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就這麼食不知味地過了兩天,趙之舜都想去找何懼替他求情了,卻突然收到一盒零食的快遞。
他拆開看了看,果然是喻意的,里頭的貨物單上寫的下單日期是上周。
喻意這人精打細算,但趙之舜就是知道喻意不會再來拿了,哪怕他家里有幾百個快遞,和幾百盒開過光的套,喻意也不會再登門。
趙之舜不愛細想事情,他只想見見喻意,看他身體好些沒有,他把快遞重新封了回去,丟在后座上,晚上十點去了喻意家里。
沒人給趙之舜開門,事實上,喻意家里沒人。
喻意不在家是很正常的,他忙得腳不沾地,可十點還不在家,叫趙之舜沒法不多想。
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在拍戲,百分之三十的可能在回來的路上,還有百分之二十,趙之舜想起了喻意在床上的樣子。
他定了定心,站在喻意家門口不走,掏出手機刷了刷好幾天不看的微薄,才知道原來喻意去了意大利看秀,何懼也在。
因為他微薄上的好友圈里邊全是何懼粉酸喻意倒貼的,想看不見都不行,他突然間覺得這一切都沒意思極了。
趙之舜這個微薄一邊刷何懼一邊會放些專業相關的東西,粉絲還挺多,幾天不上,不少人at或私信他,問他怎麼神隱的有,問他專業問題的有,卻沒一個人能跟他聊聊喻意。
他想見喻意,近距離看看他。他想告訴別人,喻意沒有任何不好,不好的人是他。
趙之舜靠著喻意家大門想了想,訂了張四小時后去米蘭的機票。
米蘭時間中午十一點,趙之舜落地了,他在微薄發了個定位,寫:來追個人。
不出十分鐘,一群人在他那條微薄下面羨慕嫉妒恨嗷嗷叫,還有個喻意粉轉了他,說何懼粉又又又又裝高富帥了,用了定位應用也說不定呀。
趙之舜覺得這人說話挺有勁,還給他點了個贊。
他出了機場,聯系了當地一個時尚圈的朋友,叫他去打聽打聽喻意住在哪家酒店。
3.
米蘭不比國內,喻意在這兒就是個路人甲,他心心念念很久酒店旁邊的那一家著名的冰激凌店,趁著中午溜出來買。
正排到他,他要了一杯冷飲一份冰激凌,眼巴巴看著店員給他掏球,被趙之舜逮個正著。
“買兩個是給我也嘗一個嗎?”趙之舜在他身后出聲,差點沒把喻意嚇死。
喻意的驚嚇只持續了一秒,接下去就是不耐煩這人總陰魂不散。
店員把喻意點的東西遞給他,喻意接了過來,往外邊走,趙之舜看他還拿個手包不方便極了,想替他拿一個,喻意又要繞開他,趙之舜粗手粗腳一碰,一杯冷飲撲出來,倒了一大半到喻意襯衫上去。
喻意深吸一口氣,不想在外面鬧得難看,盡量平靜地問他:“你到底要干什麼?”
喻意襯衣冷冰冰的一大塊貼著肉,胸中一口悶氣吐不出來,他現在不想跟眼前這個變態再有半分錢的關系了,這變態卻還追著他跑。
“我想替你拿,”趙之舜小聲說,“先回去換衣服吧。”
“換什麼換,”喻意要氣死了,“這襯衣品牌贊助的,我一會兒還要街拍的。
”
“再買一條不行嗎……”趙之舜看喻意的白襯衫被冰激凌弄得半透明了,隱約透著兩個粉色的小點,腦袋一熱,把西裝外套脫下來倒蓋在喻意身前,還把兩個袖子在喻意脖子上打了個結。
喻意被他不講究的行為給震驚了,解開了結,重新套身上把扣子扣上了:“算了,我回去換換吧。”
虧得是在米蘭,要是在上海,明日娛樂八卦就是喻意濕身街頭,神秘男子獻外套。
趙之舜跟著他進了酒店,喻意冷臉問他:“你跟上來干什麼?”
“喻意,”趙之舜厚著臉皮道,“你拉黑我干嘛?把我加回去吧。”
喻意走到電梯口,按了上行,拒絕趙之舜:“不愿意。”
“有什麼不愿意的,我叫趙之舜或是趙之昂有什麼區別嗎?你又不叫我名字。”趙之舜貼上去,被喻意閃開了。
“這酒店里都是中國記者。”喻意不想同他拉扯,看也不看趙之舜地地提醒。
電梯門開了,趙之舜跟著他進去,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甩不脫,喻意沒辦法,只能把他帶回房里再說。
進了房里,喻意先把襯衫脫了,他站在床邊背對著趙之舜,窗簾拉了層紗,米蘭的陽光從外頭照進來。趙之舜只能見喻意的手臂動著,像在解扣子,然后他把襯衫褪了下來,露出雪白的脊背來,他的腰上被趙之舜吸出的淤青都沒消。
但他倆卻連個炮友都做不成了。
喻意把襯衫丟在洗衣籃里,經過趙之舜去了浴室洗澡。
趙之舜自己坐在了一旁等他。
喻意洗完出來,見趙之舜還在,開口:“你要說什麼,可以說了。”
“你別拉黑我了,”趙之舜求他,“別的都可以。
”
趙之舜坐在喻意的床上,仰視喻意,他的神情和語氣都有他自己都沒感受到的懇切,喻意愣了愣,點了點頭:“好。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