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耳。”
對方冷哼一聲,隨即膝蓋上加大了力道,那架勢像是要將沈禹的腰狠狠地碾在地毯里一樣,沈禹痛的直冒冷汗,但他強忍著,仍舊斷斷續續地說話。@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不管……你想做……什麼,可我要是失蹤了……我家里人必定……會找我的。”
“你猜……他們多久會查到……你頭上。”
沈禹不知道陳耳究竟想做什麼,可總歸不會是為了請他吃飯。
他要綁架也好,直接殺了他也好,不管怎麼樣,他現在都必須要拖延時間。
“你以為我是最近才想動手的嗎?你以為我會不做準備的嗎?”陳耳聲音冷冽,帶著些喑啞,聽起來像是暗夜致中的鬼魅。他的臉頰輕輕地貼近沈禹:
“像你們這種人,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們……這種?”
腰疼的快要斷了,沈禹感覺意識已經漸漸飄離,但他強撐著盡可能的哦繼續拖延著。
“像你們這種廢物,根本不配。”
就在沈禹捏緊了手中的玻璃碎片,要孤注一擲的時候,陳耳說話的聲音忽然變了調子。
他感覺到陳耳壓在腰部力量忽然變小。
沈禹撐起身體,眼瞧著身旁的陳耳的身體像是被放了氣的娃娃一樣,軟綿綿地躺在了地上,漸漸的脫力。
他的胸腔像只破舊的鼓風機一樣,「呼哧呼哧」地喘個不停,他手抖索著開始在自己的身上翻找。
沈禹趁此機會,他沒管陳耳的死活,而是直接用手肘撐著身子往前爬。
終于,最后幾公分的距離,沈禹終于拖著自己的,順利摸到了手機。他顫抖著手,絲毫不在意滿手的血,接連劃了兩三次才劃開了屏幕。
血跡在手機屏幕上流淌開來,花成了一片,而沈禹手抖著想擦,可越擦越糟糕。
他調出電話鍵盤,想報警,可下一刻,忽然又有電話進來。
是大佬。
沈禹只猶豫了一秒鐘,直接掛掉了他的電話,緊接著又切到鍵盤,三個數字,他覺得像是用了一年的時間,就在嘟嘟聲剛剛想起的時候,手機卻忽然被人奪走。
沈禹手里一空,緊接著仰著頭看去,而原本剛才已經倒地的陳耳現在又重新站了起來,他此時已經將面罩和兜帽取了下來。
他腳邊散落著一個白色的哮喘噴霧。
陳耳看了一眼他的手機,然后關機之后,和那個白色的噴霧一樣,丟在了一旁。
他蹲下身子,散落的灰藍色的頭發落在了沈禹的肩頭。
陳耳將臉緊貼著沈禹的,手然后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頰:“你……或許不知道,咱們小區的監控已經壞了兩三天了。”
“我知道你今天是跟著那天那個律師回來的,我還知道你跟那個律師是從網略上認識的,你猜測沒有小區監控的話,根據這麼多網友見面被殺害的新聞,你說,你要失蹤了,被首先懷疑的會是他還是我呢?”
陳耳笑了笑,然后從兜里抽出來一條綁帶,膝蓋又抵住沈禹的腰,直接勒上了他的脖子。
沈禹用力扒住勒著他脖子的繩子,窒息感蓋過了腰部的疼痛,他能感覺到吸進來的空氣越來越少,就在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
沈禹恍惚間聽見了自家智能門鎖的響聲。
***
三小時多小時前,下午六點。
穆歷成送完沈禹后并沒回家,而是去了律所加班。
開完一個臨時的小會議后,他進了電梯,恰好聽見了電梯里兩個人在談論一家現在很火爆的蛋撻店。
這店名,正是他下午和沈禹聊天的時候,提到的那一家蛋撻店。
在電梯到達的前一刻,穆歷成上前搭話。
“請問你們說得那個店在哪里?”
“就在這大廈樓下。”
兩位被忽然搭話的女士有些無措,但反應過來,還是立刻給他指了路。
果然是很火爆的店,穆歷成足足排了一整個小時才終于買到了一盒。
緊接著,他直接驅車到了沈禹的小區。
地下車庫里,他撥了沈禹的電話,可奇怪的是卻沒人接聽。
現在已經十點,是平常兩人通電話的時間,再加上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他已經大致知道了沈禹的作息。
通常這個時間,他就要洗澡準備睡覺了。
穆歷成坐在車里,等了一會兒,他聞著從盒子里散發出來的蛋撻甜膩的香味,覺得好笑。
沈禹喜歡吃甜食,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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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著十分鐘后,穆歷成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他便又打了一通,可這次卻不是沒人接了,是直接被人掛斷。聽筒里傳來的冰冷女生。
穆歷成皺眉。
這樣反常的行為讓他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下午兩人氣氛分明很好,他沒說什麼話,也沒做什麼出格的舉動,應當不會存在口誤的情形。再者說,就算之前沈禹對他有所誤會的時候,他也只是掛了他電話之后,會發個微信過來找借口解釋,
完全不會想如今這樣沒有這樣沒有交代的。
沈禹,他是從來不會使用冷暴力的。
所以,會不會出事了?穆歷成越想越覺得不對,他直接下車,邊打著電話,邊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