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曄,要不,要不你打暈我吧。」我實在難受極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良久在我耳邊道:「很快就沒事了。」
陸曄將我背回了他家。
他的父母出國度蜜月去了,只有他一個人在家。
我被他抵在了窗臺上,狠狠逼問。
我朝他怒吼,氣急敗壞破罐子破摔地承認自己是Omega后,他臉色難看極了。
他說的話,也點燃了我的怒火。
「我要他們干嘛?我誰也不要!」我咬著牙道。
陸曄冷靜了一會兒,壓著我的姿勢依舊曖昧。
他一條腿卡進我雙腿之間,我的腰抵著窗臺。
他危險地貼近我,「聞星,為什麼偽造體檢報告?為什麼欺騙所有人?」
「要你管!」我氣呼呼道。
陸曄挑眉,「好啊,不用我管是吧,那你自己搞定吧,我走就是了。」
他將我松開,明明知道我站不穩。
下一秒,我的理智讓我抓住了他的衣角。
卑微又小心翼翼,我吐出一口熱氣,瀕臨發瘋:「不要。」
為了和陸曄一樣就讀航空航天大學,我偽造了體檢報告。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Alpha,就連我的父母也是這樣以為的。
在這個Omegaa稀少的社會,由于Omegaa承擔著繁衍的重任,所以社會對Omega有諸多限制。
比如不能讀體校、不能讀軍校、不能讀航空航天大學、不能當運動員,也不能當軍人。
可我從小的夢想就是飛天。
3
高中的暑假,我的好兄弟陸曄先于我分化。
他理所當然地分化成了最優秀的頂級Alpha,比一般的Alpha在體能和信息素上更為強大。
百萬分之一的幾率,被陸曄撞上了。
這樣優秀的Alpha幾乎在各行各業都會成為領頭人,一紙體檢報告,讓陸曄瞬間成了香餑餑。
一時間所有軍校、體校,各種優秀的學校都向他拋出了橄欖枝。
而我,在他分化的十天后,也分化了。
卻是我最不愿意面對的Omega。
一個弱勢、只被大家看作是繁衍后代用的Omega。
依附Alpha存在的Omega。
我陷入了地獄式的恐慌中。
沒有辦法面對父母的期望,和同學們異樣的目光。
同學群里的消息響了一遍又一遍,大家都在爭相討論分化后的性別。
我痛苦地抓著頭發,心想:老天,你真不公平。
哪怕是平平無奇的Beta也好啊,為什麼?
為什麼非要是Omega?
陸曄會怎麼看我?
所有人會怎麼看我?
如果陸曄知道我是個弱弱的Omega,還會愿意跟我當好兄弟嗎?
我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三天三夜。
第四天,離開房間后,我去求了我在醫院工作的堂姐。
求她幫我偽造體檢報告,我不能讓性別成為我實現夢想的阻礙。
從分化后,我一直注射強力抑制劑,壓制本該有的發情期,倒行逆施的結果就是令發情期更加來勢洶洶。
堂姐的話我一直記得清清楚楚,每次她將強力抑制劑給我的時候,都提醒我,如果一直這樣壓制發情期,后果很可能是有一天壓制不住,必須找一個Alpha進行永久標記。
更嚴重的,也許我會患上信息素紊亂癥,影響以后的生活。
而現在,報應來了。
來自于身體深處的強大本能和欲望根本無法壓制。
如果陸曄不管不顧地將我一個人留在這兒,我會焦躁而死的!
我渾身發軟,呼吸灼熱,像條被迫上岸難以呼吸的魚。
他壓著焦躁不安的我,嘴角揚起蠱惑的笑意——
「求我,我或許可以考慮,偷偷咬你一口。」
他的汗滴在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硬邦邦地抵著我的大腿。
他也不好受。
任何一個Omega在發情,都沒有哪個Alpha還能保持理智。
更何況陸曄還比一般Alpha更為強大具有攻擊性,他對Omega的需求會更大。
「怎麼樣?要求我嗎?」陸曄盯著我。
如果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我認了。
總比別的什麼亂七八糟不認識的Alpha要好。
我用滿是霧氣的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輕聲妥協:「求你~」
陸曄終于臣服于欲望,他低下頭,默默解開我的衣領。
他的手撫上我的后頸。
我敏感地閉上眼睛。
他低頭,輕輕一咬,霸氣而強勢的海鹽信息素頓時籠罩了整個房間。
他壓著我,信息素與我的交融。
臨時標記結束后,我身上的熱潮總算退了百分之七十。
我默默地推開陸曄,他抓住我的手,「你去哪兒?」
「洗澡。」我一臉疲倦。
他松開了我,我輕車熟路進了他的浴室。
水流沖刷而下,讓我整個人清醒了許多。
此時我的腦海里卷起了風暴。
怎麼辦?
被好兄弟臨時標記了該怎麼辦?
4
我跟陸曄從小打鬧,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了。
一直以兄弟相稱。
我就連當著他的面洗澡,都不會害臊。
從前我還跟他聊過,我們都是Alpha的話,以后結婚的時候可以互相給對方當伴郎。
他分化后,我還調戲他,說:「厲害啊兄弟,頂級Alpha,這下小Omega們不得前仆后繼把你給淹死?」
那時候的陸曄聞言似乎不太高興,問我分化成了什麼。
我僵硬地笑笑,「當然是Alpha,只不過沒你那麼厲害,普普通通,A級罷了。
」
陸曄目光沉沉地看著我,「是麼?」
我關了水,站在鏡子前,狠狠抹了一把臉,通紅的眼尾帶著些說不清意味的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