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are親自帶沈知予參觀基地時,曾對他介紹說,試驗部的資料來自于死亡的下層流浪人群,沈知予并未細想,便接受了這個說法。
直到有一天,在沈知予的數據交替試驗程序即將取得突破的關口,他站在B區的11號電梯里,報錯了定位。
沈知予讓電梯去地下九層,而電梯顯示錯誤。他發現自己的身份卡竟然沒有進入權限。
數據交替小組的負責人,理論上可以進入除了隱私區域的所有地方,但沈知予卻被底下九層B區攔在了門外。
沈知予心里有了疑問,他在深夜臨時篡改了權限,下到了地下九層,電梯門打開時,他看到了煉獄。
無數的人體浸泡在營養液中,軀體連著脈搏和呼吸儀器,一些人的大腦被割開又縫合,沈知予才明白,他手中精確的數據源于活體。
他退出了九層的大門,顫抖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刪除了記錄,他開始探尋隼計劃的真正目的。
在層層迷霧揭開后,沈知予終于理解了“隼”的含義。
隼,一類兇猛鳥類,經由馴養,可輔助打獵。
而人工智能一經成熟,下層人就喪失了所有的存在必要,中上層人的空間和資源將不會再被壓縮。
下層人會被取代。
沈知予帶著他的科研成果逃出了研究基地,他孤身一人,繞過層層關卡,來到了A國,將成果置于一臺全息游戲艙中,沈知予叫他紀卯。
紀卯是一個很天真的人,他的原始數據中,最后一部分模擬多巴胺分泌的模型,源于沈知予的腹側背蓋區。
沈知予在十二歲時就接受了第一次腦部手術,摘除了情感產生的主要部位,但他保留了數據,在A國最后完善紀卯的程序時,真的派上了用處。
不過沈知予那時候看著紀卯對誰都興趣缺缺,還以為他天生就不善于對人產生愛,并沒有想到只是人不對。
在紀卯被完成后,沈知予發現Clare的追查網已然密布全球,發現他只是時間問題,便刪除了所有的資料,金蟬脫殼到另一個地方,在那里等待著Clare的到來。
他希望能騙到Clare,讓Clare以為他從未去過別處,那樣就能再多給紀卯爭取一些學習的時間。
但他更希望紀卯能夠永永遠遠待在他建造的溫房之中,吹風淋雨,喝水吃飯,和普通人一樣活著。
就連他被Clare按著侮辱的時候,他也在做禱告,祈求紀卯聽他的話,不要在任何地方搜索他的信息。
性愛是世界行為,你永遠也不會知道藍星的此時、此刻,會有多少對愛侶或生意伙伴,正汗流如注,共赴巫山。
紀卯沒想到賀知真的會同意和他做愛。
就如賀知也沒料到紀卯會和他發生關系,令人憤怒的是,紀卯明顯就比他熟練很多。
紀卯坐在賀知身邊,一條腿跪在沙發上,他靠賀知很近,體溫淡淡地透過薄棉布和近距離的空氣,籠罩著賀知。
他拉著賀知的手,放在自己的T恤邊緣,又輕又軟地貼在賀知耳旁,勾引一般問賀知:“你要不要幫我脫掉?”
賀知照做了,他把紀卯的T恤拉了起來,紀卯抬起手臂,T恤就被扯了下來,露出光潔無暇的上半身。
紀卯看著賀知,抓著他的手腕,讓他在自己的胸口和小腹撫摸著。
紀卯的皮膚細膩光滑,賀知的膚色偏深,撫在紀卯瓷白的腰肌上,便顯得有些情色。
“有感覺嗎?”紀卯弓身,用額頭抵著賀知,詢問他的感受。
賀知反手抓住紀卯的手肘,把他壓在沙發上,手撐在紀卯身側,俯視著他:“你呢?有感覺嗎?”
“沒感覺,”紀卯如實說。
他抬起膝蓋,頂了頂賀知的胯,計算著膝蓋移動的弧度,以此感知賀知的狀態,才剛碰到一個突起的東西,膝蓋就被賀知按了下去。
看著賀知面無表情的樣子,紀卯就抬起臉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發現賀知的緊張變得難以掩飾,紀卯低聲對他說:“你不進來,我怎麼有感覺?”
賀知看了他一會兒,把他扛了起來,帶上了樓。
就像紀卯第一天來賀知家時一樣,賀知把他扔在床上,然后紀卯的褲子也脫了,讓他赤裸地躺在這個房間里。
就像賀知荒淫無度的夢里一樣。
紀卯對著賀知張開腿,賀知解開了皮帶,壓了上去。
紀卯供人取樂的地方會自動分泌模仿體液的潤滑劑,實驗室為了讓他更好地根據主人的姿勢變換模式,裝了很完整的感應系統,賀知剛探了一根手指進去,紀卯就忍不住叫了一聲。
“很濕,”賀知戳刺著評價,又問他,“有感覺嗎?”
紀卯眼睛微閉著,抬手握著賀知的手腕,教他:“再放一根進來……”
紀卯沾染了情欲味道的聲音,讓賀知大腦充血。
賀知沒有再用手指替紀卯擴張,他拉下了褲子,將硬的發燙的性器抵在紀卯殷紅的入口,緩緩推了進去。
紀卯沒有用這身體做過愛,自然也不知道完整的感應系統有多靈敏,他被賀知塞得滿漲,只覺得魂魄也要升空了,連操控身體都無法做到,只能癱軟地曲著腿,由賀知在他體內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