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臨澤倒是離開過幾次,一次是為了和那些貴族皇室們見個面什麼的,類似于簽到。一次是為了去給若喑拿飯,并且還弄了些小點心進來。
若喑看見后,只叫祁臨澤放在一旁,自己則專注畫畫,無法自拔。直到他終于把自己從另一個世界拉回來后,才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
宇宙中是沒有白天黑夜的概念的,但飛艦內有設置鐘表,和主星的時間一致。他伸了個懶腰,回身去看床。祁臨澤并沒有躺在上面,事實上祁臨澤從剛剛出去后,就一直都還沒回來。
若喑渾渾噩噩的從椅子上起來,跑去浴室洗了個澡。他實在有些困,困得有些迷糊了,看見床后,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反正祁臨澤都還沒回來,他先睡一會也沒什麼不好吧。等祁臨澤起來了,他再去趴桌子上睡。
這麼想著,若喑撲向床的動作更加的理所當然了,床很軟,人一躺上去就陷入了床墊里。若喑頭下枕著一個枕頭,手里抱著另一邊的枕頭,睡得昏天黑地,完全沒有注意到門開了。
一個男人站在門外,在看見門里的景象后,不易察覺的笑了。
第五十一章
不知道過去了幾個小時,直到窗戶那邊的模擬燈模擬的清晨到了時,若喑才迷迷糊糊的醒來。
醒來后他的第一反應是,為什麼枕頭那麼硬,他翻了個身,迎面看見了距離他極近的祁臨澤。
他愣了一下,順著這人閉著的雙眼,劃到這人好看的下頜,再從下頜看向下巴,脖子,又從脖子順著肩膀,看見了祁臨澤墊在他頭下的手臂。
若喑:……
他這是做夢了嗎,為什麼枕頭會變成祁臨澤?
他下意識的就要后撤爬起來逃跑,可他才剛爬起來一半,就被某人一把拽著手臂扯回去了。若喑一個沒穩住,徑直摔在了人家的懷里,還被祁臨澤當抱枕抱得結結實實的。
“祁臨澤元帥,這不合適吧。”若喑給這人的手臂來了兩巴掌,“咱同床共枕已經夠離譜了,你也不能抓著我陪你賴床。”
祁臨澤恍然未覺,好像自己還在做夢,非但沒把手臂松開,還抱得更緊了,深怕人跑了似的。
“你別給我裝睡,我可知道你醒了。”若喑恨恨的扒拉過放在床頭的光腦,點開里頭的測心率,直接貼在了祁臨澤胸口上,“誰家人睡著了心率能跳到一百。”
祁臨澤:……
他倒是沒想到若喑還會用這種奇葩的方式,拆穿他其實在裝睡的事實。
“有沒有一種可能,有可能會有人擁有這樣的心率。”祁臨澤道。
“你是蟲族奸細?”若喑回。
“你錯了,蟲族沒有這樣的心臟。”祁臨澤道。
糾結這種小孩子的問題,簡直就和小孩子一樣優質,若喑很快發現自己陷入了幼稚陷阱,趕緊換了個話題。
“既然你醒都醒了,把我松開咋樣?”若喑道。
祁臨澤不舍的撒開手,看著若喑漸漸遠離他,從另一邊的床邊下去,又進了廁所間收拾。
過了一會,若喑才從廁所里出來了,出來后,這人還抱怨了一句:“我很好奇我的枕頭呢,它是啥時候變成你了?”
祁臨澤眨了眨眼,指著掉在地上的枕頭,道:“我一回來就看見你頭下枕著一個,手里抱著一個,我也沒有多余的枕頭,這不就從你頭下拿了嗎?”
“然后還良心發現,覺得我睡覺不能沒有枕頭,所以用手臂給我墊一下是吧。”若喑咬牙切齒道,“那你人還怪好的。”
“謝謝,我也這麼覺得。”
若喑:……這人原來從一開始就是這種厚臉皮人設嗎?
就在兩人交談的間隙,飛艦忽然劇烈的震動了一下,整個飛艦似乎在剛剛遭受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傷害。若喑在睡前放在桌面上的杯子被這震動,震到了桌下,摔了個粉碎。
等一切稍微平息后,飛艦的廣播響起。
“各位賓客注意,各位賓客注意,本飛艦遭遇不明飛艦襲擊,請各位賓客在各自的房間里待好,確保自身安全,警衛將在第一時間排除阻礙,請各位賓客們放心。”
和上次一樣,廣播持續了好幾次后,才漸漸的安靜下來了。
祁臨澤立馬就從床上下來了,匆匆穿了幾件衣服就要往外面走。
“祁臨澤,你去哪?”若喑問。
“去飛艦的駕駛室看看,剛剛那個震動絕對不是一次普通的小意外。”祁臨澤側頭道,“所以我要去駕駛室看看,看我能不能做些什麼,好歹我也是元帥。”
“有道理,那你把我也帶上了。”若喑道,“我之前在艾西納那艘飛艦上看過,有一點點經驗,可以幫你打下手。”
出乎意料的是,祁臨澤一點都沒有質疑他這句話的意思,本還以為祁臨澤會說他這種藝術家哪里懂什麼飛艦駕駛,就是看過或者真的上手操作過又如何,隔行如隔山,這照樣是跨不過去的坎。
“那你還傻站著干嘛?”祁臨澤抬了抬下巴,“走。”
兩人出了房間,一路向著駕駛室去,等到了駕駛室,門口的警衛本來還想攔,一看見祁臨澤,立馬行了個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