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終于明白了,自己一直收藏著,明顯不適合自己風格的男表,究竟是買給誰的了。
原來真的是穆歷成,他的眼光一直沒變,一直都是他。
但他也沒想到,當年以為弄丟了的挎包,竟然會落在了酒店,然后被大佬好好的珍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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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他還不能確定,這麼多年過去,大佬有沒有認出他,游戲里的相遇和之后的他對自己獨一份的好是不是源于當年陰差陽錯的這一場報恩。
但沒關系,他向來都遵循著自己的心。
沈禹抹了抹眼角的淚,也是在這一刻,他望著窗外的夜景,終于確定了心意。
他推開房門,想要快點看見大佬,卻沒曾想有另外一個人在。
這人是大佬的同事,從他對大佬的稱呼來看,兩人的關系應該很是熟稔,他帶了兩道下酒的小菜和一瓶紅酒。
看著這瓶度數并不低的紅酒,沈禹計上心頭。
***
接連著幾杯下肚,沈禹感覺自己的臉頰燒了起來,但離他喝醉還不夠。
沈禹一邊暗自嘲笑自己,一邊不停見縫插針的灌酒。
他變得越來越膽小,甚至現在就連表達心意這種重要的事情,都只敢將自己灌醉之后才敢干。
“別喝了,喝這個。”
大佬將他手里的酒杯奪了過去,接著盛了一碗小米粥給他。沈禹感覺臉頰變得越來越灼熱,甚至是脖子上的瘀傷都變癢了。
他拿起湯匙,象征性的喝了兩口之后,將它推開,然后歪頭看著一旁的穆歷成。
他和五年前一點兒都不一樣了,雖然五官并沒有多大的變化,仍然是薄唇,丹鳳眼,高鼻梁,不同的是扔掉了那像是厚酒瓶底的眼鏡。
可氣質變化卻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他的身上不再是廉價的單穿襯衫,而是加上了做工考究的馬甲,還有領帶,袖扣等之類的配飾。他的眼里不再是令人一眼看不到底的絕望,而是如今的勝券在握,游刃有余的狀態。
大佬他僅僅只用了五年的時間,就完成了從一無所有的窮小子到如今衣食無憂的淮江江景房的這種蛻變,
沈禹知道這有多難,所以才會由衷的欽佩和仰慕。
他沒有理會曹南的額碎碎念,而是目送著大佬端著盤子碗筷去了廚房。
沈禹又哐哐的將最后的一點的紅酒喝完,才終于有了勇氣,他趁著對方低頭彎腰的時候,一把扯住了他的領帶,吻了上去。
大佬的唇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軟的多,沈禹吮吸了一番香甜以后,心滿意足的松開。
果然是酒壯慫人膽。
明明他的計劃是先告白,可沒想到卻直接上了二壘,他竟然強吻了大佬。
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做到有點出格的沈禹連忙轉身,落荒而逃,但手卻被人攥住。
“阿禹,你要負責的。”
沈禹感覺此腦子里一片空白,身體更是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變得沒有力氣,他昂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呆呆地問:
“……負責?我該怎麼負責?”
“就像是這樣……負責。”
***
翌日,
沈禹睜開眼,瞬間回憶起了昨天的一切。他昨天喝了這麼多,但竟然沒醉。所有的細節他都記起來了,包括從他先強吻到最后被大佬反客為主,這些事情,一切的細節全都歷歷在目。
甚至昨晚,他一直保持著意識到了最后,甚至還裝睡裝了很久,才等到大佬離開他的房間。
沈禹尷尬極了,他一把將被子裹過了頭頂,直到呼吸不順暢后才出來。
他想通了,雖然他這事情辦的丑陋,可也大致確定了大佬對他的心意。
沈禹拿過床頭的額遙控器,將身下床墊調成合適的角度后起身,卻瞥見床頭柜上正放著一杯檸檬水。
沈禹將玻璃水杯端過來,卻看見杯子下壓著一張寫滿了字的小紙條。
【早晨有會,先去公司了,早飯在烤箱里保溫,記得吃,中午回來接你換藥。另外:曹南喝多了,昨晚吐在了客衛,你醒了去不用管他,我房間洗漱就好。】
沈禹慢吞吞的喝著檸檬水,接著從枕頭底下摸出了大佬出院時候送他的護身符。
之前大佬說的簡單輕松,他也沒來得及仔細看,只當是大佬順手替他求的一般的護身符。
可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這護身符下面掛著了一顆小小的鈴鐺。
迎著日光,沈禹手對著細細查看了一番,才辨認出來鈴鐺上刻著還有一行小小字,是他的名字和寺廟的名字。
沈禹拔掉床頭充好電的手機,打開瀏覽器查找了一下,卻發現這寺廟在好幾十公里以外的城市,
可是不對啊,分明他住院的時候,大佬一直都在,一直都陪在他,從沒離開過。
那他是什麼時候去求的?
沈禹有些不確定,他慢吞吞地喝完了這杯檸檬水,然后將這張留言的小紙條收好,轉去客衛拿了自己的洗漱用品后去了主臥。
主臥和他想象中是不大一樣的,他以為主臥會延續客廳和書房那種冷硬地裝修,卻沒想到經過地毯的修飾之后,看上去好了很多。