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書也要拿著嗎?”沈禹驚異。
“當然,你那故事我只聽了一半。”穆歷成的話中帶上了一絲委屈。
沈禹覺不太好意思,畢竟是因為自己的誤會,才讓大佬才聽了一半的故事。他將衣服裝好,接著來來到了書柜前,連著又挑了兩本,連同《呼嘯山莊》一起,都塞進了箱子里面。
這幾本書都很厚,拿出去之后,這一格的書柜就空了一小半,剩下的基本有些站不穩了。沈禹將旁邊的基本拿過來填上,順便帶出了兩張膠片唱片,卻不想沒拿穩,眼看就要掉在了地上,但幸好被穆歷成一把接住。
他看了看唱片的封面,接著指著上面的羅馬數字標識問沈禹。
“這個還分系列的?”
“嗯,周年紀念版,一套有兩個,但沒辦法,年代太過久遠,我就只收到了這一套。”
沈禹接過唱片,將它重新放在了書柜里面。
***
要帶的東西并不多,只裝了半個后備箱。
回去的路上,穆歷成按照沈禹發來的單子,將貓咪用品一一買齊了之后,重新回到了車上。
沈禹讓大佬重新給土豆買了一個貓包,用來替換了之前的那一個,這一回換了新的貓包,土豆并沒有沒有抗拒,乖乖地進到了里面。
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想的一樣,陳耳一定是之前在貓包里做了什麼手腳,才讓它恐懼至此不愿意進去。
大佬的家很大,客廳從落地窗朝外望,能看見淮市的江景,可這麼大的家,家具卻沒有多少,整個裝修也空蕩蕩的。
雖然他知道,最初的這幾走的是極簡單的風格,可這也有些極簡過了頭,客廳除了沙發和茶幾外,再也沒有別,甚至沒有一點植物,讓整個房子看起來非常的冷硬和蕭條。
“客房我之前已經收拾好了,去休息一會。”穆歷成搬完東西上來后對著沈禹叮囑道。
“可,我東西還沒收拾。”
他拿過來的東西雖然拿的不多,可還是亂七八糟的擺了一客廳。
數位屏背影放在了鞋柜上,電腦的顯示屏和主機不知道為什麼就分別放在了在客廳的兩邊,還有幾個裝了雜物的紙箱也是四散在玄關。
他之前就聽說時遂年年吐槽過大佬的強迫癥,以前住集體宿舍的時候,大佬就無法忍受亂糟糟的桌面,所以每晚無論多晚回來都會強制著舍友開始收拾。
可現在,原本井井有條的客廳被他的東西弄得亂成這樣,沈禹有些心虛,他覺得自己好像是破壞了大佬家里原本的格局,破壞了他心中的秩序感。
“不用,先休息,東西什麼時候都可以收拾的。”
“可你不是最討厭桌面。空間不整齊嗎?現在這里被我弄的這麼亂,時遂年年跟我說……”
“不用管他說什麼。”
“別人是別人,你是你。”
***
沈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他只是聞著被窩的淡淡的香味,有些疑惑地想著大佬對說的那句話,想著想著就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六點了。
他磨磨蹭蹭地起身,打開門劃到客廳的時候,卻發現玄關處,穆歷成在扶著門框,在和一個人說話。
從沈禹的角度看過去,他看不到被大佬堵在門外的人的長相,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對話聲。
“今天不行。”
“怎麼不行,你這不是在家嗎?”
“要喝酒的話,樓下右轉,兩個路口就有酒吧。
”
“可酒吧不能吃下酒菜,別推辭餓了,今天咱倆一定不醉不歸。”
那人側身一步跨進了玄關,實現恰好跟剛剛劃進客廳的沈禹對上。
“你好。”沈禹不好意思地上前,伸出手打了個招呼,他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一直落在了他的腿上。
他被盯的很不舒服,
幸好,這時穆歷成來,他擋在沈禹身前,隔絕了曹南探究的視線,扭頭叮囑:
“去把拖鞋穿上,客廳溫度開的比房間低,別凍冷著。”
“哦。”
沈禹低著頭,看著自己有些腫脹的腳,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等看著沈禹進了房間,穆歷成才回頭對曹南說:“既然都見到了,那就留下來吃飯吧。”
曹南懵懵地將紅酒放在桌上,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我艸,老穆,你金屋藏嬌啊!”
***
廚房里,曹南倚靠著冰箱門,對穆歷成調侃道:
“不虧是老樹開花,這麼猛,把人家喉結咬傷,腿都搞骨折了?”
穆歷成垂眸從殺菌柜里拿出了三只高腳杯,遞給曹南。
“不是,他沒骨折。”
“沒有骨折?那怎麼坐輪椅?”
曹南疑惑了一瞬,接著猛地反應過來。
“該不會……他不能走路?”
“嗯。一會兒說話注意點,別在他面前提這個。”
曹南不可置信。他從跳槽進律所那年就認識了穆歷成了,從同事到合伙人再到現在,這些年他是一路看著他向上爬的。
實話說,其實穆歷成并非是一個心地善良之人,尤其是在工作上,他幾乎理智的可怕。
他們這一行,不論是原告還是被告,經常會遇見很多不平的事情,他們也接觸過很多弱勢群體,其中不乏很多的殘障人士,他從沒看見過他展露一絲的同情,向來都是公事公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