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是不是燈光的原因,沈景同的目光柔和了許多。
臨走前,他還伸手揉了揉我的頭,被我嫌棄地躲過。
夜里,我就煩躁地睡不著。
沈景同這個人其他不說,這方面能力真是沒得說。
天生帝王相,在商業圈絕對占有一席之位。
所以今天這個宴,表面是來祝賀我,實際誰都想和沈景同拉扯上。
而他就靜靜地坐在那個位置,懶懶地舉著杯子應付著。
眼神對上時,我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立馬回了頭。
為了馬上逃離他,我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俱樂部。
年齡的增長、閱歷的增加并沒讓我能力見漲。
打理俱樂部還是個愣頭青一樣。
晚上我就開始煩躁地抓頭發。
沈景同不知什麼時候坐在我旁邊。
氣定神閑地捧著杯水。
我扭頭看他,腦子禁不住冒出各種疑問。
他明明沒比我大多少,到底怎麼管得住那麼多家公司,還能抽空和我在這里糾纏。
我直接拍板子問,還有些別扭。
「沈景同,你手底下那些人根本不聽我的。
「你是不是故意找的那種專門氣我的人?」
很顯然,問出這話的我簡直就和他不是一個水平上的。
沈景同沒回答我的問題,反而看著我笑。
「周琦,有沒有人說你像只狗?」
我當場炸了。
「操,你有必要罵我嗎?」
沈景同笑得更厲害了。
他站起身,比我高半個頭。
我昂著頭,齜牙咧嘴的:「你這已經是對我進行了人格的侮辱!」
我談事業,他說我像狗,什麼意思?
沈景同垂下眼睫,又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
「好了好了,我的錯。」
我剛準備的一大籮筐的臟話頓時被堵在嘴里。
我別扭地別開頭。
「本來就是你的錯。」
心里卻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大半夜都彈了起來,把頭發揉亂。
好后悔,當時就應該罵回去。
我一個大老爺們兒被他揉頭,這他媽還不是把我當狗看嗎?
不行,我得馬上干完就逃。
但我沒想到。
俱樂部一個月下來,居然虧損了近百萬。
我更睡不著了。
俱樂部死氣沉沉,那些平時擰著我來的人個個不說話。
我也垂頭喪氣。
直至,沈景同親自來俱樂部。
那些人個個都迎了上去。
我想過會虧損,但沒想過會虧這麼多。
此刻有些沒面子,就躲在角落邊。
「沈總,你可算來了。」
平時和我吵得最兇的員工,此刻見到沈景同,居然有些撒嬌的意味。
其他人也一臉「你可要給我們做主」的表情。
沈景同已經坐在位子上,掃過我一眼,落在員工身上。
「一個個的,沒半點勁頭啊?」
該說不說,他們雖然對我興致懨懨,但對沈景同是打心底地尊崇和敬畏。
「還不是虧了這麼多,我自打進公司來,就沒做過賠本的買賣。」
又是那個員工,應該是老員工,和沈景同說話都比其他人敢點。
「要不是沈總說新來的經理和沈總水平差不多,我們哪會過來啊。」
?
聽墻角的我不可思議地抬了頭。
沈景同的臉上還帶著笑,語氣卻不怒自威。
「你在懷疑我?」
氣氛一下凝固起來。
「連最起碼的尊敬老板都做不到,你們也不必在公司待著了。」
老員工表情也愣住了。
「不是不是,沈總我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沈景同并沒給他說完的機會,就起身走了。
我立馬跟了過去。
9
其實之前我不是沒見識過沈景同這樣。
當時眼睛還不是完全能看清時,我自己趁人不在在家琢磨著做菜。
作死地切到了自己的手。
剛好被下班回來的沈景同瞅見。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處理好傷口出了臥室門。
可一會兒我就聽到外面劉姨的哭聲。
沈景同要開除劉姨。
還是我好說歹說才留下來劉姨。
自此劉姨哪敢讓我再單獨一個人。
這次也是一樣,那些員工雖然和我不對付,但的確是一心向著公司的。
況且最大的那個,聽說在沈景同父親還在的時候就已經在公司了。
沈景同挑著眉看我:「你確定為他們求情?」
我頭還沒來得及點,他就又開口:
「那你求我。」
「……」
我立馬炸毛起來:「他們是你底下培養起來的員工,況且我看你和他們很熟啊,他們對你說話都拖著尾音,怎麼就變成我求你了?」
說完之后才發覺這段話有些怪。
所以說到最后我聲音也變小了。
莫名其妙地煩悶。
而在看到沈景同臉上的笑時,覺得更怪異了。
沈景同又低頭輕笑了一聲,摸了摸我的頭。
「哦~~,那我求你。」,沈景同拉著長音。
我滿臉疑問:「求什麼?」
「我求你求我,好不好~~」
……有病。
經過這麼一鬧,俱樂部氛圍有了轉機。
尤其當他們知道是我開口求情時,簡直態度開始大反轉。
沒過多久,俱樂部也開始有了轉機。
我立馬提出要慶祝一下。
酒吧里,大家一同干杯。
有幾個人喝醉了,就開始八卦起來。
不知誰提起了沈景同,直接把大家熱情點燃。
「聽說沈景同之前有個初戀來著,長得那叫一個賊漂亮。」
老員工立馬也加入。
「我知道,我算得上看著人家倆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