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做了什麼?”幾人都被這個故事給吸引了。
“女巫給了他一樣東西,讓他出海之后吃下去。他不想死,于是就把這樣東西放在了他妻子要吃的糕點里,他一直希望他那年老色衰的妻子趕緊去死。”
舒艾皺了皺眉頭,這是女性最不愛聽的一類故事走向。
“沒想到糕點被他最心愛的女兒蘭迪雅吃下去了,蘭迪雅馬上就懷孕了,而且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不停地要吃東西。船長不敢告訴別人,就把蘭迪雅鎖在房間里,謊稱她生病了。船長妻子起了疑心,一定要見女兒,他只好帶她去見。這時候,蘭迪雅的肚子已經大得嚇人,嘴里不停地叫著要吃東西。船長只好去給她拿食物。”沈悟非皺了皺眉,表情有些不適,“等他回來的時候,他發現……他的妻子被蘭迪雅吃了。”
“這什麼鬼故事啊。”喬驚霆厭惡道,“好惡心。”
“后面的更惡心,但是現在出現關鍵劇情了。”
“你說。”
“船長很害怕,但蘭迪雅還認識他,一會兒向他道歉,一會兒哭,一會兒威脅,一會兒求他給她拿吃的,船長非常愛他的女兒,明知道女兒已經變成了怪物,也不忍心讓她死,于是繼續給她食物。同時,由于蘭迪雅的肚子太大,把床都壓壞了,他只好把‘一艘救生艇’拖進房間,拆掉座椅,給她當床。”
“‘救生艇’。”
“對,你們接著聽。”沈悟非續道,“船上少了大量食物,很快就被發現了,這些食物不足以負擔他們接下來的航程,他們必須返航。船長假裝調查食物的去向,同時,食物被看管得更嚴了,連他都無法隨意取得食物。
于是他開始把對他起疑心的廚師、水手、雜工一個一個地騙進蘭迪雅的房間……”
鄒一刀“嘶”了一聲,“確實是個鬼故事。”
“船上不斷有人失蹤,引起了很多人的懷疑,大家逐漸把目光集中到了船長身上,因為他女兒是第一個失蹤的。船長這時候已經絕望了,他趁著半夜,偷偷破壞了油輪的動力系統,然后將所有救生艇都扔進了海里,他想和他的女兒、這條船,以及船上的六百多人,一起消失在海上。”
“蘭迪雅顯然是被寄生了。”白邇道,“所以她后來生出了那些海妖幼蟲?”
“應該是,但是日志到這里就沒有了,可能茅斯船長也被他女兒吃了。我們要找的唯一剩下的那艘救生艇,就在蘭迪雅房間。”
“她的房間在哪里?”舒艾問道,“地圖上沒有標注。”
“日志里有提示。船長很輕蔑地記載過一個不自量力地侍應生想要追求他女兒,于是他把侍應生從‘二樓的餐廳’調到了廚房工作,因為那里離他女兒工作和閨房都很遠。這里面也有不少內容,可以看出他妻子和女兒都在船上唱歌。”沈悟非攤開地圖,“二樓的這個區域,最像餐廳,而音樂廳則處于整艘船的正中央,那麼他女兒的臥室,就可以排除離這兩個地方很近的這一片區域。船長這麼愛他的女兒,一定不會讓他女兒住得地方離自己太遠,所以,她女兒的臥房,很可能就在我們附近,或者是樓上、樓下。”
“蘭迪雅的房間離我們這麼近?”喬驚霆想了想,“那我們豈不是比藍隊有優勢?”
“藍隊和我們的等級差不多,系統應該不會給我們明顯的優勢。”沈悟非道,“把你們找到的劇情物品拿來看看。”
除了在船長房間找到的女式披肩外,他們還在這個房間找到了一個相框,相片上是幾個水手勾肩搭背地站在甲板上、靠著圍欄的合照,站在中間的人衣著端莊考究,應該是茅斯船長,此外,還有一把紅漆木梳子。
沈悟非拿起來分別看了看:“嗯……這把梳子不像是水手們的東西,這明顯是女士梳子。這張相片……”他指了指照片背后,“你們看,這個綁在甲板圍欄上的,是不是救生艇?”
圍欄下方有一圈東西,由于是黑白照片,而且照片陳舊,看不太清楚,但是那東西被很粗地麻繩綁在圍欄上,且不止一個,是成排地綁了好幾個,確實很像救生艇。
“應該是,這個圍欄的高度也方便人釋放救生艇。”鄒一刀比劃了一下那些人的身高。
“救生艇很沉,搬動也容易弄出動靜,如果僅靠茅斯一個人,就能將救生艇搬到蘭迪雅的房間,說明救生艇離蘭迪雅的房間不會太遠。”喬驚霆分析道,“蘭迪雅的房間應該就在甲板附近,那里采光好,又方便透氣,船長肯定會讓他女兒住好的房間。”
“所以又可以排除一個區域了。”沈悟非一邊比劃地圖,一邊在口中默念,“這個方向有西曬,他不會讓女兒住,這一排的門靠近內走廊,搬動救生艇肯定會被聽見……”沈悟非的手指在一個區域畫了個圈,“只能是這里了,蘭迪雅的房間,肯定就在這4個之中,就在我們樓上。
”
喬驚霆抬頭看了看,開玩笑道:“打個洞上去?”
“嗯,打吧,正好洗個蟲子雨。”鄒一刀叼著煙,瞇著眼睛看著地圖,“所以我們還是得從這個走廊穿過去,然后從右邊的樓梯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