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風光,要權勢,要做人上人,就得踩著別人一步一步往上爬,至于腳下踩的誰,他不會去在意。
楊賀如此想,可夜里卻依舊頻頻夢見舊事,他夢見重病將崩的季寰,還夢見了上一輩子的季堯,前世的季堯和現在不一樣。楊賀遠遠地見過幾回,季堯被人群擁簇著,錦衣華服,人卻瘦弱的嚇人,像裹在錦衣里的一具枯骨,神情恍惚又蒼白,一雙眼睛黑白分明,分明是怯懦畏縮的,卻讓人不舒服。
舊事攪得楊賀心里多了幾分說不出的煩躁,夜里也睡不好。
一輪弦月撒得潺潺溪水波光粼粼,山風過境,吹在潮熱的臉上,讓人清醒了幾分,不過須臾,他就忍不住低低哼了聲,罵道:“一口狗牙。”
季堯抬起頭,吐出腫大的奶頭,紅透了,泛著糜爛的銀光,乳暈一圈牙印分明,他笑著又嘬了口,說:“怪公公奶子太嫩了。”
“軟乎乎的,真想一口嚼爛了咬下來。”
楊賀說:“閉嘴!”
他想,他可真是發了瘋,竟會三更半夜,在這皇莊隱秘之處和季堯做這樣的荒唐事。
季堯低笑了聲,一把將楊賀推在小溪邊的石頭上,直接就扒了他的褲子,上癮似的往人身下聞了聞,笑道:“公公是不是洗過了,嗯?怎麼這麼香?”
楊賀被推了個猝不及防,手往后撐著,只來得及反駁了一個不是,就被季堯含住了他的殘缺處,直接被刺激得低叫了聲,呼吸急促,臉頰越發紅。
少年人唇舌滾燙,舌尖有力而靈活,狎昵地頂著他挨過的刀的地兒,還咂咂地吮出聲兒,不堪聽。
楊賀渾身都在抖,腳趾緊緊蜷著,他不堪的地方成了稀罕的東西,如珠如寶,美味佳肴似的陷在滾燙的口中,當是沒什麼快感的,卻讓楊賀幾乎失控地呻吟,汗涔涔的,要融化在季堯的嘴里。
楊賀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季堯的頭發,少年人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眼透著股子壞勁兒,他嘴巴紅而潤,聲音沙啞,說:“公公這兒可越發管不住了,一舔就漏水,要不要我給你拿東西堵住?”
楊賀心跳得快,凌厲的眉梢眼角沾了情欲,綺艷漂亮得不像話,他有些狼狽地錯開季堯的目光,拿白生生的腳丫子踩他的肩頭,提起氣勢,問道:“打哪兒學的這些下流話?”
“謝家怎麼著也是簪纓世家,”楊賀嘲諷他,“就教了你這些?”
季堯苦惱地說:“這怎麼是他們教的,”他攥住楊賀瘦削伶仃的腳踝,撥了撥腳指頭,白皙小巧,連凸起的青筋都漂亮。季堯親了一下,咕噥道:“這分明是公公誘著我說的,拿這麼漂亮的身體,引誘我。”
楊賀居高臨下地看著季堯,輕聲說:“你覺得漂亮?”
他沿著季堯的大腿,拿白皙的腳掌一路踩上季堯的胯下,少年人褲襠鼓鼓囊囊,全然勃起了。楊賀心中有幾分自得,還有幾分莫名的興奮,嗓子眼發干,嘖了聲,慢慢地說:“殿下,你硬了。”
一點火星子倏然躥成了烈火,季堯眼神都變得越發深沉,盯著楊賀,很坦蕩甚至像小孩兒耍賴,委委屈屈地說:“哪有什麼辦法?”
楊賀隔著褲子踩著季堯勃起的陰莖,那東西好大,楊賀見過,用手摸過,他喜歡季堯的性器,又兇又聽話。
楊賀問他,“殿下,舒服麼?”
季堯喘了聲,舌尖頂了頂虎牙,掐了把楊賀線條流麗的小腿肉,嫩生生的又軟又白,季堯粗聲說:“舒服,公公再用力一點。”
隔著褲子,隔靴搔癢,可季堯光看著楊賀都覺得有幾分無法言喻的快意。楊賀垂下濃密的眼睫毛,朱紅的內侍衣裳敞著,臉頰通紅,神情有些高高在上的冷艷,卻藏不住那點兒扭曲畸形的癡迷。
季堯不是初識情欲的雛兒,楊賀這麼著沒法讓他射出來,玩兒得腳都酸了,嬌氣地皺了皺眉毛,“怎麼還不射?”
季堯心口滾燙,啞著嗓子說:“公公未免太小瞧我,這麼不痛不癢的,怎麼射的出來?”
楊賀抬起眼睛看著季堯,露出一點疑惑和不悅,季堯眼睛一下子紅了,直接撲上去把人翻過身壓住了,呼吸急促,喘著說:“公公玩夠了,該我了吧。”
第44章
明月皎皎,銀霜潑白雪,照在楊賀軟膩的皮肉上,透著干凈和不可言說的色欲。
楊賀皮膚白,軟軟的,一掐就能留印子,腰窩凹陷,屁股小卻飽滿豐腴,像熟透又還有一點青澀的桃子。
季堯愛不釋手地揉他,撲上去,瘋狗似的咬他的屁股肉,說:“公公哪里都瘦,只有屁股肉多,又肥又嫩。”
說著,還著迷地拍了一巴掌。
楊賀疼得哼了聲,這小畜生粗魯地壓在他身上,底下石頭粗糙,擦過脹紅的奶尖兒,留下紅印。
季堯孩子氣地笑,“疼了?”
他一路吻上去,濕噠噠的舌頭舔他的腰窩,舌尖往里頂,楊賀咬著嘴唇,身子不住發抖。
那根大東西抵上他屁股的時候,季堯咬住了他的耳朵,也按住了楊賀受激彈動的身體。
楊賀腰都軟了,支不起身,只能趴在石頭上,額頭枕著手臂逃避一般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