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開始忍不住的焦躁。
之前送他回家的時候,沈禹已經告訴了他密碼。
等電梯門打開,穆歷成一個箭步沖到門前,直接輸入了密碼。
密碼鎖打開,他推門進進,結果徑直就被一個黑色的人影撞到。
穆歷成下意識地反應想攔住那個黑影,卻不料看見倒在玄關地上的沈禹。
他心一沉,趕緊沖進去,走到了沈禹的身邊。
四周狼藉一片,沈禹就倒在地毯上,他栗色的發絲凌亂,身上的睡衣皺皺巴巴地在身上,領口微微敞著。他的雙腿無力地拖在身后,一雙手上全是血。
他第一反應就是打了救護車,報了地址之后和沈禹的狀況之后,才蹲下身子。
穆歷成不敢碰他,他害怕會對他造成第二次傷害。
“穆哥。”
沈禹虛弱的微微抬了頭,半撐著眼皮,聲音嘶啞:“你……怎麼……來了。””
穆歷成跪在地上,他手扶在沈禹背后,輕聲問:“哪里痛?”
沈禹皺著眉頭,搖搖頭,氣若游絲,完全說不出話來。咽喉和腰痛的她真的快要死了,已經再挪不出一絲的力氣了。
穆歷成把手墊在他的臉蛋底下,然后幫他理了理發絲,安慰道:“先別睡,在撐一會兒,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嗯。”沈禹半闔著眼,輕輕挪動頭,輕輕蹭著穆歷成的手掌心。
“誰干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陳……耳。”
***
夜間的醫生值班室燈火通明,穆歷成手里按著一堆的資料,臉色難看地做在一旁的凳子上。
他的眼神銳利,一直盯著醫生的電腦屏幕。
“沈先生除了手上的傷口和脖子上的勒痕外,其他地方并沒有發現骨折的情況。
”
“能夠確定嗎?”
“基于下肢萎縮的情況下,的確是比較容易骨折的,可沈先生平時保養的不錯,所以就目前的影片看來,大概率是可以肯定的并沒有骨折的,如果穆先生不放心的話,可以多住幾天,等三天后再拍一次影片。”
穆歷成點點頭,隨后又問起了手上的傷。
“從這些檢查來看,手上的這些傷口是因為他捏著銳器造成的,其中最深的這道已經縫了針。”
“這位置恰好在拇指這里,會影響以后拿筆嗎?他還要畫畫的。”
“唔,”醫生扶了扶厚瓶底眼睛,一個三維的片子來來回回地就看了半天,最后得出了結論。
“從目前看來,這道傷口雖然深,但并沒有影響神經,只是如果愈合不好的話,以后會留疤。”
沒傷到神經就好。
穆歷成收好了所有的資料,跟醫生道謝之后,離開了談話室。
他合上門,心里慶幸,因為他忘不了沈禹給他說數位板時候的張揚的神采,
他是真的很喜歡畫畫。
***
病房里,三個警察錄完筆錄已經走了。沈禹半臥在病床上,頸間纏繞著一圈的白色繃帶,眼角微紅,嘴巴全無血色。
短短一周的時間,他就進了兩次醫院,穆歷成推門進去的時候,捏緊了手里的資料,下定了決心。
屋內,無夏一臉的愧疚。
“都怪我,我早就看出來這陳耳不對勁了,但沒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沒事,……這事誰也無法預料。”
沈禹啞著聲音說完,咳嗽了兩聲。
穆歷成走過去,到了一杯水給他,沈禹抬手要接,可被他阻止:
“別動,手剛縫過針,我拿著直接喝。
”
玻璃杯抵在沈禹的唇邊,沈禹見拒絕無果,只好小口小口地喝著。
“不行,我越想越氣,不是,他陳耳他那句話什麼意思?”
“什麼話?”
“陳耳跟老沈說,他這種人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他tm的是仇富吧?剛才警察叔叔都說了,昨天就接到了備案,說是陳耳工作的那個寵物醫院發生了麻醉失竊,MD,幸好那人沒給沈禹注射,不然現在老沈……”
無夏心直口快,在死字出來的時候,堪堪停住了。
他連忙「呸呸呸」了兩聲,然后拿了一旁的水壺走病房來緩解自己的尷尬:“我去打點水,打點水。”
無夏走了,屋內就剩下了沈禹和穆歷成兩個人。
沈禹摸了摸脖子的紗布,啞聲開口:
“警察說,他們同事陳耳家的冰柜里發現了很多貓咪和小狗的尸體,你說土豆……會不會也……”
沈禹他甚至都沒有勇氣說完。
“不會。”
穆歷成聲音堅定,他放下杯子,坐到病床前,伸手抱住了沈禹。
“不,陳耳還知道很多事情,他知道我們家的密碼,還知道你,知道我們是網友認識的,他甚至……甚至還想嫁禍給你。”
沈禹現在想想都后怕,要不是陳耳犯了哮喘,他未必現在能活著。
“他口中的那種人,應該不是因為……”
“不是,別多想,是他的錯,跟你沒有關系。”
穆歷成及時的打斷了沈禹的話,他感覺到肩頭的濡濕,心疼極了,。
輕輕拍打著沈禹的后背輕輕安慰:
“別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好嗎?而且我向你保證,土豆會沒事的,這些我也會查清楚。”
“嗯,好。”沈禹吸了吸鼻子,他一抬頭,才看見無夏拿著水壺在門口僵住。
情緒一瞬間收回,他趕緊直起身子,從大佬的懷抱里逃開,別過臉,神色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