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氣溫降至十度左右,沈禹家早早就開上了地暖。
陳耳今天穿著瑩黃色的機車面包服,下面配了一條寬大的牛仔褲, 一頭藍色的發挽了一個小揪揪頂在頭上。
他的手里除了裝土豆的貓包以外, 還背了一個帆布托特。
陳耳來的太早,以至于沈禹還沒來得及吹干頭發, 也沒來得及換衣服,他只好開門先放人進來。
等到他全部整理好從浴室中出來的時候,陳耳早就脫掉了外套,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破洞毛衣站在他的工作臺前, 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桌面上的黑皮金發的無影。
“這是你畫的?”他指了指屏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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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禹點點頭,劃著輪椅靠近。
“畫的不錯,這游戲叫……”陳耳瞇著眼睛靠近了屏幕,一字一頓地念出了他屏幕上的游戲圖標:“劍嘯江湖?”
“好玩嗎?我之前覺得無聊, 也想找個游戲玩來著, 怎麼樣?帶帶我?”
沈禹知道陳耳一向都自來熟, 卻沒想到他已經自來熟到這種程度了。
“瞎玩而已,帶不了人。”
“哦。”
陳耳點點頭。沈禹還以為他再繼續找什麼說辭,可是他默不作聲的又看了他的房間兩眼就出去了。
土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陳耳放進了貓包, 而貓包放在了島臺上。
“土豆的脖子好像破了,你知道怎麼弄的嗎?”
沈禹將貓包拉開,把土鉗在懷里,然后掰著它的腦腦袋給陳耳看。
“脖子?我看看。”
陳耳的頭一下子湊得很近,沈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古怪味道。
這是一股淡淡的,說不上來的腐臭, 等他想再聞仔細一點的時候,陳耳忽然站直身子, 并且有意地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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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沒注意的,被什麼東西劃的吧,正好待會去醫院看看。”
“嗯。”沈禹點點頭,他托著土豆的貓頭,打算撕開一根貓條好好安撫它一下,卻發現它身子輕顫,
好似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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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沈禹并沒養過寵物,自然也不知道家附近有什麼寵物醫院,全憑陳耳帶著,兩人來到了小區附近的一家。
這家雖然看著店面不大,但設施齊全,門口竟然還設置了有無障礙通道。
兩人剛一進去,一個身材壯碩的胖子獸醫笑著跟兩人打招呼。
“陳耳!你今天怎麼來了?”
“來給土豆檢查下身體。”
“土豆?它怎麼了?”
“這幾天吃不下飯,而且好像脖子旁邊也有傷口。”
“來,讓我看看。”
這獸醫看起來人很好相處的樣子,他將土豆從貓包里掏出來,然后抱在懷里,一邊出聲安撫,一邊檢查著它的脖子的傷口。
“是鼓包了,里面應該是有膿,但不要緊,我來處理一下,你們先在這稍等一會兒。”
獸醫走后,陳耳就徑直翹著二郎腿坐到了休息區的沙發上,一副十分熟悉的樣子。
“你經常來這里?”
陳耳點點頭,他隨手往休息區的墻上一指,沈禹才發現他的大頭照正端端正正地擺在那里。
“我的工作的地方就在這后面,不過今天美容科放假而已。”
胖子醫生的工作效率很快,沈禹劃著輪椅來到醫生辦公室里的時候,桌上鋪著一張一次性無紡布棉墊,而土豆則老老實實地‘母雞蹲’在那里。
他上前摸了摸土豆的頭,聽著醫生的結論。
“手診后,初步斷定土豆并沒設麼大礙,至于脖子上的那處傷痕,我估計大概是被刀子之類的銳器不小心劃傷的,我開點藥,回去抹抹,一周之內就能愈合。”
“不過,你們要是不放心的話,下周若是還吃不進去飯,就再來看,我的建議是現階段還不用拍片。”
等走出了醫生辦公室,陳耳忽然頓住了腳,他提著貓包拜托道:“忽然想起有個東西放在后面的休息室沒拿,你能陪我去拿一下嗎?就在這后面,很近的。”
沈禹跟著陳耳七拐八拐,來到了最后面的美容科。
這醫院后面并不小,除了美容科以外,還有一個巨大的給動物的洗澡間,不過也許是周五休息的緣故,相比于前面的熱鬧,這里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
等陳耳進休息室拿東西的空擋,沈禹將貓包放在腿上,
口袋的手機響了,是大哥沈疏。
“小禹,在哪兒?”
“寵物醫院,怎麼了?”
“周日是年叔叔家千金訂婚,給全家人都下了帖子,一起去嗎?”
大哥口中的年叔叔是淮市的地產大亨年祁尭,他家和沈家是世交,而年家這一輩只有一位千金,那就是年薇。
“年微要結婚了?怎得這麼突然,怎麼沒跟我說。”
“如果我沒記錯,你倆三個月前好像因為他這個未婚夫絕交了。”
……
說到這,沈禹想起來了,的確是他一氣之下把年薇的聯系方式拉黑了。
“嗯,她訂婚,我是要去的。”
“要去的話,就在那等著別動,我現在就過去接你。”
“現在?大哥你在哪兒?”
“你家小區門口,你把寵物醫院定位發我。”
“哦。”
沈禹掛掉電話,乖乖地將定位給沈疏共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