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有月有嬤嬤提點,沒問那個“阿遠”是誰,只不陰不陽地回復,“沒關系,不辛苦。”
沈望笑笑,“那就好,”又跟丫鬟們道:“送水過來,我想先洗個澡。”
等二人都洗漱完,新婚之夜終于到了。
喝交杯酒時,章有月道:“世子還是不要喝了吧,剛喝醉了回來的。”
沈望還以為她是擔心他的身體,“沒事。一杯酒而已。”
紅燭吹滅,簾子落下。
沈望至今為止所有的情事都只和舒遠有關。
舒遠的身體天生適合性愛,又是他一手調教,再沒有比他們更契合的了。
他卻以為世上所有人都是如此。
兩人公事公辦,沈望甚至沒有做前戲。
剛進去的一瞬間,兩人幾乎是同時蹙眉。
太干了,沈望雖然沒有全硬,但也很大。
就卡在那,很滯澀。
章有月幾乎感覺下面要撕裂了,面色唇色蒼白,抬腿踢沈望,“出去,你給我出去!”
沈望有點為難地看了下身下的白帕子,一點血跡都沒有。
又看到章有月臉上的厭憎,他還是退出來了。
“抱歉,弄疼你了吧。”
章有月二話不說就扔了個枕頭砸在他身上,“你這是強暴!”
沈望有些尷尬地后退,“對不起,我沒有想到……”
章有月不聽他的,只眼神冷冷的盯著他。
“我不碰你,你把那個白帕子遞給我,明天要交差的。”
章有月甩到他臉上,沈望接下后,咬破手指滴血上去。
她知道這是什麼,偽造處子血。
最后兩人也沒有做到最后,章有月睡在床上,沈望打地鋪。
第二天,她的奶嬤嬤帶領著丫鬟小廝來伺候他們洗漱。
章有月趁機跟她說了昨晚發生的事。
聽到他們昨天沒有成事,而是沈望咬破手指滴了血上去后,她幾乎要暈過去。
苦苦勸道,“小姐不可以這樣啊,這種事剛開始確實會有點疼,但只要忍過了就好了,夫人不是告訴過您了嗎?”
章有月抿了抿唇,“我知道啊,我昨天確實是有點疼,但我喊疼也只是裝柔弱,想讓他溫存一下,這也是母親教我的,誰知道他根本不懂!”
“可是……可是最后您為什麼要說他強暴您,還把東西扔到世子的臉上。他是您的丈夫,您未來要依靠他的,怎麼可以……”
章有月冷哼一聲,“我昨晚,已經夠委曲求全的了,他應該好好跟我道歉,跟我說好聽話才對。他是世子,我是世子妃,跟那些妾可不一樣。”
第六章
昨天沈望和章家小姐成親,熱熱鬧鬧的。
舒遠也正式成了妾室,有自己的小院和服侍的丫鬟小廝。
其中一個丫鬟就是他最初被撿到王府時,照顧他的那個,原先是服侍沈望的,被沈望撥給他了。
“這里、以后就是我的了嗎?我一個人的?”
銀杏正在擦拭桌椅,“當然了,這個院子是少爺特地為你挑的,離少爺的書房最近呢。”
不光是這樣,這里的陳設、朝向也只比清竹院稍微差一點罷了。
清竹院就是現在世子妃在的院子。
舒遠開始挑今天穿的衣服,他作為妾室,要在正室進門第二天去請見。
還是穿的樸素一點好,新娘子剛進門,當然不能搶新娘子的風頭了。
“銀杏,我要什麼時候去請見世子妃啊?”
銀杏想了想,“世子妃現在應該忙著見王爺和王妃,姨娘您再等過幾個時辰開始準備吧,我會提醒您的。
”
聽到不用他現在就準備去,舒遠著實松了口氣。
他還真有點緊張呢。
清竹院,章有月攜著沈望的手,身后綴著一大堆仆人,一起前往王爺王妃的正院。
見沈望一直不說話,章有月捏了捏掌心,主動破冰,“昨晚的事……是我的錯,世子不要怪罪。”
沈望當然不會怪她,連忙道:“沒關系,這不是你的錯。”
章有月還等著他說些別的好聽話,誰知沈望說了這麼一句話就緘默不言了。
心里惱怒,面上還是笑的溫婉。
進了正院,王爺王妃都很滿意這個兒媳,對她十分熱情。
很順利地走完了流程,一家人坐在一起談話。
中心主旨就是希望他們以后和和美美、琴瑟和鳴。
王妃還把手上的玉鐲子剔給她,“這是我懷了阿望的時候,一位高僧送給我的,現在我把它給你,祝你們多子多福呢。”
王爺撫摸著胡須哈哈笑。
沈望說:“哪有那麼急。”
章有月面上泛起紅暈,羞澀地低著頭。
見了長輩,還要見沈望那一支的下人。
沈望是世子,以后要頂立門戶的。以往他那邊的中饋是由王妃管著,但現在她進門了,也是王府未來的女主人,自然要開始管沈望的后院事。
沈望身邊的大嬤嬤只有兩位,一個姓陳,一個姓劉。
兩個嬤嬤一起管著沈望這一支的吃穿住行。
章有月的奶嬤嬤告訴她,只要管好這兩個大嬤嬤,其他的事就很容易了。
等她差不多摸清了這府里的大小事,已經累得不行。
問身邊的丫鬟,“世子呢?怎麼沒見他。”
丫鬟搖搖頭,“不知道,世子剛剛說是有公務要辦,就不陪著夫人了。
”
章有月帕子一甩到桌上,“他倒是會躲清凈。”
那邊舒遠正在看書,想吃好吃的點心和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