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都沒什麼的……神樹,我只是,我好希望父尊能看到我成親啊……我多想他也能看見,看見我長大了,長高了,還成婚了。”
景非容兀自低語許久,最后鼻子一酸,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他哽咽著說:“我總覺得和父尊之間的那條神脈還沒有斷,不然我為什麼這麼想他呢。”
一陣寒風襲來,景非容哆嗦了一下,抬頭望向遠處,帶著鼻音道:“今日大婚,我這樣跑出來,要是父尊還在,或許該怪我不懂事了。”
“但是都已經這樣了……”他搖搖晃晃起身,哭著打了個酒嗝,癟著嘴說,“也沒有辦法了,左右回去都是要挨父王訓的,我還不如再去竹嶺喝點酒……”
他轉回身,看著神樹,道:“神樹,我走了,謝謝你一直聽我說話,給我輸靈力,等你化出人形了,來天庭找我,我請你喝酒,帶你到處去玩。”
彼時的楚雁川正穿著嫁衣躺在五殿下的寢殿里安眠,睡夢中將景非容所說聽了個一字不落。
他慢慢睜開眼,望著漆黑的寢殿安靜片刻,又閉上眼。
今日,楚雁川正在樹中靜修,忽聽見一陣腳步聲,睜開眼,那五殿下正一臉悶悶不樂地往這邊踏。
楚雁川忽然有些好奇,不知道跟自己成婚后的五殿下,這次又要來神樹這兒抱怨些什麼。
只見景非容郁悶地鼓著腮幫子走到樹前,張口便是委屈的哭腔:“神樹,我老婆跑了嗚嗚嗚……”
作者有話說:容,你睡著的時候你老婆摸過你臉,你知道嗎?
第15章
景非容那個委屈巴巴啊,一屁股在樹旁坐下,抹著沒出息的眼淚,抽噎道:“帝君太壞了,出去靜修也不提前與我說一聲,不聲不響地就走了,哪哪兒都找不到,也沒人知道他在哪里。
”
“今天是帝君消失的第五十七日,想他。”景非容眼睛紅紅地抬起頭,“從前百年都是眨眼便過,可現在一日都難熬呢。”
“他把枯澤之境交給我了,我接手結界后從未察覺到異狀,后來逼著枯澤之境的神官跟我說實話,我才知道帝君日日都會替我肅清周圍的魔祟。他甚至……在結界外又加了道隱界,暗中保護結界,防止它受到沖撞,那我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萬一帝君要靜修個百年千年的,我該怎麼辦啊……”景非容越說越崩潰,仰頭大哭起來,眼淚不斷往下掉,“我沒辦法等他這麼久的,若真是這樣,我就把自己凍到海里去,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等他回來再解凍……”
楚雁川有些頭疼地按了按眉心,隨后神樹降下枝椏,輕輕拍了拍景非容的肩。
景非容吸吸鼻子,抽抽嗒嗒的,他看著神樹,突然說:“不會的。”
“帝君那麼愛我,他舍不得讓我等太久的。”
神樹驀地顫抖了一下:什麼?
楚雁川開始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對,以至于讓五殿下如此篤定自己深愛他。
談起情情愛愛的,景非容又不哭了,他拿袖子擦擦眼淚,開始跟神樹訴說婚姻生活的美好:“你知道嗎,帝君真的很好看,我在六界見過無數神,無數人,還有鬼啊魔啊什麼的,從未有人及他半分容貌。”
“帝君也很溫柔,會擔心我受傷,把很珍貴的圖騰給我了。還陪我去人間過元宵,放花燈,會在來天庭的路上給我捎一袋白桃蜜餞,他知道我喜歡吃。”
“帝君也不嫌棄我口欲期還沒過,還讓我吃奶……”景非容的臉上開始泛起詭異的紅,話題逐漸走偏,“我在他身上做什麼他都允許,要換什麼姿勢,跟他撒個嬌他就同意了,還次次都讓我射.在里面……”
楚雁川開始后悔為什麼要來這里靜修。
景非容自己講得都害羞了,他將下巴抵在膝頭,有點不好意思地揪著袖子,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里閃著亮晶晶的光:“帝君的嘴巴好軟,腰也軟,屁股也軟,腿又長,身上隨便咬一口掐一下就會留印。我嘴上總跟帝君道歉說自己不應該這麼狠,實際上我開心極了,巴不得帝君渾身都是我的牙印……”
他將下流話說得真摯又純情,帶著少年人的坦率赤誠,仿佛要勾引得神樹上開出桃花來。
“哎呀,我認錯。”景非容說了許久,仿佛羞愧了似的,突然捂住臉,隨即又抬起頭,笑得得意洋洋的,說,“噢!我裝的!”
楚雁川硬.了,拳頭硬.了。
“不過有一點,我很疑惑。”景非容雙手托著下巴,有些不解,“帝君在床上,為什麼總是不出聲,不肯叫呢?”
“明明叫起來很好聽的,尤其是忍不住哭了的時候,可是他總咬著唇不吭聲,偶爾叫一聲,簡直……”他扭頭看了一眼神樹,傲嬌道,“算了,你一棵樹怎麼會懂呢。”
然后他又反思:“大概是我不夠用力吧,或者帝君覺得不夠爽,下次……”
楚雁川實在聽不下去了,將一根樹枝橫到景非容的嘴里,堵上了他不住往外傾倒的床事。
“啊,神樹害羞了?”景非容把樹枝從嘴里拿出來,眼睛紅紅,鼻子紅紅,耳朵紅紅,臉紅紅,還要好奇地問,“神樹也聽得懂嗎?”
“我只跟你一棵樹說了,你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