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喑沉默了,說真的,他還真就把這個該死的回復期忘了,本來想著祁臨澤反正都失憶了,這個所謂的回復期,天知地知,沒有祁臨澤那就只有自己知,哪還會有別的人知道。
沒想到祁臨澤竟然這麼給力,卡在這麼個關鍵時間回復記憶了,這叫他該怎麼辦。
“咳咳。”若喑偏過頭,不去看祁臨澤過分熾熱的眼睛,他的心中無端的發燙,感覺有什麼事情要不受控制的發生了,“我,我沒想好,你要不再等等?”
“若喑……”祁臨澤看著他,眼底藏著一絲隱晦的意味,“我應該說過,如果你沒有明確的拒絕我,就意味著你對我還有點好感是吧。”
“這都過去那麼久了,我哪里知道你還說了這句話?”若喑道。
“那麼諾明元帥,你還記得你欠我的獎勵嗎?”祁臨澤挑挑眉,嘴角勾起了一道不易察覺的笑意,“我現在能兌現嗎?”
“啊?”這是若喑在停車場說的最后一句話。
祁臨澤一把將人打橫抱起,走到了附近的一輛懸浮車里,打開門將人丟了進去。若喑的心中直跳,臉上卻又不敢表現出來,他沒想到祁臨澤這家伙還是坐自己的車來的。
“你,你想做啥?”若喑有些結巴。
“回家。”祁臨澤道。
第七十章
黑色的懸浮車橫沖直撞,好像下一秒就要世界末日了似的。很快,這輛車停在了熟悉的別墅門口,祁臨澤下車,拉開了若喑身邊的車門。
“請?”祁臨澤道。
若喑不干了,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他才不敢就這麼出去了。他往車里頭縮了縮,打算從另一邊車門出去。
然而他的動作被祁臨澤截住了,祁臨澤握著他的肩膀,干脆伸出一只手,打橫抱攔住了若喑的膝彎,把人從車里抱了出來。
然后頭也不回的進了門,懸浮車在兩人的身后默默關好車門,按照祁臨澤的要求,停到了地下車庫里。
一進門,一個熾熱的吻又落了下來。若喑猝不及防被堵住了嘴,廚房里的水龍頭似乎并沒有關緊,在空曠的房間里響起了黏膩的滴水聲。
若喑喘著粗氣,竭力去掰開祁臨澤的腦袋,才給自己掙脫出一個喘息的機會。他邊喘著氣,表情極為不自然,他從沒有過這種體驗。
“你……你能不能不要……”若喑的聲音很小,這和他平時大大咧咧的作風大相徑庭。
“沒事,你又沒有ABO性別,不會有事的。”祁臨澤低頭,吻了一下他的眉心,“我們去臥室。”
高大的男人抱著另一個男人,本來應該是個荒謬的畫面,然而被抱住的那個男人卻滿臉通紅的把自己縮在臂彎里,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內心的不安。
一步兩步,樓梯似乎沒有盡頭,若喑隨著上樓的動靜晃動著身體,漸漸有些體力不支。在某個瞬間,他的腳下絆住了什麼,一個趔趄,差點摔下樓去,但好在他咬住了嘴唇,沒有發出聲音。
熾熱的身體覆蓋在他背后,祁臨澤摟住了他的肩膀,關切道:“沒事吧。”
若喑很不得給這個人一巴掌,可他現在不管做什麼動作在這個男人的眼里都是欲拒還迎,他只得把自己通紅的臉埋在臂彎里,用小得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
“沒事……”
“那我們繼續?”祁臨澤說著,帶著若喑一步步向樓上走去。
每走一步,若喑的臉就紅一分,站在樓梯頂的時候,若喑的眼前一片發白。他攥緊了手中的布料,只覺得這些東西都無法緩解從脊椎骨傳達到全身的涼意。
這股涼意很快變為了電流,傳遞到全身。
“還行嗎?”祁臨澤吻著他的臉頰,“我們再上一樓?”
“滾……”若喑的聲音沙啞無比,他的眼中含著淚,一把拍開了祁臨澤那討人厭的臉,“你給我走開 。”
“你現在這樣,我不扶著可不行啊。”說著,祁臨澤抱著若喑,再度快步向樓上走了一段路。
……
這段上樓梯的過程明明很短暫,卻好像被時間無限的拉長了。直最后,黑暗如期而至。
若喑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整潔的大床上,衣服褲子都已經換過了,穿著空落落的浴衣。
他模模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只覺得腰背一陣酸痛,連某處 都傳來了身體對他隱秘的抗議。
記憶是在十秒后回籠的,若喑反應了一會,才想起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臉色頓時變得極為不自然。
他一掃身邊,身邊的位置上并沒有某個高大的代理元帥,當即摸摸索索的下了床,差點膝蓋一軟摔在了地上。
好在他扶住了床頭柜,才勉強沒有摔倒。
就在這時,門開了,同樣穿著浴袍的祁臨澤出現在了門外,他的手里還端著一碗粥。
“你怎麼下來了?”祁臨澤把粥放在了一旁的床頭柜上,趕緊上去扶若喑,把人扶回了床上,“感覺怎麼樣?”
“……”若喑看了他一會,咬牙切齒道,“你說呢,誰是始作俑者?”
“咳咳。”祁臨澤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他偏過頭,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也是有看過生理書的,書上這種情況也沒有記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