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
我緊抿著唇,兇狠的踹了他的行李箱一腳,
「不欠錢了,總欠情吧?溫知許,我們在一起整整十二年。你連句解釋都沒有,說走就走?」
溫知許看了我很久,最后無奈又厭煩的揉了揉眉心,
「你想怎麼樣?」
我看著他巴不得和我撇清關系的眼神,心里升騰起一股強烈的怒意。
他想就這麼丟下我、忘記我,絕無可能。
我不顧他驟然睜大的眼,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
「溫知許,和我睡一次吧。睡一次,我就不纏著你了。」
……
『滴滴滴滴!』
刺耳的鬧鈴聲吵醒了我。
我緊閉著眼,習慣性的發著起床氣,
「滾,別吵!」
一只手越過我按停了鬧鐘,順手把我往懷里攬了攬,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尖,我一下清醒了,睜開了眼。
面前是溫知許放大的俊臉,他見我醒來,有些不滿的瞥了一眼鬧鐘的方向。
我忍著難以啟齒的酸痛,動了動身子,就要爬起來。
溫知許按住我,皺著眉問到,
「去哪里?」
我如實相告,
「給你做早餐。」
我倒不是真心想伺候溫知許,而是不想被他以包養為名困在宅子里,準備討好一下他,爭取一個出去工作的機會。
溫知許沉默了一會兒后,緊緊錮住我的腰,埋首在我頸間,有些困倦的說到。
「消停點吧,廚房經不起你折騰。」
「有什麼要求,睡醒了直接跟我提。」
既然被他看穿了,我也沒堅持。
安安分分的躺好,睡了個回籠覺。
再睜眼時,床上只剩我一個人。
我目光搜尋了一圈,看到溫知許背對著我,壓低聲音在陽臺上打電話,
「我會處理。」
「不勞你操心。
」
「不可能。」
才聽了三句,溫知許似有所感的轉過身,對上了我的視線。
一瞬間,我感覺他的目光柔和了幾分,再細看時,又是那幅高高在上的冷淡模樣。
應該是錯覺吧。
溫知許直接掛斷了電話,朝我走來。
「醒了?下樓吃飯。」
9.
桌上擺了一晚海鮮粥。
我一嘗就知道是溫知許的手藝。
上大學時,我和溫知許很少回家。時間久了,難免想念家里阿姨的手藝,在他耳邊念叨了一晚。他估計是嫌煩,第二天就打電話向阿姨問了我最喜歡吃的幾樣菜的做法。
老實說,他做得沒阿姨好吃,但我很喜歡。
他會做的東西并不多,每一樣都是專門為我學的。
溫知許應該是早就吃過了,坐在一旁看著我喝。
等我慢騰騰的喝完后,才開口問到,
「想做什麼?說吧。」
我放下勺子,單刀直入,
「我要出去工作。」
溫知許的臉色豁然沉了下來,
「我給你的錢不夠用?知道什麼叫包養嗎,顧舟。」
「我知道。」我看著他,「但我和你一樣畢業于 B 大管理系,曾經......」
我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細數了近些年的成就,將自己的能力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力圖讓他相信,不讓我出去工作是這個世界的損失。
溫知許起初還沉著臉,慢慢的又恢復面無表情的樣子,由著我說完,然后嘲諷到,
「這麼能耐,你家還破產了?」
我一噎,拳頭硬了。
但為了工作的機會,還是耐心解釋到,
「我三年前和我爸吵翻了,幾近決裂,沒在總公司。我的產業,已經全部拿去填補我爸的窟窿了。」
「決裂?」
「他要我相親,我不同意。
」
溫知許神色莫名的看了我一眼。
他肯定很疑惑,我一向很聽我爸的話,怎麼會突然和他吵架。
就在我以為溫知許會繼續追問時,他隨口說到,
「來我這里吧。」
這是答應了?
我高興的站起身,習慣性的想沖過去抱他一下。
以前我遇到開心的事,都是第一時間抱住他分享。
但只跨出一步,我就頓住了。
今時不同往日倒是其次……
我倒吸一口氣,惡狠狠的瞪了溫知許一眼。
NND,步子一大,真特麼的疼!
溫知許愣了一下,隨后輕咳一聲,
「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跟我去公司。」
10.
我把溫知許抵在辦公室的門上,這一次是真的怒了。
「所以你就讓我做你的司機?」
溫知許似乎很喜歡我生氣的樣子,眼里罕見的帶了點笑意,好整以暇的答到,
「你就說讓沒讓你工作吧。」
他這麼無恥,我反而氣樂了,松開他殺氣騰騰的坐到辦公椅上。
是我太樂觀了,那天晚上短暫的溫情迷了我的眼,忘了溫知許沒對我憋什麼好屁。
果然,一周下來,他白天指使我端茶倒水開車,晚上就可勁折騰我。
我有時候被弄得狠了,就會陷入深深的疑惑,為什麼三年前和三年后,溫知許在床上的態度變化會這麼大。
但總是不及深思又被溫知許打斷了。
這天又被溫知許指使去泡咖啡時,隱約聽到辦公室一陣騷動。
我從茶水間探出半個身子,只見到一抹窈窕的紅色身影關上了溫知許辦公室的門。
旁邊接熱水的同事小聲驚呼,
「哇,向蕓!」
我煮咖啡的動作一頓。
這個名字,我印象深刻。
11.
向蕓是藝術生,常年活躍在各種舞臺上,她現在是知名女星,曾經也是學校的名人。
大學的一次匯演結束后,她公開表白過溫知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