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驚霆叼著勺子晃來晃去,頓了片刻,才道:“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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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點的時候,鄒一刀和舒艾也到了斗木獬。
聽完倆人在角木蛟險象環生的經歷,鄒一刀跳起來各踹了他們好幾腳,陸戰靴在他們褲子上留了好幾個大鞋印子。
“干嘛,干嘛呀,我生氣了!”喬驚霆叫嚷道。
“你們這兩個王八犢子怎麼這麼能惹事!”鄒一刀氣得煙都掉地上了,“屁都不行呢先把不能得罪都他媽得罪完了,你們技能點是不是都點在‘惹事’上了?”
“哪有這個選項。”喬驚霆一邊拍褲子一邊沒好氣地說。
“那你就加點智商!”鄒一刀撿起煙頭往喬驚霆頭上扔。
喬驚霆一手拍開,不服氣地說:“是他們先惹我們的。”
“你在別人的地盤上都不會圓滑一點,沒死在趙墨濃手里算你命大。”鄒一刀又點了一根煙,狠狠地抽了一口,把恨不能削死這倆人的怒火都發泄在煙上了。
“趙墨濃……”喬驚霆噗嗤一笑,“刀哥你知道嗎,他養了一只鴕鳥,長得可蠢了。”
“笑個屁,趙墨濃養了5種蠱,就那只鴕鳥你都未必打得過。”鄒一刀坐在沙發上,皺著眉,在思考著什麼。
舒艾嘆了口氣,語帶責備:“你們倆做事怎麼不動動腦子,這麼莽撞。”
白邇事不關己地玩兒著自己的匕首,一聲不吭。
喬驚霆撇了撇嘴,反正事情都發生了,也沒什麼可解釋的:“我們暫時在這兒呆著吧,這里人少,可以避避風頭,等我們厲害了就殺出去。”
“暫時也只能這樣了。”鄒一刀斜睨著喬驚霆,“你弟弟也在游戲里,你怎麼不早說?”
喬驚霆輕哼了一聲:“沒什麼可說的,我們都盼著對方死。
”只要別死在他手里。
“他加入了禪者之心……”鄒一刀說到“禪者之心”,語氣融入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
“聽說禪者之心是游戲里人數最多的公會?”
“嗯,老大是個信佛的,說要以仁度人。”鄒一刀輕吐煙圈,翻了個白眼,“傻逼。”
“以仁,度人?”舒艾嘲弄道,“怎麼度?他要是自己不殺人,怎麼能當上一個公會的老大。”
“他主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且好像也不打算離開游戲,完全把這兒當家了,所以很多人愿意跟他,就是圖個保護傘。”鄒一刀冷冷地說,“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
喬驚霆仿佛是突然之間意識到,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拼了命也要離開游戲,回到現實,也有人隨遇而安了,“也是,要是真的能安下心留在游戲里,能過得挺舒坦的。”那些吃吃喝喝如此便宜,隨便做點簡單的任務就夠溫飽,不出城就能一直活下去。
“也不一定,越是沒有斗志的,越容易被人想方設法地吞噬。”鄒一刀搖搖頭,“沒有誰是絕對安全的,只能說加入禪者之心這樣的公會,安全的概率高一些。”
“所以禪者之心是唯一一個沒有列席者的公會?”舒艾道。
“嗯。”鄒一刀道,“King是個自由人,通常在臨淵之國活動;Queen是個小公會的老大,可漂亮一娘們兒,男人看一眼魂兒都要沒了;尖峰2個Jack,假面1個Jack,這就是游戲里的全部列席者了。”
“哇,多漂亮?”喬驚霆眼前一亮,來了興趣。
鄒一刀嘿嘿一笑:“整個人都在發光那麼漂亮,胸有……”他突然襲擊,抓了一把喬驚霆的胸,“比你還大哈哈哈哈哈哈——”
喬驚霆笑罵著撲上去還手,倆人特別沒品地鬧了起來。
舒艾無奈談了口氣,白邇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倆人。
鬧夠了,他們一起吃了頓“團圓飯”。
離開新手村的第一次重逢固然難能可貴,但接下來的路簡直舉步維艱,一談到之后的打算,4人陷入一陣沉默。
喬驚霆先開口了:“你們覺得這個小城怎麼樣?”
“不怎麼樣,沒什麼存在感,周圍應該是沒有熱門怪。”
“那不是正好嗎。”喬驚霆一臉地躍躍欲試,“我們把它搶過來怎麼樣?”
鄒一刀白了他一眼:“知道標記一顆生命樹有哪些步驟嗎?”
“說。”
“首先,買一個樹靈卷軸。”鄒一刀展開5根手指,“5000積分一個。”說來有趣,他這麼一個滄桑粗獷的純爺們兒,手卻又細又長又好看,槍在他手里就像大玩具。
喬驚霆直翻白眼:“這麼貴。”
“這只是第一步。買完卷軸,選好城市,假設這個城市還沒有被人標記過,你要打敗城里的NPC守衛,然后對生命樹使用樹靈卷軸。如果城市已經被標記了……你懂的。”
他們要打敗公會玩家和NPC守衛……
喬驚霆頓時有些頭疼,我好像想得太簡單了。
“NPC守衛差不多是7、8級玩家的實力,每個城市標配6個,還可以花積分買。”鄒一刀抓了抓頭發,“尖峰和假面查到我們在這里花不了多久,我明天去接觸一下城主,看看他什麼態度。他趕我們走可以,就怕他來陰的,把我們賣了。”
舒艾抱住了胳膊,輕抿著唇,眉宇間寫上了愁色。
喬驚霆見狀,安慰道:“舒艾,別怕,就算我們死了,你也不會有事的。國仕特別珍貴,你又這麼漂亮,他們舍不得殺你的。
”他說得倒是實話,國仕這個職業開啟積分要求太高,又無法自保,基本是靠人養出來的,而且要一直養下去,簡直百里挑一,作用又大,一般都不殺國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