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嘴硬心軟的兔崽子。
“哎,吃飯了。”
楊跡一愣,回頭看見笑盈盈的祝川和一臉淡漠的薄行澤,下意識把鍋鏟一扔,“你來干嘛?!!”
“來看你怎麼給老婆做飯啊。”祝川伸手撥了撥垂下來的頭發,含著笑沖他努努嘴,“手燙傷了,你粉絲最愛的那雙手都成豬蹄了,不在意?”
楊跡往身后一收,“我才沒給他做飯啊,就是看他做飯難吃實在忍不了,我都長痘了!”
徐言估計也是聽見了,小聲反駁,“我做飯很好吃的,他長痘是因為自己不能吃辣偏要跟著我吃,那我懷孕了愛吃辣嘛又不怪我。”
薄行澤將打包盒放在桌上,“檐上月帶過來的,不用忙了。”
餐桌擺滿,徐言胃口不錯多吃了一點,楊跡手火辣辣疼但又怕徐言看見了又得紅著眼睛自責,雖然幫他上藥挺好的,但是……算了。
“吃慢點,又沒苛待你。”楊跡冷哼。
徐言紅了下臉,放慢了咀嚼的動作,咽下去了才張口接過他喂過來的一勺湯,忽然瞪大眼,“你手燙傷了!我去找藥膏。”
“別忙,客人還在就興師動眾。”
祝川隨性慣了,“你們隨意當我們不存在就行,就順路過來看看一會就走,不打擾你們小兩口膩歪。”
徐言不經打趣,紅著臉快步去找藥膏了,祝川向來喜歡乖軟的小孩兒,收了收笑問徐言預產期是什麼時候,楊跡說:“快了。”
“起名字了嗎?”
楊跡指尖點了點桌沿,“楊二狗吧。”
“……好歹也跟你姓了,不錯。”
楊跡哼了聲,嘴角卻幾不可察地翹起一點弧度,當然要跟他姓了!
不然呢。
祝川靠在椅子上,伸手插了個圣女果送進嘴里,眸光重新落在楊跡臉上,“既然喜歡人家了就好好待,別整天在那兒嘴硬心軟,也就是人喜歡你能忍你這麼個臭脾氣。
”
楊跡又哼了口氣,“誰嘴硬心軟了,我一點也不喜歡他。”
“不喜歡親自給人家做飯?”祝川可是記得,他出道那會還經常在微博跟粉絲說話,有人問他最討厭什麼,他說做飯,還信誓旦旦說這輩子寧愿死都不會進廚房。
楊跡被他打臉,當即翻臉不認人,“你們怎麼還不走啊,老板娘快把他帶走啊!”
薄行澤笑了笑,起身將祝川拉起來,“不早了,我們回家了。”
徐言找完藥膏回來的時候見兩人都已經走了,遲疑著問了句,“他們都走了?”
“不然呢?你還想留他們在我們家過夜?”
徐言沒懂他話里的意思又心系他的手,忙搖了下頭過來蹲下身給他上藥,結果肚子不方便蹲不下去有些進退兩難。
楊跡將他扯在腿上坐著,然后把手伸給他,“上吧。”
徐言坐在他懷里臉倏地紅了,背靠著他的胸膛總覺得氣都喘不開了,小心地屏住放慢,輕輕幫他上藥。
“下次還是我做飯吧,你又不會。”徐言說。
“我學一下不就會了,那能難得到我?”
“可是……”
“沒可是。”
“好吧,那下次你做飯的時候我能在一邊指……幫你忙嗎?”徐言斟酌詞句,怕傷了他的自尊心。
楊跡低頭看他認真上藥的樣子,因為懷孕而散發出淡淡的信息素氣味溫暖極了,像是抱住了一個毛絨絨的大玩具,還會臉紅害羞。
尤其他現在肚子一天天大了,從一開始的時候略微鼓起,再到后來得小心翼翼捧著。床事之上他一直很害羞,紅著眼睛咬住嘴唇,捧著肚子求他輕一些。
他一兇,立即又可憐兮兮地由著他折騰。
楊跡想起他每次親他肚子的時候,徐言都緊致濕軟的不可思議,連信息素都會濃上好幾度。
徐言正認真上藥,忽然察覺不對便抬起頭一下子撞進楊跡滾燙的眼神里,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我……你……還沒上完。”
“下面的我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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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川很少沒走這麼多路了,仰頭看了下滿天繁星伸出五指虛虛抓了下,被薄行澤半路截胡帶走了。
“你偷我星星。”
薄行澤彎了眼睛配合他耍賴,“我怎麼偷你星星了?你有證據嗎?”
祝川被他攥著手,用眼神掃了眼,“我剛剛抓下來就被你劫走了,賠錢。”
“要錢沒有,要人一個。”
祝川嘆氣,被薄行澤掰正了臉認真說:“賠你一顆。”還沒等他明白怎麼賠,頭就低下來了,極近地幾乎兩唇相交,卻沒親。
薄行澤眸光定定瞧著他,“看到了嗎?”
祝川逆著光,看到那雙沉黑眸子中有星星點點的燈光以為他說的是這個,剛想笑忽然一怔,薄行澤的眼睛里除了燈光,還有他的倒影。
他的意思是說,自己是他的星星。
……嗎?
薄行澤不會說情話,從八年前就不會說,到現在笨拙地去看小說學習別人怎麼談戀愛、怎麼說情話。
只是小說是小說,放到現實總會顯得有些土味,心臟承受能力不強的還會覺得很尷尬。
祝川八面玲瓏,什麼樣性格的人都能說上兩句自然不會這些話感動,但卻被他這個行為弄成了一汪春水,蕩漾的厲害。
“收到了,你的小星星。”
薄行澤輕輕一笑,將冬日夜風都熏暖了不少。
這附近有個學校,祝川忽然拽住他的手,“哥,要不要跟我來一個緊張又刺激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