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剛才在和大佬打電話的時候,沈禹差點忍不住吐槽了,可是他想了想又忍住了。
原本大佬因為生日聚餐放他鴿子就很是愧疚了,如果他再一抱怨,好像就更像在責怪他沒有帶自己一樣,
不過——
大佬今晚的行為的確很反常,沈禹莫名地覺得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是一種明明知道了什麼事情,但是又無法言說的復雜感情。
沈禹吞掉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水,甩了甩心里的紛雜思緒回到了臥室,他掀開被子,將身子挪上去,準備調整床墊高度的時候卻忽然觸碰到了一個溫熱的物體。
他扭頭一看原來是盤起來熟睡的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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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攪合了好覺的土豆瞇了瞇動了動小胡子,顯得有些不耐煩。
“怎麼?今晚想跟我一起睡?”
沈禹軟著聲音,把它一把攬入懷中,用頭蹭了蹭它的毛茸茸的臉頰。
土豆沒搭理他,仰著頭打了一個哈欠,滂臭的口氣沖的直接熏的沈禹差點原地去世。
他抬手想輕拍它的貓頭,卻忽然讓發現了他下巴的不對勁。
沈禹撐起身子,按亮了頭頂的燈偶,他一只手抬起土豆的下巴,另一只手剛碰了碰那處不對勁的地方,它就喵的一聲,跳開一步,并且沖著自己哈氣。
十分鐘后,沈禹再次逮住土豆,將它鉗住在懷里,確保它不能反抗之后,才掰著它的頭細細查看。
就在靠近脖頸的一處隱蔽地方,他發現了有一塊禿掉的皮毛,皮毛上面有個潰爛的小小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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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禹輕輕用手撫上去,像是一個鼓包。
土豆的這道傷口細細長長,看起來并不像是被它自己的爪子破的,倒更像是用什麼東西劃的,
傷并非是新傷,
而且家里并沒有什麼殘尖銳的東西能造成這樣的傷口。
***
翌日一早,大廈停車場。
曹南泊好了車,拎起放在副駕駛的公文包,抬腕看了一眼時間。
九點五十,這上班時間不早不晚,卡的剛剛好。
他喜滋滋地鎖上車門,走進了電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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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廈的電梯間很大,四周全部用玻璃圍了起來,玻璃的下方貼著一些廣告宣傳語,曹南站在玻璃前,看著自己那帥氣逼人的倒影,不免有些得意。
他將領帶拽了拽,接著整了整頭發。
做完這些后,曹南才往里走,這個時間等電梯的人并不多,他一眼就瞧見了那個鶴立雞群的修長身影。
“老穆!”
曹南伸手想把胳膊搭在穆歷成肩上,可兩個人的身高屬實是有些差距,所以他的手在空中尷尬地愣了兩秒,改成了拍肩。
“哎你這臉怎麼了?怎麼還貼上創可貼了?”曹南伸手想去扣扣那個創可貼,卻被一把拍掉。
“不小心劃的,昨天就有了,玥玥沒跟你說?”
“沒有,昨天我回家的時候,她已經被阿姨哄睡了。”
連碰都沒碰到創可貼的曹南聳聳肩,又問:
“稀奇啊,你今天怎麼九點多才來?怎麼?昨天起晚了?”
“沒有。律所不一直是這個時間上班嗎?”穆歷成反問。
“是倒是,只是……”
踩著點來上班這事兒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很合理,但放在穆歷成身上就顯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他和穆歷成相識于前一家律所,那時他剛能獨立接案子,穆歷成也才是個大二的實習生。
后來,兩個人一步步起來,四年前,一起加入了駿尚,變成了合伙人。
這些年,穆歷成的勤勉,是所里人有目共睹的,幾乎是每一天,他都是最早的一個到和最晚的一個走的。
但就在一兩個月,他晚上忽然不加班了,現在早上又忽然踩著點來上班。
太不對勁了。
難道是最近出了什麼事?
曹南扯了扯領帶,拿出了對同事百分之一百的絕對關懷,語重心長:
“穆律啊,是不是家里遇到什麼困難了?還是阿姨的病又反復了?”
穆歷成看了一眼曹南,然后默默地往旁邊挪了一小步,答:“沒有,只是早起去了趟健身房。”
話音剛落,電梯就到了。
兩人默契地終止了這個話題,一前一后一進了電梯。
待踩著點到打過卡后,曹南徑直跟著穆歷成去了他的辦公室。
門一關,曹南就追著穆歷成問:“怎麼忽然想到去健身房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材,還是長腿,細腰,寬肩,沒胖,根本不需要減肥。
面對曹南的追問,穆歷成本沒想到回答,可對方竟直接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辦公桌上,這讓他下意識皺了皺眉。
“說吧,老沈,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東西?”曹南曲手臂,也稍稍展示了一下那掩藏在白襯衫下的贅肉。
“你看看我,需不需要跟你報一個私教?”
“你——大概是不需要的吧。”
“為什麼?”
穆歷成抬眼瞄了一下曹南的啤酒肚,不疾不徐道:“我是去上力量的,而你,”
“大概需要的先減脂吧。”
第三十九
沈禹和陳耳約的時間是九點半, 但在剛過八點五十他人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