至于啊,也沒有很多次,以前更多次的時候也沒種被車碾過的感覺啊。
只怪喻意太好吃。
趙之舜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的哥哥,偶像,還有根本不認識的一大一小兩個人,正一起直勾勾看著他。
趙之舜愣了半天,問:“你們干嘛?”
趙之昂看在這時他的親弟弟,便隨口給他解釋了前因后果。
正在趙之舜聽得目瞪口呆時,何懼的手機響了,是喻意打來的:“懼懼,我們是不是朋友?”
“是啊。”何懼聽出喻意語氣中的不高興,趕緊告訴他。
“你現在是不是跟趙之昂在一起?”喻意冷冷問。
何懼看了趙之昂一眼:“是啊,怎麼了?”
“趙之昂就是個王八蛋,SM狂,變態!”喻意很沖動地叫罵,“你給我開門,我看了你們兩個的定位,居然在一棟房子里,氣死我了。
這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